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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高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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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很心甘情愿的被宁缺笑话,她很喜欢聊天时候宁缺飘逸的天马行空的感觉,她喜欢宁缺给她讲每一道题时候的精妙思路,非常着迷宁缺面对难题时那犀利又缜密的头脑。

她说还永远忘不了高一有个周末,她在对战里连输几局,对方还出言讥讽,宁缺上线後,她去哭诉,宁缺淡淡的说:「没关系,看着点,大哥帮你打架去。」

然後那天,宁缺带着她血虐了对手一下午。

她在宁缺面前,永远是那个仰望着的小女孩。

她说,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却从来不喜欢这种环境,她很想将来当个大学老师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宁缺对她说,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和小孩,都从事数学或者科研的时候,她听了,心里是如此的向往,和宁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同的妻子,教育一个喜欢学习的孩子,就像以前的书香门第一样,简直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我看着她,有些难过,原来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宁缺,可惜了,宁缺只有一个,我不能分给她。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桑桑自己挺从容的:「我真的非常喜欢他,可惜,我没机会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带着遗憾却一脸坦诚的样子,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好很好啊。

透明的玻璃壶里,橙红色的茶水,喝起来酸酸涩涩,却非常爽口,这就是我们年轻的爱情味道吧。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机,如果不是宁缺的原因,我们应该会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缠着我讲我和宁缺之前的故事,听到宁缺做实验被我从三楼推下去,啊的叫出声来,听到我和宁缺的那些恶作剧,笑的前仰後合,听到宁缺玩游戏耽误学习,被他爸爸拧着耳朵丢在我家的时候,一脸羡慕。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桑桑说给我准备了特别好的日本进口牛排,我也毫不客气的大饱口福,吃到了从没有过的如此鲜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饭,桑桑执意又送我回家,在家属院门口告别时,桑桑认真的告诉我:「山山,我以後不会骚扰宁缺了,不过,我会在旁边看着,你对他好,我就祝福你们,如果你对他不好了,我就把宁缺抢过来。我虽然没有那麽聪明,但我家里非常有钱,惠州广州都有很强的关系,肯定能对宁缺事业上有很大帮助。」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还是处女。」

我笑着说好,然後告诉她:「我也是。」

桑桑的脸又变了,又有些咬牙切齿:「又被那个混球骗了!」

我笑着说:「不过,过了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了。」

桑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疑惑的看着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宁缺下午会去我家,我准备好了。」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宁缺不管做什麽我都不会反抗的。

桑桑笑了,然後有些羡慕的样子,上来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转身挥手离去。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然後换上睡衣等宁缺过来。1点多钟,宁缺就来按门铃了,我心里暗笑,真够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难道不一样吗,这两天我悄悄看宁缺的时候,总在想那个梦,想着梦里他抚摸我的时候,全身战栗的感觉。和桑桑分开之後,总想着宁缺到底什麽时候来呢,甜点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宁缺有些腼腆却又很直接的问我,到底甜点是什麽意思。

我开心的告诉宁缺,我乳房里的肿块已经完全消失了,肯定不是病变,应该就是普通的发育。甯缺也挺高兴,但是不明白我想说什麽,我笑嘻嘻的告诉他:「肿块可能全化成脂肪了,我这一年,罩杯从A变成C-了,不过我平时穿的宽松,你看不出来。」

宁缺笑的有点坏:「我看出来变大了不少。」

我双臂环住宁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里面没穿内衣……」

我踮着脚,脸趴在宁缺的肩上,看不到宁缺的表情,但是他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後把我紧紧抱住。

我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宁缺微笑的看着我,然後偏过头来,吻上我的唇。

好炽烈的吻,从一开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了进去,沉浸在这有些暴虐的温存中。

宁缺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了进来,放在我的胸上,没有任何障碍的轻薄我的乳房,开始在乳头上轻轻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个乳房温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的站不稳了,我轻轻的叹气,小声的告诉宁缺:「隔着衣服,不舒服。」

沉默了一下,宁缺慢慢的把我松开,手从睡衣里拿了出来,然站在我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宁缺的手伸了过来,开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麽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温柔的看着他,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解开我所有的纽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脱下,在他脱下我的睡裤和内裤的时候,我静静的抬脚配合他,我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的给他看我最青春隐秘的胴体。

然後,我轻轻的开始解宁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宁缺还要淡定,我的手很稳很轻柔,我静静的把宁缺的衣服脱光,我微笑的看着宁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杆,然後,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

是啊,我已经爱他爱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他了,桑桑的事情,让我彻底明白了宁缺在我心中是多麽的重要,那样好的女孩,对男生会是多大的诱惑呢,甯缺表现的实在太完美了,怎麽样奖励他都不过分吧,我在心里这麽对自己说。

答应宁缺的甜点,可是甜点究竟是什麽,我没有对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甜点究竟代表什麽,会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加的深入,甚至彻底,宁缺要什麽,我就给他什麽。

宁缺也微笑着伸出手臂,然後把我横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已经这麽大了啊,我快100斤的体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轻松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拢在他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怎麽也不肯松开,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压在了我的身上。

宁缺就势紧紧的抱着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压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紧了宁缺,宁缺也用力的抱紧了我,原来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我欺负的小多多了,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想要被压紧窒息了,真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就像在要融进他的怀里一样。

宁缺抱着我在我的床上翻滚起来,不停的变换着抱我的姿势,一副要把我揉碎吃掉的样子,还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侧还靠着墙,要不我们两个这麽激烈的样子,一定会滚到地上去了。

宁缺环着我的背,抓着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气息变得好粗,有点像个野兽了,我却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样,就像只小船吧,只是跟着他的狂暴而飘摇。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双腿分开了,我知道他要来了,这就是用强了吧,我说过,他用强的话,我就不拒绝的,那就真的不拒绝了吧。我闭起眼睛,感受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就那麽的顶了过来,直冲冲的用力的压了过来,然後一阵剧痛之後,肉棒顺着肉唇滑到了一边。

我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宁缺吓了一跳,似乎突然就从冲动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打抖的样子,一脸惊吓:「山山,你没事吧。」

我皱着眉头说:「没想到那麽疼,你轻轻的吧。」

宁缺一脸愧疚:「山山,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刚才不知道怎麽就没控制住自己。」

我伸手捧着宁缺的脸,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後说:「没事,我们继续吧。」

宁缺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没有那股炽烈的火焰了,亮亮的,他的理智真的回来了,我到底想不想他这样呢,也许我还是更想要刚才他的那个野兽的样子吧,那样我就不会为在高中时就失身而自责了。

宁缺的手攀了过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开始遍抚我的全身,面对面的姿势好难受,我转了个身,背向着靠到他的怀里,让他方面的一只手摸我的胸,另一只手探索我的……下面。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好啊,平躺的时候,胸显得很小,侧卧时,就大了很多的样子,起码能让宁缺一只手握满了,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显感觉到宁缺手指上的快乐和留恋,自己也是满满的开心,他应该会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下面划来划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宁缺刚摸到我的私处的时候,我就把上面那条腿抬起了向後挂在了宁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便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他的动作是那麽的青涩而拘谨,可即使这样,仍然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刺激,手指在唇瓣上划过的每一次,都有一丝快感,一丝欲望在我体内淤积。

终於,他摸到我凸起的那个小豆豆了,他可能看片已经攒了经验了吧,两只手指就那样的按了过来,然後就在那一点上轻轻的揉搓,好舒服啊,这里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带来的那种酥麻比乳头上的刺激高了好几倍,完全是之前没有过的体会,带来满满的冲动。

太舒服了,舒服到後来,我却有点难受了。好胀,不是胸胀,是身体非常憋闷的感觉,欲望在体内堆积的越来越多,却没法释放。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宁缺。」

他嗯了一声,是询问的升调。

我小声说:「要不,你把正餐也吃了吧……」

甜点没有说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实在太没出息了,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宁缺主动,是他用强,我没办法才跟他做的,现在居然变成我主动的要求了,太羞耻了,我真的是个淫荡的女孩了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欲望膨胀到了极限了吧,我好想他再像刚才那样硬硬的顶过来,然後我会扶着他找对地方,体会他破体而入的剧痛,好想啊。只有那样的痛楚,才会真真切切的宣泄我的欲望吧。

可是宁缺没有回答,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手上和舌头上的动作明显的快了起来,我开始忍不住的大叫出声,我的乳头在宁缺的吸吮下已经非常的挺立,下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来越明显的凸出。我难受的抓住宁缺的肉棒,眼巴巴的看着他,近乎是祈求的色,这个混球,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怎麽还不肯进来。

宁缺抬头看了看我,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麽啊,刚才还那麽激烈主动的要进来呢,现在怎麽像突然的变了个人一样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下面的小豆豆给我带来的刺激太大了,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电流一样刺激着我的全身,我闭起眼睛无力的说:「宁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进来吧。」

宁缺的双手离开了,然後双手扶到了我的膝盖上,我无师自通的屈了起来,然後随着他的力道大大的分开,这样,就最方便他插进来了吧。

可是,为什麽覆到我那里的,不是那滚烫的肉棒呢,为什麽是宁缺柔软的嘴唇呢,他灵巧的舌头已经探到了我的入口,在那里不停的舔弄,还有些向里钻的动作,好刺激,我无助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呻吟。

两个手指又来了,不过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了,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了,开始有些力道的搓揉了,好舒服啊,两个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实在忍不住了,又开始大声的吟叫起来。

反正我这个房间的两个隔壁都是自己家里,我的声音不会被邻居听到的,我在心里这麽安慰自己,然後发现叫出声来之後,身体就不那麽压抑了,宁缺的动作也会变得更激烈,我开始放纵自己的啊啊大叫起来。

终於,身体深处一股极为猛烈的刺激袭来,意识一下子就没有了,眼前似乎是一黑,从未有过的舒爽遍布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绷紧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下来,我长叹一口气,双腿终於撑不住了,直接从曲起的样子瘫软着放了下去。

宁缺停了下来,有些好的样子:「山山,你高潮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然後突然想到宁缺还没有释放呢,立刻补充:「你想进来的话,我还可以。」

宁缺笑了,然後爬起来躺倒我的身边,抱着我,吻我,然後说:「这样就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紧了他,体味着高潮散去的余韵,真好啊,身体一点都不难受了,原来这就是性爱的美好,刚才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伸出手往宁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个坏家伙还在那硬硬的挺着呢,我冲宁缺微笑了一下,然後用手开始给他来回的套弄。

也许是之前帮他释放过二三十次,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宁缺很快就陷入了快感的漩涡,平躺下来闭着眼睛呻吟。

我静静的坐起身,这样手上最省力,念及刚才我在宁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俯下身,张开嘴,温柔的把他的小弟弟含了进来,不过,不该叫小弟弟了,那个大龟头把我的嘴塞的好满。

宁缺有些吃惊的睁眼看着我,我伸出右手握了下他的手,让他明白我的心意,然後在嘴里轻轻的用舌尖拨弄着他龟头上那一道小口。

才这样弄了几十下吧,宁缺就急促的说到:「山山,我不行了,要射了。」

我犹豫了一下,嘴唇并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轻轻的吸吮,他的肉棒开始有些弹有些跳的样子了,我知道真的要射了,然後静静的等着,连一秒钟都没有吧,一股浓浓的液体冲进了我的口腔,然後又是一股。之前太多这样的经验,我知道会有三到四股的样子,然後还有些会慢慢的流出来。

之前帮宁缺用手的时候,闻着精液很腥,但含在嘴里味道并没有那麽明显,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觉,不像有些科普文里写的那麽难接受。

我继续静静的含着,等宁缺的射精开始平息,鸡鸡变软,我用手顺着根部像挤牙膏一样往上碾了一遍,确认到最後的一滴也进了我的嘴里,然後才含着跳下床,冲到卫生间吐了然後漱口。

我看着梳洗镜中的自己,满脸晕红,白嫩的皮肤上红迹斑斑,乳房仍然挺立着,两个蓓蕾仍然硬硬的艳红的样子,这就是被心爱的男人爱抚的样子吧,我幸福的微笑。

回到床上,宁缺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又静静的抱在怀里。两个人的欲望都宣泄完了,只剩下浓浓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刚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宁缺插进来的样子,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甜蜜,更多的是怪,我轻轻地说:「宁缺?」

「嗯?」

「我刚才让你插进来的时候,你为什麽不动呢。」

宁缺犹豫了一下,说:「我害怕。」

「切,胆小鬼,我都不怕了,你怕个什麽?」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个学校,然後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後喜欢他,想嫁给他,但他嫌弃你不是处女。本来我过来时,跟自己说了好几次不能害了山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太冲动了,就把什麽都抛在脑後了,幸好你特别疼的那一下,让我清醒过来,然後就再也不会犯傻了。」

啊,他居然是这样想的,原来他是这样小心的在乎我,爱惜我。原来破釜沉舟的奥数竞赛,会给他这麽大的压力。我偎在他的怀里,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但是最终压抑住了,反而故意笑着调戏他:「宁缺,你这绝对是不知哪看到的经鸡汤文,然後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我认真的对宁缺说:「我喜欢你,我真心的爱着你,所以我要和你做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为了别人高兴不高兴,就让我们两个的爱情不圆满。」

「……」甯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数不出话的样子,似乎还在思索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上同一个学校,我们就把正餐吃了,好不好?」

我笑着对他说。

「好!」

宁缺答应的很痛快,然後我和他相视而笑。我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能不能上同一个学校,我都会和宁缺把正餐吃了的。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宁缺没有参加,因为全国奥数竞赛的冬令营就在1月。他这次拿了省奥数的金牌,终於获得了参加全国竞赛的资格。学校很重视宁缺的参赛,毕竟进了省队对学校已经是不错的荣誉了,竟然给宁缺免试,让他专心备战奥赛。我却是担忧的不行,这种模拟考试,多一次实战,高考就多一分把握,宁缺这是孤注一掷了。

考试之前,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对他说:「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麽大学,我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反悔。」

宁缺很无奈的对我说:「山山,你怎麽对我这麽没信心呢?」

我有些语塞,我确实很难接受啊,那个一直被我欺负,又一直像是被我庇护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国最聪明的学生进行角逐了。奥数,那个衡量智商的最重要的尺规,那个中学时代整个中国最耀眼的舞台,他真的有那样的能力麽?

苦苦熬了两天,我没敢再给宁缺打个电话,13号晚上,伯伯和婶婶是在我家吃的晚饭,估计着宁缺冬令营的活动快结束了,婶婶才给他拨了过去,问他现在怎麽样。

宁缺说:「这边好冷,零下十几度了,那时候应该买厚一点的羽绒服。」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是这副鬼样子,估计考的不错。甯伯伯有些恼怒:「谁管你冷不冷了,问你考的怎麽样。」

宁缺很谨慎地说只是都答上来了,现在还在和其他的同学讨论题目,听着旁边嘈杂的声音,婶婶也不好问下去,只好闷闷的挂了电话,我家的气氛一片凝重。

这种氛围直到宁缺回来之後,17号张榜出成绩时,大家才真的松了口气。宁缺居然拿了个全国二等奖,而且名次很靠前,说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华呢,最低也是中山了。伯伯和婶婶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厅里摆了四桌宴席,请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饭桌上,我和宁缺坐在一起,甯伯伯举起酒杯,骄傲之色溢於言表,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宁缺会有今天,他当真老怀欣慰。他说起当时甯缺小学时考试倒数前十,她和婶婶的焦虑以及无奈,然後他突然说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吓了一跳,不知该说什麽,只好赶紧胡乱拿起宁缺塞来的酒杯,紧张的站起来,仿佛要听老师训话那样。

甯伯伯说:「山山,谢谢你这十多年在学校里对宁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你婶婶好的太多了,我都不敢想像没有你的话,宁缺会长成什麽样子。以後,还要辛苦你多管教他。」甯伯伯横了甯缺一眼,重重地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满脸通红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偷眼看看宁缺,一脸郁闷的样子,估计在想不是说好的庆功宴麽。

院里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和宁缺的亲事,热聊中一个个都无比艳羡的样子,抱怨甯伯伯太不讲规矩,那麽早就下手了,这麽又漂亮又聪明还懂事的女孩,谁家不想要来做媳妇。然後,我就被各种热情的夸奖包围了,大人们都忘了,今天的主角似乎应该是宁缺。

长辈们在喝酒,晾在一边的宁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悄悄问他怎麽回事,他说只和一等奖差了六分,没进国家队,这辈子都没有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机会了。

我想了想,问他:「如果你进了选拔队,最後进6人名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宁缺心算了一下,很诚实的说:「虽然比例10%左右,但我的机会不到1%,前几名那几个的水准太变态了,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着问:「小时候还没被我虐待够麽?想去国家队体会下智商上也被碾压的感觉?」

宁缺笑了,在桌子下面悄悄牵住了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宁缺拿了这个奖,可能会去清华,那我寒假可要抓紧了,一定要考到宁缺的学校,然後就可以吃正餐了。

怎麽在这麽多人的时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了,我有些脸红。

宁缺似乎是心有灵犀,寒假後来那麽多天,宁缺没了高考的压力,却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帮我讲数学的难题,帮我默英语,却从来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了,他也怕那些情欲会让我的学习分心吧。

整个寒假,我们都在禁欲的氛围中过来的。第二学期一开学,保送政策就出来了,宁缺的成绩真的可以去清华,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宁缺最终选的是中山大学的数学系。

那天放学,我心里惴惴不安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高考发挥不好,考不上清华,才选的中山?宁缺摇头:「中山离家近。」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让他好好说话。

宁缺很认真的对我说:「中山大学数学专业也是国内前十,不比清华差,国内除了北大的数学院一览众山小之外,其他十来所顶尖学校的差距没多大。然後,你那天说的对,如果我真的进了北大数院,肯定一直会被那帮变态在智商上反复碾压的。」

宁缺拉着我的手,继续说:「山山,那天吃完饭,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放弃纯数学研究的方向了,想做应用数学的方向。我的智商确实不是那最顶尖的一批人,与其在理论数学穷尽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还不如做几样实实在在的东西出来。」

我有些羞愧:「你说的应用数学是什麽意思,我听都没听过……」

宁缺笑着说:「我是说电脑行业,数学是程式设计的灵魂,你看现在的很多新技术,自动驾驶的汽车,人脸识别,苹果的siri和科大的讯飞,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器人,最後都是靠各种数学演算法来实现的。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去做什麽,但是我未来一定会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做出我自己的价值。」

我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原来他真的长大了,真的超过我了,也许我以後真的要被他引领了?我心里有些幸福,然後对宁缺说:「要不我去学电脑专业?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些事?」

宁缺笑着说:「好啊,数学系和电脑系在中山大学是同一个学院,我在那里等你。」

我说:「好,一言为定。」

进了社区,我看到社区新上的纯净水机器,突然灵光一闪:「宁缺,这种饮水机也是用数学演算法实现的吧?我们插卡,然後就可以交钱打水。」

宁缺点点头:「原理应该很简单,资料加密写在磁卡里,然後饮水机系统读取之後解密就知道卡上还有多少钱了,最关键的技术应该就是加密解密的演算法。」

我问宁缺:「那等我们学好了,变厉害了,就可以把水卡里的资料改了吧?」

宁缺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属於偷窃,是犯罪的。」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宁缺说:「但是我们到时候可以把饮水机的系统破解了,然後把收费改成一吨水一分钱,这样没关系。」

我眼睛也亮了:「嗯,这种事确实比我们高一换厕所标识的事情好玩多了。那我们就好好学数学和电脑吧,等我们俩有能力了,一定能联手做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宁缺认真的点头说好。

之後的日子里,宁缺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高考压力的他,其实可以不用上课了,但他仍然每天都会按时来学校上课。

只不过讨厌的是,他再也不听课了,自己弄了堆大学的高等数学、概率论什麽的看,晚自习时候还时不时的「哦,原来是这样,微积分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者「哎,要早学了这个,那道竞赛题我就能解出来了。」

而我那时还在大量重复的做题,不断的提高解题效率,还要背很多的语文范文,英语范文,看着甯缺每天乐哉乐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牵着手走回家,在楼道口拥吻的时候,又是那麽的甜蜜。

几个月之後,我以全校第2的成绩,被中山大学电脑系录取。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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