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哥哥去哪了?」吃到一半,栖绯忽然想到了下午就不知所踪的战羽。
「他出去办些事请,下午已经叫人转告我了。」楚风拿起自己的手边的巾帕,擦掉栖绯脸上的饭粒和油,就见栖绯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怎麽了?」
「我听春花说,如果栖绯脸上沾了饭粒,木木就应该捻起来,然後吃到自己嘴里。」
楚风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自己手中油乎乎的帕子,就算他再饥不择食,也是会有选择性的。
「不行,木木不过关哦。」栖绯从调羹上拿起一颗饭粒,放在嘴角,可怜兮兮的看着楚风。
「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麽呀?」楚风无奈抚额,还是宠溺的从栖绯的嘴角捻起饭粒,放在嘴里,虽然脸上有些微窘,心中却如同吃了蜜糖。
梵倾梵啸看着,说不出的苦涩在心中流淌。
几人吃罢饭已经是二更天,栖绯拉着楚风要回房,不知道爲何,她对两兄弟有些抵触,梵啸也没强留,他怕自己下一刻会忍不住将栖绯从楚风怀中抢出。
两兄弟默默回房,走到门口时,梵倾将梵啸叫住。
「阿啸,别急。」梵倾安慰道:「栖绯现在什麽都不记得,也许……」
「哥。」梵啸打断了他的话:「犯错的是我,所以就算楚风哥和栖绯在一起了,也不是他们的错,我喜欢栖绯。」他看着天上的明月,好像这样就能慰藉心中的酸楚。
「哥你也是吧,虽然你一直什麽都不说,但我知道,你喜欢她。」
梵倾心头一窒。
「哥,我不会因爲你放弃她就感激你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努力,如果喜欢就去光明正大的去争去抢,别忘了,栖绯其实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是呀,每每想起,栖绯应该是他的未婚妻,梵倾就心如刀绞,只是这痛,他能忍受,从小到大他已经隐忍的过太多太多,已经习惯了去忍耐,去等待最佳的时机。可是有的时候,幸福和其他的东西不同,如果没来得及伸手抓住,就会从指缝中溜走。
「哥,不管栖绯是怎麽看我的,我都会争取让她喜欢上我,虽然现在还没有什麽自信……」少年笑了笑,虽然笑中带了苦涩:「她一定是过得太苦,所以才会想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忘了。」
是呀,自从他们知道的栖绯的过往,甚至比她还要希望,她能把曾经的一切遗忘。
今天晚上的栖绯,格外的不老实,楚风有些头大,他戳了戳栖绯的小脑袋,也不知道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平时只是安然的窝在他的怀里就会睡着。可是今日却总是动来动去,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到处点火,还时不时的像他的下体发动进攻,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栖绯。」楚风有些咬牙切齿,天知道,他忍住自己的冲动有多难:「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
「不然什麽?」栖绯眼泪汪汪的看着楚风。
「不然……不然……」要知道,他根本不忍心把她撵出去,要撵也是撵自己出去,怕伤害了身边这个小人儿。
「不然我就睡地上。」楚风卷起一条被子,做下床状。
「木木,木木,你怎麽能抛下栖绯不管。」栖绯抱住楚风的腰:「栖绯,栖绯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楚风一踉跄,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
「胡说八道什麽呢?」楚风回头给了栖绯一个爆栗。
栖绯揉了揉头,有哀怨的用头蹭了蹭楚风的後背:「春花说,戏本里,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十个有九个都要这麽说。」
「你以爲我们是在唱戏麽?」楚风拉开栖绯的小手,转过身,两只手捏上栖绯的小脸:「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到底成天在想些什麽。」
栖绯想了想,语不惊人死不休:「木木,我们上床吧。」
「咳咳咳……」楚风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窒息。
「怎麽?莫非栖绯说的不对?」栖绯在床上摸了半天,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一本小册子,在楚风面前开始翻阅,晚上的光线极弱,栖绯的眼睛贴在书册上几乎成了斗鸡眼,终于看清了自己想看的那几个字。
「对了,木木,栖绯说错了。」
楚风刚刚松下一口气,就听栖绯说道:「那,木木,我们双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