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擡眸,恰巧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先是惊讶,而後是欣喜,然後她忽然流着泪对他嫣然一笑。
天地失色。
「战羽哥,你来啦!」风将她轻柔沙哑的声音传入战羽的耳畔。
就在那一刻,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看不到别的身影,只想将那个虚弱的人搂在怀里。原本心底的坚冰早已融化,只剩下那正在不停跳跃的炙热的心。
後来,他们面对的是如同逃亡般煎熬的道路。月族的追杀,轩辕氏梵氏的争夺。似乎他们认定了栖绯手中拥有这什麽重要的东西。那段充满苦难的道路,却让战羽压抑的爱怜一天天的升温。
脆弱的人,坚定的信念,绝对的信任和偶尔表露出的依赖,还有那柔弱却耀眼的笑顔,让他一点点的不知不觉的沈沦下去。
还记得他们就要到达昶山山顶的那天晚上,栖绯病了,她的头很烫,身体却很冷,牙齿不停的打架。後面还有不断到来的追兵,前面是荒无人烟。他有些不知所措。
「战羽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什麽人。」栖绯缩坐在山洞的火堆旁。
他没有回答,他对她一向如此,她也没有在意。
「我喜欢过,而且现在还在喜欢。」女子惨然一笑:「要是有来生,也一定会喜欢下去。」她开始诉说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琐碎的,甜蜜的,酸涩的,直到原本微弱的声音越发的无力。就算他阻止也无用。
後来,战羽真的慌了,因爲他的功夫很好,能清楚的听到周围数丈之内的所有声响,而那一刻,他的心却一点点的向下沈,直到掉入深渊。
她几乎没有鼻息,他听不到她应该有的声息……
他忽然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走到栖绯身旁,握住她的手。很凉,就像冰,那脉息几乎消失不见。
栖绯抽回了手,忽然笑了:「战羽哥,我其实……时间不多了。」
「跟我下山!」几乎是咆哮着抱起了她。他要带她去找郎中,找人救她。
「没有用的。」栖绯安抚地抱住了他:「我原本早就应该死了,只是因爲用了月氏的禁术,才能活这麽久。」
「战羽哥。」她祈求地对上他的眼:「求你帮我最後一次。」
作家的话:回家了,发文好费劲呀……T- T又发晚了……各位晚上要是看不到,估计就是白天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