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而我又想,如果立了功,司令会给我什麽奖励呢?也许司令会说,不如把贾美蓉赏给你吧!将战利品赏给有功人员是历来的规距。那我该怎麽办呢?要还是不要?妈妈倦怠的笑容又闪现在他的眼前,牛眼般的两只乳房努力向外突着,似乎顶着我的小腹,我感到下面一陈躁热。心里骂道︰妈的,毒蛇咬人呢!操他妈的!
吃过午饭,我把妈妈拉到自己的对面坐下,严肃地说,「贾美蓉,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吧!你应该明白这是人民对你的优待,对此,你总该有所表示吧。」
妈妈淡漠地说,「这有什麽好说的,我只怪我当初没有掐死你这个小杂种!」
我被骂得面红耳赤,跳着脚骂道,「贾美蓉,不许侮辱革命青年!」上前一把将妈妈的外衣扯开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铁丝圈着的地方的衣襟竟撕开了口子。於是,妈妈的那两个乳房又毫无惧色地暴露出来了,颤微微地表达着它的不屑。
我狠狠地说,「不是说羞辱吗?我们今天还要羞辱你,想想你们家曾经遭踏过多少良家妇女吧!」
妈妈惨淡地笑着,「可是我现在并不觉得羞辱,你是我的儿子,你的母亲正等着你吃奶呢,为什麽不过来?」
我有些犹豫,身子蹲下来,给自己壮胆说,「我是要亲的,革命群众造反有理,什麽也不怕,我们不但要吃你的奶,还要喝你的血。」然後一把握住妈妈的乳房,凑上嘴去吮吸着。
我不时抬头得意地看看妈妈,妈妈却无动於衷。我玩得很开心,亲亲这个,再捏捏那个,觉得很刺激。这是我从前没有过的,小时侯给我喂奶的是一位乾娘,她从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吃奶可以,像这样长时间地揉捏那是万万不行的,她会怒目而视,然後把我的手打掉,任我在惊吓中啼哭不停。
我发现妈妈的乳房与乾娘的乳房是不同的,妈妈的乳房是饱满的细腻的,沉甸甸的,而干娘的乳房粗糙而乾瘪,像她的脸一样腊黄,这也许是贫下中农与资本家小姐最本质的区别。如果让我选择哪一个更好,我一定会选妈妈的,即而我又觉得自己犯了立场错误,敌人的东西再好也是糖衣炮弹,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家的苗,何况妈妈的乳房现在吸不出奶,是给资产阶级看的,乾娘的乳房是养育儿女用的,还是干娘的好。
我再次抬头看看妈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痛苦和难堪。然而却没有,妈妈依然是惨淡地笑着,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突然觉得很委屈,彷佛是受了戏弄,我低下头在乳房上狠命咬了一口。妈妈的叫声穿透屋宇,我终於看到她因疼痛而扭曲凄惨的表情。
夜里,我怎麽也睡不着,我听了听隔壁,妈妈却没有一点动静,似乎睡得很香。对白天发生的事我有一点後悔,那麽漂亮的乳房,却被我咬了个疤,实在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我记得当时血都把乳房染红了,这时我隐隐地有些不安。即而他又自责道,莫不是因为她漂亮就同情起阶级敌人了吧?也许她演得是苦肉计呢?
这样的情绪可是最要不得的。我努力闭上眼楮,可还是睡不着,心里乱乱的,又理不出头绪来。最终我还是决定到那屋去看看。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妈妈的床前,听得见妈妈均匀的呼吸,还好,她没有被惊醒。我轻轻地掀开被子,就着淡淡的月光来看她。妈妈脖子上和腰上的铁圈仍在,她的前襟敞开,乳房外突,双手平放在身体的两边,仍维持着白天的模样。如果在往常,睡觉时我一定要把她的胳膊和全身捆在一起的,今天因为咬了乳房,我不好再做什麽,便只捆了铁圈,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床铺上。
现在,我注意到咬伤的那只乳房用布片盖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掀开了。四个牙印围成的伤口像一个红红的月亮嵌在高高耸起的洁白的乳房上,伤口还在渗着血,象红月亮淌的泪。我伟久久地看着,全身禁不住轻轻地颤抖。内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慢慢升上来,罩住了我。
最後我还是爬上了妈妈的身体,作了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