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腿分开,说:「行了,要,就快来;不要,我就穿衣服了。」
男人跪起身,看着眼前迷人的肉体,把手伸向她的乳房,女人把她的手拨开了;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腿间,女人再次挡住。
男人说:「姐,我求你了!」
女人一声叹息,说:「你戴上套了吗?」
男人说:「戴上了。姐,让我亲亲你、摸摸你,我保证你能高兴起来。」
女人妥协地放弃了抵抗,她任他的手在身体上游走。
男人的手没有丈夫的细腻柔滑,掌心有点硬,粗粗的指头有点糙。女人皮肤的感觉像是砂纸扫过,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战栗地发抖,内心却是麻痒痒的渴望。她的眼前伸过来一张脸,噘着嘴要亲她,她把头生硬地扭开,羞耻地闭上眼睛。是的,她竟然还知道羞耻!
男人把女人的乳房抓在手中,重重地将它揉捏得形怪状,手指搓着乳头。
女人说:「你轻点,痛!」
男人不怀好意地更加肆虐。
女人说:「好弟弟,姐姐怕!」
男人并不停止动作,说:「想不想我?」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不想我肏你?」
女人不吱声。
男人手劲更重,红红的乳头成了黑色,再说:「说,想不想我肏你?」
女人说:「想!」
男人说:「想什麽?」
女人说:「想……想你……肏我!」
男人满意地把手张开,胡乱地抚弄着,另一只手再次向下奔去,黑黑的草丛蓬蓬松松,被强行弄得零零乱乱,女人喘息得越来越急。
男人抚摸着嫩肥的阴部,湿湿的滑腻直到肛门,他用力摩擦,不时地轻拍几下,发出「啪啪」的水响声。
女人不知所以地扭动着滚圆的臀,口中吹出炙热的气,她的阴道淌着淫荡的汤。她叫道:「好弟弟,进来,快进来!」
男人把中指捅进去,飞速地来回穿梭。
女人「啊」的一声,觉得充实了。她随着手指的进出挺着下体,阴道被粗暴的快感舒爽着。她听到他说:「老婆,快说,叫老公肏你!」
她的快感急剧地下降。她觉得阴道口又是一紧,又一根手指要加入到阴道里,她推他,他说:「老婆,我强还是你老公强?」
她使劲推开他,叫道:「我不是你老婆!我老公比你强一万倍!」她哭了。
晨哭了!她哭着想她的丈夫,『老公,你会原谅我吗?我要告诉你一切,我是个多麽不要脸的女人!』
她跳下床,快速地穿上衣服。她看到他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她想:『去你妈的,我才不管你呢!你和我老公比?你配吗?我老公多麽温柔,多麽体贴,他最顾虑的是我的感受!哪像你,你以为我这阴道是她妈的破抹布麽,让你这麽不当回事的乱弄一气?可是,可是……』她想:『可是真的快感强烈呀!贺,老公,我要你这样和我玩!』
男人赤身裸体地挡在晨的面前,腿间的阳物软软地顶着白色的安全套,又丑陋又可笑,他哀求着:「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晨说:「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谈谈。」
晨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是硬着心肠说:「好弟弟,我不怪你,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姐姐不能再做对不起老公的事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还会像姐姐一样疼你的!」
晨走出宾馆,感觉舒了一口气:『贺,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老婆不能没有你!』
当脸上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光,晨还没有弄清是怎麽回事。她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样,一边骂着:「狐狸精,勾引男人的骚货!」一边往她的身上扑。直到男人挺身而出和女人纠缠到一起,她才明白:那是他老婆来捉奸了!
晨顾不得脸面的生痛,却要顾及脸面的丢失。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冷笑、鄙视,还有不屑;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是丈夫的:愤怒、痛苦,还有无助。她逃,逃回家中,此时她才知道什麽是万念俱灰。她坐着、站着,满房间转,她无法停止动作,彷佛不动就会死!她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去接楚楚,然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无助地抽泣。
天黑下来,她的心也没有了光明。贺,老公,丈夫,她怎麽对他说?如果他能包容偷过情的妻子,但他绝不会原谅光天化日下的荡妇!无耻、背叛,这怎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夜深人静,贺打来电话。她听着,不知道说了些什麽。她多麽希望:贺,你也去放荡吧!可她知道贺不会,她知道贺有多在意她!贺做不出淫贱的勾当!
天总是要亮的。晨依然缩在沙发上,脑袋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功能。从昨天水米未沾,她不觉得饿;整夜未眠,她不觉得困。
电话响起,她机械地去接。她听着,是那个男人。
他说:「姐,对不起!」
她不说话。
他说:「姐,我要回去了!」
她说:「你去哪?」
他说:「回家。」
她说:「你在哪?」
他说:「长城。老婆说看了长城就走。」
她大声说:「马上回来!马上!」
*** *** *** ***
男人再次出现,脏兮兮的样子,满面疲惫,他上了大货车,「轰」的一声开走了。晨无法掩饰的羞愧:这就是她为之献身的男人吗?
女人——男人的老婆——巩妻出了门。晨知道她去那里。晨想:就是这个女人两掌把她打入地狱!
晨仔细地看过她:北京城将她变白变瘦了,没有了过去的粗壮,倒是增添了些许妩媚,只是明显的憔悴使她的脸色有点蜡黄。晨想,丈夫是不会看上她这副摸样的。可,老公,这是那混帐王八蛋的老婆呀!老公,我要你干她,不,不是干,是肏,狠狠地肏她!晨恨她,既是恨屋及乌,也是对她粉碎了自己对贺忏悔计划的咒怨。
她不敢去搜寻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这记忆如同水里的皮球,你越想按下去,它就越想冒出来。她放弃了向丈夫坦诚的决心,自甘堕落地滑入终将後悔的泥潭。她自以为对那个男人发生了感情,要不怎麽一听见他和妻子游长城,自己会如此愤怒?
他来了,来得很快。他看着一脸倦容的她说:「姐,我离不开你!」
她说:「你老婆呢?」
他说:「我要跟她离婚!」
她倒在他怀里,觉得全世界都会抛弃她,只有他不会。她说:「好弟弟,陪姐出去逛逛,要不我会憋死。」
他开着她的奔驰跑车来到香山。她不知道为什麽要来这里,她看不见满山的枫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她只是一个恍惚中的弃妇。她和他挎在一起,她想:老公,你不要我了,还有别人要!此时,她成了逐臭的苍蝇、扑火的飞蛾,不管怎样的飞舞,终将是污浊的脏或是毁灭的死!
男人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扛到肩上,向山头跑去。她下体正好顶在他的肩头,他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抚弄着,她夸张的喊着、笑着,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
她的身体在颠沛中颤抖,她鼓胀的阴部在湿润发痒,她叫着:「好弟弟,姐姐不行了!」内心之中却闪着:『老公,你会这样吗?你不会!你不知道你的娇妻其实是个慾望亢奋的淫妇吗?老公,我那里发骚了,淌水了,想要了!可是,你再也不会给我了!是吗?』她拼命地把自己推向下流,却惊地发现她的阴道没有丝毫的湿,湿了的却是她的眼睛!
在劳务市场的一角,晨看着巩妻已经被三个主妇拒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拦着巩妻不知说了什麽,巩妻慌张地摇着手。
晨迎上去,巩妻像看到救星,连忙叫一声:「太太,你要保姆吗?」
晨问:「多大了?」
巩妻说:「二十五。」
晨问:「姓什麽?」
巩妻说:「姓王。」
晨问:「结婚了吗?」
巩妻小声说:「结了。」
晨问:「住一起?」
巩妻说:「不,不住一起!」没有愿意找麻烦,都希望雇一个单纯孤身的女人,她只好把丈夫先放一边。她看看市场太多的撇家舍业的贫困人群,由不得挑三拣四:她必须找到一份活干!
晨心中暗笑,问:「有孩子吗?」
巩妻说:「有,在老家。」
晨问:「读过几年书?」
巩妻说:「高中念了一年。」
晨说:「好吧,就是你吧!」
巩妻似乎还不太相信,她望着这个漂亮高贵的夫人,觉得好运降到了头上。
她说:「太太,您还没说工资呢!」
晨说:「你要多少钱?」
巩妻结巴着说:「一千,一千行吗?」
晨说:「可以。」
巩妻又说:「太太,对不起,您能不能先给我点工资?」
晨说:「为什麽?」
巩妻说:「我母亲病了,急等着钱用。」
晨说:「可以。」
晨开车拉着巩妻,先是上邮局给她家寄了两千块钱,感动得这陕西婆娘掉下泪来;然後带她去商场买了几套中档的鲜艳衣服,巩妻几乎要跪下了,她做梦也没穿过这麽好的衣服,她说:「太太,我从没见过您这麽好心的人!太太,我一定会干好的,您要我做什麽都行!」
晨心中冷笑,说:「我不是为了你!你瞧瞧你这副鬼样子还像个女人吗?」她不是那种能出口伤人的人,话一出口,自己的脸先红了,她接着说:「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只要你能离得开你男人就行。」
巩妻怪地看着晨,晨笑笑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叫你们离婚!」
巩妻释然地跟着笑,心说: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和我男人就是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干那事!一下子想起:真的好久没有过了。老公不要求,自己也没情绪,真是人常说的:贫贱夫妻百事哀!
晨领着巩妻进了一家叫蒙娜丽莎的美容中心,她以为太太要做美容,心想:都美成天仙了,还要糟蹋钱!却没想到自己是主角,当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晨说:「又不让你出钱,你怕什麽?」
巩妻说:「太太,我一个干活的,做这个干什麽?」
晨不理她,问美容师效果会不会好,美容师说:「她基础不错,又从没做过保养,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像变个人似的,肯定漂亮!」
巩妻如同要做手术的病人,惶恐地爬上美容台。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使她打个激灵:难道……听说大城市里有些人时兴玩同性恋,会不会……随即打消了这荒唐的想法:呸!自己是个什麽东西,恐怕给人家提鞋也不配!那她……会不会要把自己卖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我能值几个钱?这一会的工夫,人家怕是花了上万元,谁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晨看着巩妻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却充满了兴奋:老公,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会喜欢吗?老公,别怪我,亲手把女人送给你,我也好心酸,可,可不这样,我就更难过。
「放下我!好弟弟,放下我!」她大声喊叫。
男人放下她,兴奋地说:「姐,我抱着你,摸着你的屁股,搂着你的身体,才觉得你是我的!」
她温柔地说:「我们回去吧?」
男人说:「回哪?」
她说:「回宾馆,我想了,我要你肏我!」
她想沉浸在肉慾里。因为她不知道有什麽更好的办法,可以安慰她失落的灵魂。
他们疯狂地单纯地运动着——那不是做爱,两个人都闷不作声,只有粗重的喘息陪伴。他要张口说话,她立即制止住他;他要亲她、抚摸她,她坚决地拒绝他;她要他挺着身体,做着反反覆覆的抽插。他射了,想拔出来,她不让,直到他硬起来。再做,再射……
她不知道他射了多少次。当他垂头丧气地倒下,她抽出麻木的腿,穿上衣服,瞥一眼他萎缩了的阴茎,那个红色的安全套里有好多白呼呼的液体。她拉开门,走了。
走出宾馆,她竟然满怀着歉意——是对这个男人的。
他们开始更频繁的约会。她渴望与他在一起,好填补她的内心空虚,可每一次单独面对他,她又想马上逃开。她选择人多的地方,把注意力分散开,只要能看见他在身边,她就满足了。
那段时间,她怀疑她对丈夫的感情。她觉得从来没有爱过他,即使失去了也不觉得可惜。但是,一眨眼,她又觉得她爱丈夫,她承受不了他弃她而去,更无法接受他会爱上别人,特别是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她很难想像出轨女人能够把不能给予丈夫的激情毫不保留地贡献给情人。她的朋友们——那些所谓的贵妇——无一例外的都有性的夥伴。她听过她们无数次地张扬自己的放荡生活,她们说起口交、肛交就像喝红酒那样简单。
可她做不到。许多次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暗暗决定:放开心胸痛快地满足她「亲爱的弟弟」的要求,她甚至买了避孕药,准备把一切都给他。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像虔诚的教徒,坚定地信仰着她的底线:老公没有得到的,她不会给,甚至老公得到的,她也有所保留。
丈夫早上回来,下午又走了。他打电话来说:「亲爱的,这一次我很快就回来。」可他,没有很快。
电话铃声惊醒了晨,她一看是静打来的,接通了,静说:「曦总,你在哪?快点回来!」
晨给巩妻留下电话号码,说:「做完了,洗个澡,然後给我打电话。记住,以後每天都要来这里,我给你定了一个月的套餐。」巩妻忙不迭地点头。
晨一进总经理室的门就呆住了,正在和静说得很热闹的竟然是爸爸。她又惊又喜,百感交集,只想扑在老人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番。
静作了介绍,晨看着花白头发的爸爸,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静怪地望着这位美丽的老总,晨连忙说:「我在外工作久了,见到每位老人都觉得是自己的爸妈。」又转向爸爸:「老人家,快请坐!」
静知道老人今天的到来是公司的一些高层给新总经理告了状,说她既看不出有什麽本事,还工作不认真。其实,静也向贺汇报过。她没有再坐下,说句「你们谈」就出门了。
晨望着爸爸,刚想张口叫一声,爸爸却说:「和贺谈过了?」声音竟是平淡如水。爸爸能这麽快认出她,她始料不及;爸爸如此口气,却是她能体会的:她伤害得他们太狠了!
晨忍着再次夺眶的泪水,有点哽咽地说:「没有。」
爸爸说:「为什麽?」
晨说:「他还不知道是我,我根本就见不到他!」的确,她每天都给贺打电话,可不管说什麽理由,他都是一味的推托。
爸爸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走到老板台前拿起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了,爸爸说:「怎麽接个电话这麽慢?」
晨猜测着贺的回答:(爸爸,是您呀?)
爸爸说:「可不是我。我问你,你怎麽回事?」
(怎麽了,爸爸?)
爸爸说:「你说怎麽了?公司你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爸爸,我不是聘了总经理了吗?)
爸爸说:「我看这丫头还年轻,你就不能过来帮帮她?」
(爸爸,我忙过这一阵,保证去帮她!)
爸爸笑了,亲切地说:「你小子,公事就谈这些。你岳母想楚楚了,说要吃水饺宴,晚上我请请你?」
(爸爸,我请!我请!)
爸爸说:「行,你请。」
*** *** *** ***
爸爸放下电话。
晨早已明白爸爸的意思,懂得血缘是无法割舍的亲情亲情,她激动地想要说什麽,爸爸却说:「曦总,我等着你和贺一起回家!」
爸爸走了,晨知道自己终於要见到贺了。她拿起公司的内部电话:「保安部吗?请你们部长到总经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