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哥,小绯一个人没关系的……」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小绯不怕别人欺负的,真的。所以皓哥哥有人收养,真是太好了!」
「谁说我要离开的?」
「啊?」小兔子呆呆的样子很傻,梵啸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
「我没打算认个爹。」
「哎?」
呆兔子被梵啸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怎麽知道有人要收养我?」审问。
「那个……」目光躲闪。
「说。」
「隔壁的张岩说的……」玩手指。
「恩?」
「他说……以後你走之後,他欺负我也没人管了……」声音越来越小。
「走。」拎着矮上自己一头的小家夥向前走。
「去哪?」
「揍人。」随让他弄哭你的。
「哎?」
「不想我揍他?」
「想。」
揍人的路程其实很长,尤其是那个被揍的人还藏起来的时候,就更长了。路上的孩子看到梵啸之後纷纷逃离现场,以免殃及池鱼。
「皓哥哥。」
「恩?」认爹事件的怨念还没退去,小兔子的仇还没报,没人可以发泄,真不爽。
「小绯以後不要皓哥哥给小绯偷牛奶了,也不怕黑,也不让皓哥哥帮小绯打架出气了……」
「啊?」他的衣袖被牢牢扯住。
「……一直陪着小绯好不好?我们不分开。」
亮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而这个承诺他不能给,也给不了。
「今天的太阳真圆。」
「……」小兔子撅嘴,泪眼汪汪。
「那个……你别哭呀!」
眼睛眨呀眨,眼泪闪呀闪。
「十年,大概,可能,差不多……吧。」
「真的?」
「真的。」先答应再说吧,他招架不住了。
「只有十年?」
「还有十年的牛奶。」
「……好吧。」小兔子拉着他的手欢乐地向前走,之前的眼泪已经彻底浮云了……
梵啸忽然觉得,他收养的其实不是兔子,是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吧。
另一个城市,豪华的宅院里。
梵倾睁开眼,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身体僵硬,他左手边的上方挂着怪的瓶子。
这里是哪?
「少爷,您终於醒了。」
月都的一瞬,让梵倾的到来比梵啸足足晚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