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笑笑,说:「我放弃了,我发觉我不管怎样做,在他的眼里都不及你一点皮毛。」
晨说:「我真的很贱!」就哭了。
娟说:「哭吧,我早说过你有哭的那一天,不过,眼睛不能弄得红红的,贺很快就到我家,还带着楚楚。再说,有许多事你还不知道,我要和你商量。」
贺从天津回来,快五点了,在路上接到娟的电话,就有点紧张,说要带着楚楚,觉得轻松了不少。虽然娟说放弃了自己,但她那个「欠帐」,却让他想起来就有些难安。
静带着楚楚等着他,看到静心事重重的样子,贺无地自容:「静,那边的公司累不累?」
静说:「累倒没什麽,就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贺,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你是老板,再说,许多事,我这代理也确实代理不了。」
「静,我这就带你去见见娟给我们推荐的总经理,你好好观察,我要听你的主意。」
「贺总!」
「怎麽叫贺总了?」贺笑道。
静说:「我是你的秘书,我有义务提醒你,最近你又不在工作状态!」
贺说:「静,我忙过这一阵,我们一起去看你的父母,带着楚楚。」
静脸红红的,说:「贺,你不要有压力,我没什麽的。」
贺说:「静,对不起,这麽长时间了,我也想你。」
静说:「我更想你,贺,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高高兴兴的!」
贺说:「楚楚,今天让静姐姐到我们家住好不好?」
楚楚拍着手说:「好呀!我要静姐姐搂着睡,我喜欢静姐姐身上香香的。」
静面红心跳,有点羞涩地说:「楚楚,叫我阿姨行不行?」
楚楚说:「爸爸,我能叫静姐姐阿姨吗?」
贺说:「楚楚,你喜欢静姐姐吗?」
楚楚夸张地说:「我好喜欢!」
贺说:「那就听静姐姐的话,好不好?」
「好!」
静说:「楚楚,那叫我一声。」
楚楚睁大两眼,回过身望着坐在後排的静,高高的叫:「静阿姨!」
静颤颤地应:「哎!好楚楚,阿姨亲一个!」
贺开着车,眼睛就湿了。
伟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汗珠顺着脸颊流到口里,没有咸涩的味道,却甜甜地兴奋。
娟说:「伟,好好干你的,别唱了。」
伟说:「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别挡我兴致,也让我在你这美女同学面前露一手。」
晨看到娟冷冷的眼光,她知道,娟是愤怒了。
两个人回到娟的家,伟大包小包的堆在门口。
娟说:「见过美女吗?让你开开眼,不过只准看看。为了让你表达对我的谢意,大厨的工作交给你喽!」娟的情绪不错。
伟兴高采烈,目不转睛地盯了晨三十秒,屁股上挨了一脚,嘻哈着进了厨房里。
娟和晨躲在房间窃窃私语,晨听着娟的诉说,彷佛思维回归了大脑。耻辱、恼怒、惭愧,多种感觉搅乱了按捺不住的平静,一股股冲动,不知冲在内心深处的什麽地方,搞得肝痛心颤、五脏紊乱。
「娟,我真得又蠢又贱吗?」
娟看着她:「晨,你还真拿那变态的话当回事?」
晨说:「娟,我真是太丢人了。」
娟说:「你放心,我会把那录音销毁,贺永远也不会知道。」
「娟,我只是一堆死猪肉,连上床都不行!」
娟说:「你那麽在乎那变态?」
晨说:「不是。」
「还不是?晨,我太失望了,你知道他是骗你,你还是心中对他念念不忘,他随便放个屁,你也要捧着品味,你不光又蠢又贱,还自甘堕落!」
娟心乱如麻,她为贺觉得不值,她看着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好想抽她几个耳光。
「晨,你欺人太甚,你把贺的痴情当弱点,你随意玩弄。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你觉得你对贺的内疚也当成了恩赐了吧?你以为贺是你跑不掉的猎物,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逐鹿中原,即使一无所获,也不会两手空空!晨,告诉你,你除了一副虚有其表的面皮,你还有什麽?啊,对,你还有钱,只不过贺不稀罕,你父母给他的公司,他连门都不进!」
娟大口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你为了个下三滥,而且还是个长相猥亵、一无是处的变态狂,柔肠寸断,说你自甘堕落,都太善良了,你知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二字?」
晨觉得一丝畅快,她知道贺不会这样骂她。多少年来,在贺的宠爱中生活,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邪恶的人类。
我想他?我忘不了他?是,我想他,是想恨不能杀了他;我忘不了他,是忘不了那段丑陋的过程。我还在乎他吗?在乎!我要毁了这个畜生!贺,亲爱的,我对你不只是愧疚,想想我是个多失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对我有过忽视,那也只能说明是我拴不住自己的男人!贺,我欠你的,不光是感情的亏欠,还有肉体的欢愉!
「我知道你的床上表现有多糟,贺的第一次口交,是我给他的。」
晨不相信地盯着娟:「你们,你和他有过……」
娟说:「对,有过!因为你,他强暴了我!」
「因为我?」
「是,因为你!但我很高兴,因为我爱他!知道什麽是爱吗?我的下面被他弄出血、肿了,但是,幸福的感觉却远超过肉体的疼痛!我给他口交,我发现他竟然是第一次,你知道我多兴奋,那一刻,我甚至都有点感激你!」
晨说:「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麽能……」
娟笑了:「是吃醋了?还是嫉妒了?」
晨想:『我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我连嫉妒的资格都失去了!』
娟想:『贺,我是替你骂晨的,你会痛快点吗?我知道你不会骂她,你舍不得。她那样对你,你还是想着她!』娟突然觉得愚蠢,贺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晨,他会心疼死的!无论晨怎样,这傻瓜还是忘不了她!娟的心里灰灰的失落:『是我在吃晨的醋,是我嫉妒晨!』
门铃响了,娟说:「为了贺,我帮你。」
晨来到客厅,看着进来的人。贺瘦了,头发蓬乱,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有些灰暗,本来的英俊只留下些许的影子。晨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她想止住,可她止不住,愧疚、羞耻、委屈,既复杂又简单,他恨不能扑进贺的怀中,咬他、亲他、吞了他。
女儿,楚楚,又高了,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红彤彤的脸蛋咋就这麽美?晨狠狠地扭了自己一把,心中骂了自己无数遍。晨,你怎麽舍得丢下?她可是你们幸福的结晶,是你亲生的骨肉!你丢了天堂,硬是要进地狱,你烧包烧糊涂了吧?
晨看到跟在贺後面的静,感叹时间的沧桑,仅仅几个月,她发现静竟是如此美丽,过去印象中的青涩姑娘,眨眼成了韵味十足的性感女郎。忽然,晨的心中转过一念头:楚楚是谁打扮的?显然贺是绝对没有这般手艺的。
楚楚清脆的叫声:「娟姨!」
娟笑着:「楚楚,小公主,来,亲一个!」
楚楚搂着蹲在地上的娟,夸张的在她脸颊上亲吻。
娟说:「楚楚,从今天起不要叫我姨,叫我姑姑好不好?」
楚楚说:「为什麽?爸爸的姐妹叫姑姑,我们幼儿园学过的,你又不是我爸爸的姐妹。」
娟说:「以後就是了,以後我就叫楚楚的爸爸哥。」
楚楚说:「爸爸,为什麽静姐姐让我改叫阿姨,娟姨又让我改叫姑姑?」
晨和娟同时望着静,诧异得像看外星人。静的脸立刻就红了,心跳加速了一百倍,感觉要被扒光的窘迫。
贺说:「楚楚,你就是十万个为什麽。」
晨和娟转望着贺,贺低头转身。
伟从厨房出来问娟上不上菜,才解了贺的尴尬,惹得娟一阵不满。
娟看看晨,晨的脸上泪痕明显,眼中掩不住紧张和不安。娟心想:『知道怕了吧?』忍不住叫:「贺,」把晨拉到贺的面前:「看看还认识吧?」
晨见贺盯着她看,由不得又喜又怕:喜的是贺算不上好色之徒,竟能被自己的容貌吸引;怕的是万一贺认出自己,那将如何是好?贺突然产生出一种异的功能,他觉得自己的嗅觉像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大脑梦幻般地放映晨清楚的面容:她巧笑嫣然;她蹙眉低嗔;她怒目而视。
晨,是你吗?不是。我知道不是!晨,你想要什麽?是他吗?我找了好多天了,我一定给你找到!如果你喜欢他,我让他去陪伴你;如果你恨他,我叫他去给你赔罪!晨,你还有什麽心愿?
晨从贺的眼睛里读懂了:贺,你想到我了吗?干嘛这样忧郁?我已经来到了你的身边,我想重新开始我们的恋情,我要让你体会男人的尊严,我要让你了解你的女人的风情,我要你再也不能皱紧眉头,我要你永远充满欢乐。
娟说:「贺,想起来没有?人家可是为了你才不远万里远渡重洋的!」
贺心中惴惴,他发现她的眼是如此亲切,那里面似乎就有他留恋的东西。她怎麽哭了?她的泪为谁而流?我怎麽竟有痛痛的感觉?
娟说:「可见落花总有意,流水终无情。不是,应该改成:落花终有意,流水总有情。贺,还记得曦吗?也在我们班?」
贺一片迷茫:曦?是校友?怪不得似曾相识。他看看娟,娟说:「人家白恋了你十年!」他看看这位曦,曦含羞低首,飘过来的情竟是轻嗔薄怒,风情万种。
贺的意识有点乱,多年养成的非礼勿视的习惯,此时竟是毫不掩饰地迎接对方热辣的凝望。贺的理智还在挣扎,他坚信:不是对方惊人的美丽诱惑了他,而是一种逝去的记忆里的温馨抓住了他。
娟说:「曦毕业後就随父母移居国外,在许多大公司做过高级主管,是一位优秀的职业CEO,一听是你,马上就飞过来了。贺,你们谈,我去上菜。」
娟进到厨房,伟小声说:「宝贝,放弃你那梦中情人了?」
娟说:「放弃的是幻想,得到的是希望!」
伟说:「娟,你可不会轻言失败的,怎麽情绪这样差?你希望什麽?」
娟说:「希望一份美好的回忆!」
餐桌上。
晨看着贺的一举一动,甜蜜得如十八岁的少女,初嚐爱情的滋味。楚楚坐在静的旁边,这让她不舒服,她忍着想要把女儿搂进怀里的冲动,想着自己带来的一大包楚楚的礼物,稍稍有点安慰。
娟已经喝了一大杯,脸上挂满了浓浓的酒意,声音也高了起来:「贺,让楚楚叫我姑姑,我已经是你的妹妹了。伟,你看什麽?是不是心里偷笑,我追不到贺才认哥哥的?」
伟一脸兴奋:「我只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
娟有一丝得意,她是得到了的,只不过有点遗憾。
她对贺说:「哥,你是我哥了,往後谁再想欺负你,看妹妹怎麽收拾她!」她看看晨:「曦,我知道你对我哥十几年的感情,我已经尽了人力,後面看你得了,」无意中瞥一眼静:「可别人捷足先登了。」转向贺:「哥,曦守身如玉十几年,别辜负人家痴情一片!」
伟说:「你醉了吧?没见过你这样保媒拉纤的,带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贺说:「玩笑到此,娟,谢谢你!」
娟盯着贺说:「我是你妹妹,还用你谢?不过,你欠我的,终归要还的。」
贺不觉脸热乎乎的,心中竟忽然冒出一股欲望:和娟正正经经地做一次。抬头遇到曦射过来的目光,刹时痴痴的: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老同学,眼睛是那麽亮,彷佛照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他顿时明白:晨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晨不知为什麽会品味出娟话中存在的暧昧,贺的尴尬,让她生气。眼前突然晃荡着她熟悉的裸体,裸体的中间矗立的阳具,像即将行动的强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娟等在那,不着一丝一缕,淫荡的扭动,变化着撩人的姿势,双腿大开突出饱满的阴部,阴部竟是处女一样紧闭。贺,强盗,就扑上去,就插入,就带劲的干起来。娟痛苦的脸,扭曲着极度的难忍,可分明是兴奋的迎合,幸福的享用,不管结合处红艳的血迹,两个人已经沸腾了。
晨无力脱去大脑中的自由想像,心底里却在呐喊:『贺,你好忍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知道我失去了资格,可我要争回这资格,我不能忍受你爱别的女人,哪怕没有感情的慾望发泄也不行!』
饭後。
一晚上无语的静,像童话中的灰姑娘,坐在自己的王子身边,让心爱的人百般呵护。静想:『贺是贴心的,他知道我受了冷落,他为我夹菜,甚至还窃窃私语,可我还是不开心。贺要离我远去了,这感觉清楚地突然闪现,贺被那个叫曦的美女吸引了!那个曦可真美,从未见过贺这样盯视过女人。
贺,你会爱上她吗?显然是会的!就像娟说的,人家暗恋了十年,谁也会被感动的。那我该怎麽办?面对眼前的女人,我又能怎麽办?贺是男人,男人都有摆脱不了的弱点。可贺不会!贺是有情有义有责任的!可是正因为这样,他会更容易被这女人打动。』
贺悄悄地问静:「你觉得怎麽样?」
静说:「你早想好了,干嘛还问我?」
贺说:「你觉得她不够优秀?」
静说:「她比我优秀十倍!」
贺柔声说:「生气了?」
静委屈地:「嗯!」
贺说:「小傻瓜,吃醋了?」
静眼圈就红了,心中百般言语却说不出半句。
贺说:「等着我!」
静说:「你还要去送那美女,我怕你回不来!」
贺说:「她没有你美!」
静说:「你哄我。」
贺说:「今夜别怪我心狠手辣!」
静就轻轻地:「呸!」全身都春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