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站在这做什麽?」
「我想知道,这朵花的主人是谁?」是谁的愿望,让这朵他近千年都无法碰触的荷花一直徘徊在他的眼前,明明是不应该忘不能忘的事情,爲什麽永远都想不起来呢?
「月冉,你到底是谁?」爲什麽拥有的力量,爲什麽能够数百年上千年不死,爲什麽会被称作天命者,爲什麽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遇到他。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栖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森林,又是怎麽到达这个城镇的,她只知道,在看到了梵倾的那一刻,她空荡的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线希望。
「梵倾,快去救梵啸。」她尽可能清醒地告诉梵倾梵啸身处的位置就失去了意识。
许久之後朦胧中,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阿啸他到底怎样了?你快说!」梵啸的声音急切中带着恼怒。
「切,托人办事还这种态度,你那温文尔雅都哪儿去了?」
这个慵懒的男声栖绯从未听到过。
「别废话!」
「死不了!」那人有些不耐烦地答着:「肯定是大罗仙保佑,你家的傻小子血几乎流尽了都没死。不过别高兴的太早,什麽时候能醒就不好说了,可能这辈子都醒不了了。」
「他醒不了你就别想离开南都。」
「喂喂,你朗鸣太子就能扣押良民不成!」
栖绯想睁眼询问,却怎麽都无法擡起沉重的眼皮。
「那栖绯到底何时能醒?她脚上的伤。」梵倾有些焦躁。
「伤到筋骨又走了数十里,你说会好麽?」
「你!」
「别急,别急!」那人赶忙安抚:「除了需要内服外敷,还需要至少三月的静养才不至于落下病根。」那男子忽然转爲调侃:「听说这个是你的前未婚妻,梵啸爲了他的前大嫂出生入死,大嫂又爲了小叔拖着伤腿奔跑数十里……果然……啊!」
他话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快滚!」
门被踹开,然後是男子的哀号,之後门又被轻轻地关上。温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额头,栖绯再次陷入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