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房中的女子呼吸平缓下来,才轻轻推开门,走到床前,注视那三年未见的睡顔。
栖绯比从前更美了,三年的时间,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女子的娇柔和妩媚,让他仅仅是注视,就有了想要亲吻的冲动。
他甚至想此刻就将她叫醒,告诉她这三年自己对她是多麽的想念,又是多麽的懊悔,从前的自己没有对她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在她不知所踪的那一年里,他曾经无数次的梦见她冲回月都时的背影和满面苍白孤单地倒在梨花树下的冰凉屍身。一次次,他从从噩梦中惊醒,无法入眠。
他一遍遍的在脑中描绘她的摸样。欢乐时的摸样,悲伤时的摸样,虚弱的摸样,对他淡淡微笑的摸样。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够早些发现栖绯的异样就好了,哪怕被她憎恨一辈子,也要将她带离月都,也要让她好好的活着。
还好,那一切只是梦,栖绯还活着。而他也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要让栖绯爱上自己。也是他这一次不敢让阿啸留在身边的原因。作爲一名国君,他无疑是出色的,可作爲一名爱人,他无疑不是最合适的。
阿啸的感情那麽干净,纯粹,对栖绯的一腔真情即使是他也被触动,更何况是栖绯。阿啸太过妄自菲薄,栖绯对他并非毫无爱意,至少在另一个时空,那些他和栖绯相依相偎的岁月里,他是栖绯唯一的寄托和依靠。
作爲旁观者,他更清楚,梵啸在栖绯心目中的地位。而他自己,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後,他的感情都被放在国事之後。
他很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算计的,参杂了利益的感情,参杂了太多杂质的羁绊,没有人可以说他绝不会被舍弃,他不能赌,也不敢赌。所以这一次,他会把所有的阻碍排除在外。
轻柔的理顺少女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在她的额上温柔地印上一吻。
这一次他要让栖绯看到他的真心。
这一次,无论什麽都不能阻挡他得到她。
所以他要排除一切阻碍,将她迎回南都,做他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