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满身汗,还真渴了,接过梁玉珍倒来的水喝了口,我问说「不是听你说霍立翔是个闲职吗?上面还派他去下面走动?」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不是他去,谁会去。」不说这事还好,说起这事梁玉珍就怨气不少,连带着我都白了眼。
我喝了口水,被殃及池鱼,有些无辜。
话匣子一打开,根本不用我引话,梁玉珍脱下外套,丢在一旁说「到那些穷乡僻壤,没什麽油水可捞,还要听下面吐苦水,背包袱的事情不就是为他这种人准备的吗。每次去了,收到的意见报上去,又得不到重视,没人处理。久而久之,两面不讨好,前两年下乡,饭都捞不着,饿着肚子回来。」
「还有这事?」我有点啼笑皆非,怎麽也想不到,在我的思想中,这种不就是巡游视察的钦差大臣嘛,各地的豪绅官吏还不敲锣打鼓的迎接,好鱼好肉招待着。
「那还有假。」梁玉珍信誓旦旦保证。接下来吐了半个小时苦水,说到後面,连分配的房子不如意,开会聚餐总是坐最後面,她都不好意思跟着去云云,都倒了出来。
我听有些无语,可又不好打断,直到实在太晚,她也吐的差不多了,才找准空挡提出该回家了,芸涓一个人在家有些担心,她才放过我。
从梁玉珍家楼上下来,我对公务员有了彻底的改观。看来也不是每个公务员都那麽好,懂世故,知变通,做人还要圆滑,才有机会混出头,谋到好出路。混不到领导职务,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命,闹出什麽大事时,还可能被拉出去顶罪。
回到家,妻子还没睡,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写,被她埋怨,逼问了一通。
我自然不会蠢的去承认和梁玉珍在更衣间发生了关系,虽然不知道她听後会不会闹,但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跳过说是好心帮梁玉珍的扛大米去了,只在她家里坐了会,喝了杯茶。
妻子相信了,毕竟过程真实,没有丝毫纰漏。听到我的义举,她笑着夸了我几句,当把那张有张淑贞签名的照片拿出来时,她兴奋的抱着我亲了好几口,不停叨念要用相框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