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又能怎样?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关心她,可又能为她做些什麽?」罗姐冷冷的看着我说。
我顿时垭口,见罗姐要越过我离去,我再次阻拦说「是,我或许真不能为她做什麽,但我想更多的了解她,至少能多给她点温暖。」
罗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不肯退让,坚定的回望着她。我知道,如果此刻退缩,那麽将永远失去了解梦洁的机会。
僵持了数秒,罗姐突然道「你和小姐萍水相逢,为何要如此执着?你想从她这儿得到什麽?」
我起初疑惑,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但看到这个庄园後,瞬间明白过来,心里有些苦涩,淡笑道在来这儿前,我对梦洁一无所知。
「你放心,我来这儿,都是因为我们间的情谊,不会贪图那些本不属於我的东西。」
不知是相信我,还是察觉到我没有撒谎,罗姐苦笑到「希望你会记得今天说过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保证,她转头向另一边走去说「跟我来吧!」
我有些疑惑,不明白罗姐是否相信我的话,但我不想做太多解释,有些时候,解释太多反而会引入误解。
「我在这儿生活了四十多年,在我出生前,我母亲就是这个庄园内的管事。小姐是我看着出生,一手带大的,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女儿。」说起往事,罗姐的脸色不在那麽冰冷。
我不知道罗姐要带我去哪儿,跟在她身後,听着关於梦洁的往事,既为她感觉幸运,又觉得不幸。
「幸运的是出生在这麽好的家庭,不用愁吃穿,不幸的是,因为家庭,从小就受到约束,反而没有寻常人家小孩的自由。」
走到一个漆成天蓝色的小楼前,罗姐突然停住脚步,向路边一个修剪花草的老伯点头道:「福伯。」
我有些诧异,跟着罗姐在庄园走了不少日子,从没见过她对任何人如此恭敬,反而不少人见到她会主动停下脚步打招呼,她多是点下头,甚至偶尔连头也没点便走过。好望去,修草的福伯没什麽出,七十上下,两髯斑白,不过面色红润,似乎身体还很健朗。
福伯停下动作,回头看到罗姐,点了点头。不过看到旁边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好几秒,什麽也没说,又回头继续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