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靠在战羽怀里,马走得不快,颠簸的感觉让她又有了睡意。
「不能再向前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不能走了……现在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再向前走了。」转瞬之间,周身漫起无边的寒意,片刻之後,满眼都是流着血泪的人……她仿佛到了人间地狱,哀鸿遍地。
下意识的想从幻觉中醒来,她挣紮着睁开眼,终于,那些声音消失不见。
「栖绯,你怎麽了?」战羽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凉:「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她想了想刚才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战羽赶忙又用厚重的披风将栖绯裹紧:「前面不远就有一个村镇,到了那就可以休息了。」
「栖绯,不舒服麽?」梵啸看到栖绯醒来,赶忙将马驾到了她身旁,看到战羽的举动,他又羡又妒:「栖绯,不如与我共乘一骑?」
「爲什麽。」
「爲什麽?」梵啸没有想到栖绯会问这种问题微微发怔,又不好说是自己想抱她在怀里,抓头抓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理由:「那个,那个战羽的马应该累了……」
「恩?」栖绯托着腮:「你是在说我很胖麽?」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梵啸慌忙解释:「栖绯怎麽会胖呢,我是说,我是说今天我给战羽挑了匹老马,不能让两人共乘很久……」说完,他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栖绯。
「哦……」栖绯没什麽表情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片刻之後,栖绯和战羽两人骑着梵啸的马走在前面,梵啸一人沮丧地骑着老马没精打采地跟在後面。
周围的兵士忍着笑,围护在左右。
梵倾时不时的看向栖绯,脸上带着他自己都不了解的宠溺的笑。
「你说什麽?」轩辕皓坐在马上,此刻的他显出几分疲惫和懊恼。
「啓禀皇上……」马下,信使战战兢兢的报告自己要传达的消息:「刚刚从东都传来消息,那座……那座皇上要时时探查的殿一夜之间不知所踪……」
他快马加鞭昼夜兼程的想要赶回东都,就只剩下一日的路程了,此时竟然传来这种消息,怎能不让他懊恼。
「还有什麽消息?」
「就在这几日,东都出现了一名少年医。」
「战羽,你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栖绯原本正在把玩那个装着松子糖的瓷瓶,却忽然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什麽味道?」战羽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任何异样的气味。
「闻不到麽?」那味道几乎让她恶心的想吐,她抓住战羽的衣襟:「这味道我受不了……」
战羽见到栖绯忽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和忽然溢出的冷汗,赶忙将马转了个头,向反方向驾去。
「停!」梵倾一声令下,让人马原地留守和梵啸慌忙转向追了过去。
「好些了麽?」战羽见栖绯的脸色不再那麽难看才停下,将栖绯抱下马,喂了些水。
「恩。」
「怎麽了,栖绯可是哪里不适?」梵倾梵啸追过来赶忙询问。
「梵倾……」栖绯缓了几口气,气喘吁吁的说道:「把你的人叫回来,那边好像有什麽东西。」
「啊!」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