「咯咯,口是心非。」妻说笑着伸手在老A的肩头轻拍了一下。
「你们不知道。他在酒桌上讲一个笑话,把一桌人都笑坏了。」
「什麽笑话,你快说」妻催他。
老A清清嗓子,故意作出庄重的色。故事反映两个女人的对话。她们两个闲来无事逛街,突然吹来一阵强风。甲女说:好大的风喔!乙女说:好危险喔!要是裙子被吹起来怎办?甲女又说:那我要回家换裤了!乙女问:换长裤吗?
「你们猜甲女怎麽回答」老A望向我和妻。
「肯定怕走光,想换条长裤。」妻不假思索,就跟了一句。
「不,换一条漂亮的内裤!」老A故意尖着嗓子,扮出女人的情语态。
「真讨厌。总是编排女人」妻咯咯地笑着,认可了这个笑话。有人说女人的下体直通女人的心灵。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特别的情感,那麽他刚开始的时候,接受的是她的上半身,日子久了,必然想得到对方的下半身。当女人献出她的下半身以後,她的情感就会实现质的飞越。开始我对这句话还不以为然,但是看到妻与老A的情举止,我相信了。
「哈哈,你听说过人生的四大喜忧吗?」我不想败兴,也出一个话题来凑趣儿。
「什麽喜忧?兄弟说来听听。」
「一喜金榜题名时,一忧提名别人;二喜久旱逢甘霖,二忧下雨不停;三喜他乡遇故知,三忧故知借钱;四喜欢洞房花烛夜,四忧吗!哈哈」我说到这里,也故意停顿了一下。待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四忧是洞房花烛夜,疲软不举!」
「哈哈,兄弟这个段子好!色而不淫。好!好!」老A夸张地鼓了两下掌,「为了兄弟的好段子,我敬兄弟一杯!」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也随之饮尽怀中物。
「兄弟!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来!你要认我这个哥哥,咱哥俩就再乾一杯!」老A说着把酒端起。
「你别让他喝了。他喝不过你的!」妻开始拦酒。
「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合,哈哈,我今天就是A哥好好地喝一喝,聊一聊!」我心里有数,老A已喝过一次了,今天无需怵他。
与他共同干了第两怀,我们俩人就都喝了三杯了。期间,妻也讲了一些新单位的逸闻趣事,这个三人小酒场的氛围温馨融洽。
「A哥,我和我老公始终把你当朋友,当亲人。感谢你对我们的照顾。」我敬你一杯。妻将酒端向老A。
「妹妹,你要这样说,应该挨罚。你不实在,你有时就是不好兄弟实在。」接下老A似江湖中人说了一大?冠冕面堂皇的话,推拖不想喝。我赶路接上去,我和妻两人起与他喝,他没法,只得饮下。而我因为喝得太猛,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角溢出两滴液体。
「唉呦!你呈什麽强呀!」妻埋怨着,起身为我捶背。
「别喝了!我这会儿也有点头疼了。」老A说着往我的碗里夹了两箸菜。「兄弟,快吃些菜压一压!」
「没事儿的。刚才酒走差了道了。哈哈,出轨了。」我无意中的一句话,使老A愣怔了片刻。他很快反映过来。
「我也喝呛过,多喝水,一会儿就过去。」他乾笑两声,忙用别的话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虽未喝多,但头已发胀,脸也感觉有些热了。也为了给他们留点独处的时间,便装出醉态,对老A说:「A哥,我不行了,先去躺一会儿。让她再陪你喝两杯吧!」
「你的脸红了。快去休息吧。我也呆不住,让弟妹帮我掐会儿头,我就走。」老A接着我的话,说了这些。我知道他这样说是言不由衷的。但是,我还不想捅破这层窗纸,还没打算拆穿他的西洋镜。我不置可否,只要向挥挥手,踉踉跄跄地进了自己的主卧室。妻随着我进了我们的卧室,她给我沏了茶,拉开被子,便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我独自躺在床上。呵!真应了那句话:「一床锦被半床遮体半床闲」。
妻走後,我又悄悄下床将门锁轻轻地扭开,打开一条细缝,然後躺回床上。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耳朵并没有闲着,一直倾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谈话声低了很多,但是谈话声仍能时断时续地传进我的耳中。
「我弟弟又让派出所扣了,你帮助想想办法。」这是妻的声音。我不知道这个内弟又犯了什麽事儿。这一次妻没有跟我说。
「为什麽?」老A诧异地问。
「跟别人打架,派出所让赎人,交医药费!」妻叹了一口气,我老公最反感我这个兄弟,我这次没敢告诉老公。接着说道:「就怕伤者借这个机会讹诈呀!」
我侧耳倾听,等了好一阵儿,也没有老A的回音。
「你就再帮他一次吧!以後他再有这样的乱事我也不管了。」妻急切地说道。
「嘿嘿!办事是要有好心情的。」从那个屋里传来老A嘻笑的回答。
「你今天的心情还不好吗?」妻因为疑惑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哈哈,你表现不好,我的心情能好吗?」
「咯咯,我看你呀!一肚子脏下水。」妻笑着嗔怪他。接着便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
「别─扯坏了─唔」妻发出甜腻的娇音。
我能想像到,妻此时些刻的媚态。她甜腻的娇音,令我心跳加速,血流加快,再也没有睡意。
「你那里湿了。」老A在低声说话。
「我去看看他,一会儿过来。」妻的声音很低,但是仍然让我听到了。
妻悄悄地来到来到我的身边。我借住卧外的余光看到,她的睡衣里已是真空了。她轻唤了我两声,见我没有反映。又悄悄地关紧房门走了出去。我们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太好,响动稍大一点,在其它地方就能听到。
先是从卫生间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冲水声,然後是「彭」的关门声,紧接着妻兴奋地「唔」了一声。听到这些带有明显目的性的声音,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後来一切都安静下来。可是老A与妻的身影始终在我的头脑里纠缠着。我几次欲打开门,去看看他们在做什麽。我轻轻扭开门锁,又将它扭回原位。
那一夜,我重复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不知从何时起,外面下起了细雨,雨滴滴在蕉叶上,发出嘀答的声音。七夕之夜,恰逢细雨,难道这场雨真是牛郎织女的眼泪吗?对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是,我躺在床上时听到外面的雨滴声,身边钟表的走动声,竟联想到床的吱嘎声。那一时刻,我的心里也在落雨,令我时而兴奋,时而感伤。唉!我这是予妻别爱呀!可是这种做法能有几人理解呢?想到这里,我的心湿了,眼睛也湿了。
我不知道自己几点入睡的,也不清楚老A几点离开的。那一夜,我们没有象大多数所想像那样搞什麽3p,搞这种活动必顺闯过心理关,但是这一关岂是容易闯过的?
七夕过後的第四天,我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床底保存的小说。可是小说与录像带踪迹皆无。经我再三追问,妻才说出他的老乡小k。原来是小k的,他让妻保存,後来,他调走时取走了。我记得妻说出小k这个名字时,色依然有些慌乱,我没有再往下问。唉!人已经走,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爱情的情史就到此结束了。
这正是:几番风月事,一纸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