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收了收臂膀，迷迷糊糊的回。
沉默了片刻，妻子才平静道“我们离婚吧！”
起初还没听清楚，等这句话完整的传入脑中时，我像是被一颗每秒八百米的阻击子弹射中头部。脑中瞬间断电，睁开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们离婚吧！”不知是以为我没听见，还是见我半天没说话，妻子轻声重复道。说这句话时她怕冷，怕孤独般，又往我怀中挤了挤。
我的心瞬间像是被一根带着银线的针穿透，线的那一头，就掌握在她手中，每一次的拉扯，都疼的我无法呼吸。这句是我们曾经极力压抑的话，不管发生何时，不管面对什么状况，我们都避免说出这句话来刺激对方，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压住情绪，顺着她的手臂，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说胡话，快睡觉。明天我们就去旅行，离开这个地方。”
“我已经想好了。”妻子任由我抱着，丝毫没有反抗。
她平静的语气，温柔的态度，让我害怕，因为这平淡中不带丝毫生机的话语，像是绝望，又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已经决定。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她都没和我商量过，怎么能独自决定。
再也压不住，所有负面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将我吞噬，撕裂，让我无法动弹。我不觉加重语气道“你胡说什么，难道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忘记我们一路走来的辛苦？”
“你别生气好吗？”妻子有点痛苦，有点害怕，或许是没有安全感，她又往我怀中挤了挤。
她表现的越是温顺，依赖，我的心越是疼痛，因为我知道，这不是在随口说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我咬牙忍住鼻子的酸意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话来伤害我，伤害我们的感情？”
“对不起！”或许受到我情绪的感染，也或许是她心里也难受，忍不住，她的话语中，终于带着丝哭泣，但很快又忍住。
我想将她翻身，擦干她的泪水，安抚她，安慰她，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但她死死绷着身子，不肯转身。只激动的死死抱住她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们退出俱乐部，我们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我想让她感受道我的坚决，我决不会放手的坚决。
“已经晚了。”妻子无奈似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会晚？”我惊恐，讶异，不解，还有质问。
“我每天都在希望你因为我们的爱醒悟，然后带着我离开，而不是因为受到我的逼迫，不得不妥协，因为这不是你真心的。”妻子的话语悲伤又绝望，还有丝决绝。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我知道，她一定很伤心，痛苦，无奈。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急道“谁说不是，是我真心的。”说完摇晃她娇躯道“要不这样，我们生个孩子吧，好不好？我们生个孩子，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晚了，一切都晚了。”妻子痛苦似的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晚。你从来都没跟我商量，让我考虑，今天就突然提出要离婚，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对我太不公平了吗？”怒火，不甘，再也压抑不住，我放开她，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一直在给你时间考虑，可已经好几年了，你从没认真考虑过。”妻子也坐起来，从后面抱住我哭道。
泪水湿透我的衣襟，侵蚀了我的心。转身将她从后面搂到怀中，信誓旦旦道“谁说我没考虑，我在考虑，我一直都在考虑。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我来不及准备。”
“不是那样的，你从来就没认真考虑过，你也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妻子在我怀中摇头，虽然不停落泪，但她没有失声痛哭，仿佛已经心死，一切都看淡。
“我不是不在乎，可这一切已经发生，我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悲痛的解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