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我错了,我不会再让她处於危险之中,她是你的,今生不是,来生也是!我知道你对她的迷恋,你的眼总是盯紧了看;我知道你对她的爱惜,你的手总是轻轻地将她抚摸。我说:重一点,亲爱的!你说:这是我的,我要用一辈子来宝贝她!我的水就流好多,好多……
贺,你看看,她真的好美好美,不像许多女人的那样,看上去又黑又脏,而你的妻子的,却又乾净又漂亮,可惜她不纯洁了,但是,她再也不会不纯洁了!贺,你相信来生吗?你不信,原先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坚信我的来生还是你!』
窗上开始显白,天要亮了吗?晨坚定地去拿她的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她要告诉她远方的亲人,不要难过,不要为她哭泣,因为她明白了,做人不光要有责任,还要能担当!
这一刻,晨没有一丝的悲伤,她的脸上散发出惊人的漂亮:她描眉,描成一弯明月;她化妆,妆成绝色佳人。
她看着镜中的她,心中默念:『贺,这是你的!我要亲手毁了她,再也没有谁能得到她,阎王爷爷不行!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让你看最後一眼,我信,你能看得到!』
晨从化妆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东西,是一把刀片。许久没有用了,它曾剃走过她身体上多余的毛发,现在她不是剃而是割。她在脸上轻轻的一划,殷红的血液顺腮而流,没有痛的感觉;在这边再来一下,好痛快!
『贺,今晚我想去你的梦里,当然不是这丑恶的样子,还是以前的,还是你喜欢的那个晨。我要亲吻你,亲吻你的脸,亲吻你的嘴,亲吻你的身体,亲吻你的每个角角落落!我要舔你的阴茎,那大大的东西,一定会撑满我的嘴。
我要你粗鲁,我要你残忍,我要你干爆我,把我小小的嘴当成你曾抽插过的我的阴道,狠狠地,是,恶狠狠地!因为她是乾净的!我没有这样给过那混蛋,我没有!我的嘴一直离那混蛋远远的!
贺,我的贺,射给我!对,射到我嘴里,我想吃,吃你的精液。那一定是甜甜的味道,是爱情那种甜!』
晨有些吓人的站起身来,那个美丽的女人瞬间不见了。她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两手抚摸过她的身体,从高耸的乳房一直向下。她摸到了那羞人的去处。她抓住了那黑黑的毛,没有停留,乾脆地一拽,她的身体一震,颤栗地抖动,是真的痛极了!但她没有犹豫,伸出她本是纤纤的玉指,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插进她的阴道里,紧缩的口,没有阻挡住;乾涩的口,没有阻挡住。
她的手两下里用力,或许撕裂也有声音,她渴望这声音能传送到东方,告诉贺:『我要给你一个交代!太残忍了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对你的残忍?啊,贺,你心痛了?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泪水,我好心慰!』
晨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彷佛回到了家里,她从窗口看到丈夫在和女儿嬉闹。丈夫偶尔抬头望向她,饱含了深情,饱含了温柔。女儿冲出了大门,「楚楚,外面有车!」她喊。丈夫追出去,她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远。
血,染红了床单,还在淌。晨抬起手臂,看到腕上的青筋。她的皮肤又白又有弹性,她是一个好女人。她是吗?曾经是,曾经不是,今後她是!她想:『我要做个好女人了!还要父母骄傲,还让丈夫疼爱,还要女儿依靠!』她把那薄薄的东西只是优美的一抹,浑身开始虚脱一样剥离。於是,那血就漫延了……
晨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要漂在血泊中回到她爱人的身边。可晨有意识的时候,她明白她没有,她只是来到了一个洁白的世界,是医院。
医生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为你输了大量的血,可以说,你的身体有多半是我们的了!」
「我怎麽来到这里?医生。」晨虚弱地问。
「你被人及时发现了,也许再晚一会,你真的要见上帝了。」
「谢谢你!」
「小姐,你都没有权利放弃生命,是的,你没有权利!」
「医生……」
「你不要多说什麽,无论发生了什麽,我们都要勇敢的接受或者面对。人来到世界上,就会有喜悦、痛苦甚至灾难,好姑娘,做人要有责任,选择死亡,是最不负责任的!」
「是,医生,谢谢你!」
「好了,现在让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市急救中心医院,你的生命已经没有问题,除了虚弱。你需要做的是选择:要麽看心理医生,要麽看整形医生。」
晨说:「我没有心理问题!」
医生说:「是吗?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晨说:「你说的整形?」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德国是世界上医学最发达的国家?」
晨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痛和无力,思维渐渐回归了大脑,这一刹那,她惊出一身冷汗:「我……我变成了什麽?医生,请给我镜子!」
「小姐,你别激动,镜子,会给你的。只是现在你的身体如果允许,你先要见警察!」
晨想到自己这可惹了麻烦:「不,我不要见警察!」
医生问道:「我该怎样告诉他们?」
「我自己的责任!」
「好吧,我下午再来看你。」
晨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荡荡的,她没有了灵魂,丢失了思想。不能这样,她想找回点什麽。第一缕思绪就是贺,贺悲切的样子,一下子丰满起来。
『我干嘛要死?死真的能带走一切吗?不,不能,除了带给亲人们耻辱,为什麽还要给他们悲伤?晨,你太自私了,你想逃离这一切,却要让你的亲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你的父母养育了你,娇惯了你,你没有回报,却给他们打击;你的丈夫深爱着你,宠爱着你,你没有温情,却给予背叛,难道你真的不敢面对吗?所有的因,造就出应该的果,不管酸甜苦辣,都是你的!』
晨精一下子振作起来,想想年老的父母,想想年幼的女儿,想想劳累痛苦的贺,她要回去,她要承担她该承担的:在孝敬老人,抚养女儿,热爱丈夫!
下午,她对医生说:「我要整容!」
「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
「不,不需要!」
「好吧,看起来你的精不错,是想通了?」
「是。」
「我们马上转院,在那除了给你做後续治疗,还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自我。」
「谢谢你!医生。」
「还要看镜子吗?」
「不,不需要了。」
「还有一件事,那个送你来的年轻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
「要不要告诉他你去了哪里?」
「不!」
「那要我们怎麽说?」
「很遗憾!」
「小姐,你真聪明。祝你比原先更美丽!」
「谢谢!」
一个多月後。
晨期待着这一天,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来到她的病房。她不知道这是什麽规矩,纱布拆了十多天来,就是不让她照镜子,说是恢复期,要配合治疗。她也真没有勇气,怕失望,怕整出一副对不起贺的尊容,那可怎麽办?
她望着她的主刀医生,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护士小姐转过身,她抱了面镜子,直冲着她。
那一刻,晨哭了:那不是她,可比她更美丽!
「谢谢你,医生,我一定对得起这份美丽!」
「告诉你的丈夫,要爱护我的杰作。」
「他会的,他会的!」晨在掌声中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