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只给穷人画画,看到农民在地里耕田很累就给画一条牛,看干旱了农民没水车就给画水车,当官的来了要给画金子和摇钱树,马良不同意,被抓了起来,马良在牢房里画了一扇门逃出去了,后来马良又被当官的抓起来,当官的要马良画金山、银山,马良真在大海里画了一座金山,当官的坐着船去大海里,马良画了几道风,把船刮沉了,当官的都葬身大海,从此后,马良就又只给穷人们画画了!
那时老师布置给我们的课外作业很少,放假的时候也不用参加什么英语培训、舞蹈培训、钢琴培训、画画培训……放学回家后,我们只有一个主题——玩!
我的眼前依然可以浮现这样的嘲——在我们学校(也就是村里的祠堂)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空地是泥土地,但很大很平整,村子里的祖祖辈辈们,小的时候也曾经在这块泥土地上玩过那些类似的游戏:一帮一帮的小孩三五成群地围在空地上,他们有的玩纸炮,有的玩香烟壳,有的玩牛皮筋,有的玩弹珠,附近的两群小孩在玩国民党和共产党的打仗游戏,腿脚和拳头在空中飞来飞去,三五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坐在黄昏学校屋檐下的青板石上,看着空地上小孩子们的游戏,脸上充满慈祥的微笑,天边飘着一些红褐色的云彩,几只蝙蝠在空中急急忙忙地乱窜,小屁孩们的游戏如此地投入,仿佛忘掉了周围的世界,连他们的妈妈喊他们回家吃饭的声音也抛到了脑后——章铁军、张小龙,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那时的空气充满了热闹的喧嚣和汗水的味道,我们常常沉浸在忘我的游戏里,常常到了天黑的时候,老妈来揪耳朵——你耳朵聋了,喊半天了怎么还听不见!
在上帝的眼里,一个游戏中的孩子是最幸福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小学没有厕所,我们男孩子撒尿基本上就撒在屋檐下,尽管大人们讲尿撒在屋檐下不好,小鸡巴上要长豆豆的,但看到一帮傻逼都撒那,我也就撒那了!
当然拉大便的时候还是去粪坑上拉的,小女孩拉屎拉尿分两种情况,离家近的回家拉,离家远一点的也去粪坑上拉,那个时候物质条件差,连拉屎拉尿有时也挺让人忐忑的——比如,你正在粪坑上拉大便拉的起劲,突然在你的屁股上会盯上来几只大大的绿头苍蝇,尽管这绿头苍蝇它是不咬人的,但它非常讨厌,在你的屁股上吸来吸去的很痒,这绿头苍蝇看着就让人觉得脏,觉得恶心人,但最最恶心的还不是绿头苍蝇,而是一种乳白色的一条条看起来软软的粪虫,以吃粪便为生,生命周期也许很短暂,但这些讨厌的肮脏的乳白色的粪虫,有时当你在粪坑上拉大便的时候,却竟然也会爬到你的屁股上来,真叫一个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些粪虫爬到你屁股上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曾经向列位介绍过农村的粪坑,粪坑四周会搭建一个简易的毛草房,在毛草房里一般有一块木板和一根圆木柱子,木板是方便人的脚站上去的,圆木柱是让人屁股坐上去的,有些个规模大一点的粪坑还会在这根圆木柱的下面垂直再搭上几块木板,这几块垂直木板是用来档尿的,因为在你拉屎的时候是先要撒尿的,你一撒尿就很可能撒在自己的裤子上,为了避免尿撒在裤子上,就需要这几块垂直的木板,但随着粪坑里的屎尿越来越多,这几根垂直的木板有时就会直接接触到粪便,这样一来,粪便里的粪虫就沿着这几块木板爬了上来,直到爬到你的屁股上,说实话,每当这样的时候,我都会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太恶心人了,太让人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