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开始你就犯了错。如果你能给他带来幸福,他是不会从你的生活中离开的,要知道,没有人会逃离幸福。」
「可他连机会都不给我,你说可不可恶?」
「当然可恶。还好在你现在已经摆脱了这个可恶的人,您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高兴?怎麽可能呢,不管怎麽说,我是被人抛弃了。」
「被抛弃的并不就是不好的。」
「此话怎讲?」
「有一次,我在小店看中一套高贵的衣服,爱不释手,店员问我要不要。你猜我怎麽说,我说质地太差,不要!其实,我口袋里没有钱,姑娘,也许你就是这件被遗弃的西服。」
「你真会安慰人,可惜你还是不能把我从失恋的痛苦中引出来。」
「时间会扶平你心灵的创伤。」
「但愿我也有这一天,可我的第一步该从哪里做起呢?」
「去感谢哪个抛弃你的人,爲他祝福。」
「爲什麽?」
「因爲她给了你忠诚,给了你寻找幸福的新的机会 .」天啊,原来劝一个人去死比劝一个人去活简单容易多了,我就知道自己不善於安慰别人嘛。子孟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拉住我的袖子轻声说,「你不安慰倒好,一安慰人家寻死的心都有了。」
我也觉得自己很失败,不擅长的事情不做则已,一做大失水准,还是赶快送走这个瘟,「姑娘,我们送你回家可好,你看时间也不早了。」
这一问,她刚止住的泪水有开始决提,「我爲了他离家出走,现在无家可归。」
「子孟,你看怎麽办?」对付柔柔弱弱的女子我可不在行,向子孟求助。
「带她回家,再跟她父母联络咯。」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就这样这位美女被我们带回了家,同样美人也有个楚楚动人的名字叫做云烟 ?了防止云烟再做出什麽自杀举动,我跟她住同一个屋。不过当她看到我原来面目时也稍微吃了一惊,跟我疏远的态度一下子变得热烙起来,对她突然冒出的热情我没多加理会,因爲我又开始担心起韩鄢来了。
几天之後,我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去求助子孟,走进他的书房,没人,书房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显示了主人异常高度的洁癖。我随手翻阅桌上叠放的书本,就老大远听到子孟跳脚的声音,这个火药库,没一刻消停。
「不准擅自进我的书房,我之前告诉过你们!」他咆哮道。
平时被他吼惯了,我淡定自若地等他冷静下来。「子孟,我有一事相求。」
「你又有什麽事情?」一副我的时间可不是用来照顾女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这几天我断断续续想起一些事情,那天听你谈起被抓获的京城士大夫,我突然感到熟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我认识的人。」
「呵。」他轻笑一声,「失忆人的通病,你们失忆的人最喜欢说这句话,对哪里都有特别的感觉。」
「子孟,我想请你想方设法救出他。如果需要钱的话,我以後会还给你的。」
「拿什麽还?我才不要救你的相好的呢。」他语气酸涩地说。
「子孟,我和他应该是朋友,我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即使不让我们见面也无所谓。」
「你还真慷慨,拔刀相助。」
「可是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心不甯,莫名其妙得牵挂他。」
「那是你因爲你白天鬼故事讲太多。」他粗声粗气地说。
「原来你都有偷听我讲故事?」
「那是因爲你太聒噪,不想听也进耳朵啦。」他擡高下巴,明明理亏的他还嘴硬地说。
「那你是不肯帮我咯?那我找别人去。」这个家夥吃硬不吃软。
「回来!如果我帮你把他搭救出来,你们不准见面我也不会向他透露你的事情。」
「当然没问题。」我含笑凝睇道。
「我帮你救他,你也得答应我三个要求。」他趾高气昂地说。
「我身无分文,其貌不扬,有什麽能爲你做的事情?」不想答应,我拒绝的很「委婉」。
「你现在才知道啊?」他不屑一顾上下打量我,撇撇嘴回答。
这个小鬼,懂不懂婉转的拒绝啊,「反正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情在我拒绝之列,还有烧饭煮菜洗衣服打扫卫生也不行…」还没有说完,然而他火热的嘴唇已堵住了我的,很挑逗地轻舔我的唇瓣,阳刚的唇肆扫着我的唇舌,不留一点余地。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我,尴尬同时涌上两人面颊,我打破沈默,「我先回房间休息。」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又紧绷了起来,「正好,我也要出去!」他毫不掩饰对我的不满,大步掉头而行。
我扪心自问,在子孟家,虽然他老是对我摆着脸色,可是他的下人们均对我很好,那股真诚的热情是我可以感受得到的,丝毫没有因爲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而嫌弃我。我喜欢子孟的家,真的!可是我这个大麻烦不适合再拥有更多的爱意,韩鄢就是个例子。
回到房间,写了封信拜托云烟帮我寄出,因爲她是唯一一个跟子孟家没有关系的人。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子孟的影子,既担心子孟安危,又挂念韩鄢的处境让我坐卧不安,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四方的箱子里,箱子没有上锁开合着,外面透进一丝光亮。回想起晚上云烟笑意盈盈地端来一碗木耳莲子汤与我一同品尝,然後就困倦不堪地睡着了,猛一惊,云烟到底是什麽人要设计我呢?
从缝隙中看出去,屋内极尽奢华,处处透露着高雅的品味。跟前,两人对恃,只是都戴了面具,一人身材修长,气质脱俗,一人强壮结实,卤莽冲动。
「墨子非,如果不是我发现你的行踪,不知道你要把箱子里人带到哪里去呢?竟然不向帮主汇报,好大的胆子啊。」原来挺拔颀长的人叫墨子非。
「我只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你也不懂了吗?」这个墨子非的声音清越动听,干净冷冽。
「哼,帮主要我们找的女子,你也敢打主意!」
「我可不知道哪个人是帮主要找的人。我只知道暗夜杀人不是爲了寻求快感而是爲了钱财,同样只要有钱我们也可以救人,这个可是帮主定下的规矩。倒是你,竟然看不住一个京城士大夫,还让人给劫跑了,不要以爲自己一身蛮力有什麽了不起,多动动脑子。」这个人说话够刻薄的,半分顔面也不留,好毒的嘴巴。
「好你一个墨子非,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
「全部!难道你还想要我安慰你吗?一个不能将帮主理念贯彻到底的人,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丢人。」说得毫不留情。
胖子的脸瞬时成了酱猪肝,气的不轻。长时间半蹲着看戏腿都麻痹,往前一冲,轰隆巨响箱子翻倒,我爬到外面,四面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我,我被瞧得胆战心惊,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现在唯一对我无害的看来只有这位子非兄弟了,我拉拉子非衣服下摆,无比崇拜地看着他,「子非兄弟,你好象浪客剑心中的新选组队长!藤初,简直帅呆了,他跟你一样嘴下无情毒辣。如果要给贯彻信念加一个期限的话,无论、死!!!,这个可是他的名句,一想起来就觉得他很酷,你说是不是?」我寻求他的共鸣。
墨子非愣了愣,摇头又不是点头又不是,老半天才冒出一句,「姑娘,你能不能先站起来?」
「我腿麻了,站不起来。」我无辜地冲他笑笑,伸给他一只手,示意让他拉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