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绯,你来南都,难道不是爲了见父皇?」
「当然要见。」栖绯微微一笑:「之前说过了,三个晚上,太子府的侍卫都归我管。」
「好。」梵倾什麽都没有问,别说三个晚上,就算一直交给栖绯,他都不会二话。
「可要暗卫?」
栖绯笑了,倾国倾城:「不用,不必买一送一,我连钱都没出。」
笑既无价……梵倾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他带着栖绯走向西厢的客房。
栖绯一路之上看着周围的景色,竟觉得有几分亲切,在路过一片竹林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看向林子深处。
南方的竹子和北方并不相同,可此时此刻,那竹香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西沈王府。甚至想走进去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一名青衣男子坐在琴旁,等待着她的到来,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对她说:「栖绯,你来啦!」
「栖绯……」
被梵倾的呼唤声打断了思绪,一种莫名的失落从心中升起。
「可是不舒服?」梵倾伸出手想要摸摸栖绯的额头,却被她偏身错过。
「没什麽,只是想到了些往事,我们走吧。」
看着栖绯单薄的背影,梵倾伸出手,又放下。
傍晚的时候,战羽回来了,身後还跟着狼狈不堪的楚衍。
「你怎麽也来了?」栖绯正在与梵倾下棋,栖绯执黑,梵倾执白,此时的白子早已占满了大半个棋盘,才一个时辰,这已经是第三盘了,这让栖绯有些小小的郁卒。
「在下说了,生是……」他话音未落,战羽的宝剑便已抽出了一半,硬生生咽下自己的後半句话。
「过来过来。」栖绯向他招手。
楚衍立刻笑容满面,冲向栖绯这边,却没注意栖绯对着战羽也使了个眼色。
刚到栖绯面前,腿莫名一软,整个人扑到在棋盘上,黑白棋子落了满满一地。
「看来我今晚可以住客房了!」栖绯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从位置上站起,向门口走去。
梵倾第一次见到栖绯耍赖,微微发愣,楚衍更是半天没明白过来前因後果。
「栖绯,你要小心。」梵啸叮嘱道:「我会派人……」
「不必。」门口的少女回过头,自信从容:「不必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