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肖石在池塘边绕来绕去,激愤不已,“当张玉周看中我妈地时候,她不惜委身下嫁以换取肖庭轩的性命,而你本可以救她,但你没有,你牺牲了她,进一步让肖庭轩成为了替死鬼!”
“可叹我妈如此重情重义,却喜欢上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以为自己亏欠于你,把我留在孤儿院,巴巴地盼望着你把我接走!真不明白你这些年怎么活过来地!”
肖石悲愤至极,脸上泪水淋漓;萧远山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阳光高照在头顶,风无声地将二人包围,只有车子,不时从路边呼啸而过。
良久,萧远山抬起头,木木地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告诉你。”
肖石冷静了一下,道:“你长期对十月集团有证不举,有罪不究,突然对十月集团采取行动,杜汉生却深更半夜赶到了,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没错。”萧远山表情木然。“如果不是你们去偷东西,行动就不会提前,他可以逃走。”
肖石痛苦叹息,真是宿命。“你怎么和杜汉生勾结上的?”
萧远山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道:“他和张玉周的勾结,你一定以为是张玉周当年刺伤了他,被他发现反过来威胁张玉周,是吗?”
“难道不是?”肖石惊讶了。
“不是。”萧远山苦笑道,“是我刺伤了他。”
“你?”肖石呼地转过身。
萧远山痛苦地道:“当年我把消息泄露给张玉周,他只有一个晚上时间,一定会采取行动。可市委有哨兵,我担心他失败,于是……先行刺伤了杜汉生。后来杜汉生认出了我,跑来威胁我,是我把张玉周抬出来给他,我们才形成了这样地三角关系。”
“你……你可真行!”肖石伸着手指,浑身颤抖。简直说不出话了。
萧远山似洞彻了人世,又似麻木了经。“还有要问的吗?”
肖石强忍住怒火:“那份文件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于晓晴手上。”
“什么?”肖石不是意外,而是震惊了。
萧远山自嘲一笑,道:“我也是猜的。但应该不会错。那份文件我没有拿走,只是拍了照。顾诚森下放时,身体很差,一户农家照顾了他,后来那家人受到牵连,都被造反派害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儿。顾诚森恢复职务后,把她带走了。”
“出事那天夜里,于晓睛应该也在。顾诚森应该是把文件交给了她,她藏了起来,躲过一劫。只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于晓晴没有交出那份文件。两年后,于晓晴正好达到结婚年龄,又威胁着张玉周和她结婚了,这也是他跟你妈离婚的原因。”
肖石长叹一声,咧嘴笑了,比哭难看。他真弄不明白了。这他妈都是一些什么人?为了荣华富贵,就能嫁给仇人!同床共枕二十几年,还生儿育女!
“该说地都说了,你要把我怎么样?”萧远山目视着面前的流水。肖石沉默了一下,不答反问:“常妹在什么地方?”
萧远山翻了翻眼皮:“如果我说她不在了,你信吗?”
“不信。”肖石转身面对他,平静地道,“月如已经怀孕,我活得挺好,你又一把年纪了。相信你不会只为自己考虑了。”
“到底是我地儿子,能看透我。”萧远山口中喃喃,随即苦笑,“其实我挺喜欢常妹这姑娘,实在!我不想你们在一起,主要是看她娇生惯养。怕你吃苦。”
肖石没说话,心内一阵难受。
“不过这丫头也真冒失!”萧远山苦笑摇头。“昨天我和老秦交接,收拾东西要走人。她到局里送材料,顺便给我送行,我到里面接个电话工夫,她就帮我收拾起东西来了,结果……”
肖石转头望去。
“送你去孤儿院那天,我和你妈带着你照了张像,结果被她发现了。”萧远山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道,“哪怕是她装装样子也行,那表情夸张地,我是真为难啊!”
装样子、不动声色,如果这些都会了,她还能是小女人吗?肖石暗叹了一声,道:“不说了。你不是要带周主任回福建修自行车吗,现在案子已经破了,你辞职走吧!”
萧远山双眼一亮,猛地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张大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他绝难想到肖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他当然想不到,杀人,是件很累地事,何况是生父?
肖石没理他,回到车上取出箱子丢给他。萧远山打开看了一眼,吃惊地望向他。
肖石冷冷道:“护照是托张唐办的,不会有问题。现在秦队仍在查你,如果他查出来了,你又运气够好,就……出去吧。我们父子一场,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萧远山一听,泪水顿时布了满脸。肖石抑制住内心地情绪,手一伸道:“拿来?”
萧远山忙不迭地点头,摘下一串钥匙走上前:“她……她在老房子的地下室!”肖石一把扯过,钻进萧远山地车,一溜烟开走。
萧远山紧趋了两步,站在路边老泪纵横,风吹着他稀疏的头发;肖石坚定地开着车,没有回头,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
地下室的门有些锈,肖石用力地一撞,门开了。
“唰──!”肖石还没来得及适应里外的光线变化,一股液体泼到他脸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要命的就是这一舔。凉凉的,有些涩,味道不是很差劲,但他仍然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这是尿!
“肖石,怎么是你?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小女人一手拎着夜壶,一手捂着张大地嘴巴。
肖石掏出手绢,慢慢擦着脸上的液体,叹道:“你以为是谁?除了我还有谁?还能是谁?”
“你?”小女人本来一脸歉意,闻言立刻变了数变。猛地推他一把,就向门外跑去。
肖石一怔,忙扔掉手绢,冲上去抱住。“常妹。你发什么疯?几个月不见,我好心救你,难道又错了?”
小女人挣了两挣,没挣脱,咬牙切齿道:“肖石,想不到你变得这么小肚鸡肠,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我怎么就小肚鸡肠了?”肖石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常妹,你可得把这话说清楚!”
常妹眼圈一红。小嘴一噘道:“我被那个老家伙骗来,关了一天一夜!我又信任你了,就想你肯定能来救我,一定还能,可我……我又担心!”
“你担心什么?”
常妹瞪着眼,认真地道:“上次分开时我‘呸’了你,还骂了你,说你以为你是谁?谁稀罕你。我怕这次不灵,可担心你不来了。可倒好,你一进门就把话给我送了回来!”
“亏你想得到,这事我早就忘了!”肖石一阵狂晕,没好气道:“常妹呀,你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瞎猜疑,上回看你一眼,你说一大堆,这回又整一套出来!”
小女人自觉理亏,咧了下嘴道:“那对不起了,谁让你正好说那样的话。救人了不起呀!”
“亏你说得出口!”肖石一把将小女人推开,气道,“你当我愿意救你,上次呸一脸唾沫,这回又淋一脸尿,真是地。什么时候碰上你都没好事儿!”
说完,肖石径自出去了;小女人哼了一声。在后跟出。
到了门外,见肖石开的是萧远山的车,常妹不禁向他望去。肖石叹了一口气,扶住小女人双肩道:“常妹,我求你一件事儿,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常妹大眼睛委屈地眨了眨,低头道:“算了吧,反正他是你老爸,你肯定会护着他。”
“谢谢。”肖石很感动,抚了抚她地脸,拉开了车门。
二人上车,常妹恨恨不平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一直为什么看不上我了!他看那个老女人有钱,就一个劲地撮合你们,他可真是你亲爹!”
肖石只有苦笑,准备起动车子。常妹问道:“肖石,你怎么知道我被他关起来了?”
“我是……”肖石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一切都是缘于宿命,那么这一刻,对他而言,该死的宿命终于彻彻底底结束了,但却是常妹画上地句号。现在,他要送小女人回家了,两个人之间也应该彻底结束了。他突然觉得很不忍。
见爱人怔怔地望着他,常妹道:“你怎么不开车?”
肖石咧嘴一笑,道:“常妹,其实……你可能忘了,其实今天也是个纪念日。”
“是吗?什么纪念日?”常妹很认真地问。
“嗯,就是……”肖石转过身体,抓住小女人的手。“你还记得去年吗,我买了两个小蛋糕给你提前过生日,晚上我们在公园,你还许愿,祝我……辈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我一直都记着呢!”
常妹被牵动了往日情怀,表情有些凄婉。“那又能怎么样?”
肖石看着她地眼睛,认真道,“那就是去年的今天啊!”
“是吗?”常妹歪着头,疑惑地道,“我怎么觉得那时候比现在冷!”那时候是初秋,现在刚六月,当然比现在冷!
肖石大手一挥道:“那有什么怪的,现在地球转暖,厄尔尼诺现象嘛!”常妹头一低,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肖石住前凑了凑,道:“嗯,常妹,你以前不是说……要再做一次爱纪念一下嘛!那两回……我刚好比较忙,不如今天……”
“你少来!”常妹脸一红,忙抽出手,“你现在都已经两个老婆了,休想再打我主意,我……我可不会当第三者、第四者!”
肖石一阵泄气,转身发动了车子。他了解常妹的性格,也并没有多想,就是一时舍不得。
车子驶上公路。风在两侧柔柔地吹着,两人都不说话。再过一条街,就要到常妹家了。小女人瞥了爱人一眼,忽然道:“肖石。你还记得上回那个男的吗?”
“哪个男的?”
“就是……上回帮你救我那个……有两个老婆的男的!”肖石一怔,转头道:“他怎么了?”
“嗯……”常妹小脸红红,有些扭捏。“我觉得……他也不怎么样吗?”
肖石一乐,脸一板道:“别讲人家闲话!”
“你……!哼!”
常妹被无视,赌气不说话了;肖石瞥了一眼,偷偷将车子拐了个弯。时间不大,小女人意识到了,向窗外望了望,道:“肖石。这是哪啊,你往哪开呢?”
“咱们局宿舍!”
“去那干嘛?”
肖石把车停在路边,很真诚地道:“常妹,虽然你不同意纪念,但我曾许诺过,要送你个大律师,一所大房子。虽然我们分手了,可大房子已经下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常妹咽了口吐沫。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身子:“那……只是看看,不准做别地喔!”
“没问题。”肖石满口答应。
车子意气风发,直蹿而出。
进了大房子,两人脱了鞋,肖石一把将小女人抱起。
“啊,你!”
肖石进入客厅,把小女人扔在大沙发上就扑了过去。无需言语,常妹一把搂上他地脖子,两人揪扯着激吻。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习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半年地分隔并没有让他们生疏。如以往很多次一样,两人在交吻的间隙中,七手八脚地解掉了对方的衣服。
这一刻等得太久了!等得太难受了!
小女人粗暴地将爱人推倒,蹶着大肥腚就当起了小猫;肖石一样耐不得,半欠着身子对小女人大腿扯了一把。常妹手口动作不止。旋转着倒过身子,双腿一跨。将巨臀坐在爱人脸上。二人六九式互当小猫。
常妹奋力吐吞,爱不释手;肖石贪婪地抚捏,猛地扒开亲上。大房子里呻声浪气,上演极度淫荡喷血场面。
肖石“啪”地在小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当完小猫了,换当小狗!”
“哦!”常妹急不可耐地俯下上身,将雪白的大屁股高高蹶起,扭动着等待爱人地操干!肖石挺枪跃马,准备上阵。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是钥匙地声音。
晕!这里除了他,只有杨洛有钥匙。
常妹小脸刹白,显然吓坏了,骨碌一翻身坐起,就想往卫生间里跑。肖石一把扯回:“来不及了,鞋都在门口呢!”
“那怎么办?”常妹都快急哭了。
“能穿多少算多少吧!”
二人急剧忙活,那边门已经开了。
杨总经理接到电话,说爸妈明天要来,她开心极了,赶忙过来收拾房间,可面对着门口横七竖八的两双鞋,立刻呆住了。
她抬起头,爱人赤膊空着件衬衫,扣子都没系,从沙发后探出半个身子。“小洛,你怎么来了?”
杨洛气得嘴唇直抖,鞋也不脱就冲了进去。小女人刚穿好内裤,又羞又窘,抓着衣服挡着一双巨乳,脸都红到腚根了。肖石尴尬无比,讷讷道:“小洛,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杨洛一把将爱人推开,蹿上前道:“常姐,你太过分了,你每次出了事,我二话没说就让我老公去救你,现在你居然干出这种事,你还有没有廉耻!”
常妹本来挺愧疚地,可一听这话,立刻受不了啦,呼地把手里的衣服扔在一旁,站起身道:“你现在知道难受了!你以前抢我男朋友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做过什么吗?”杨洛委屈不已,义正辞言,“你让我搬家,我搬了,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接二连三地跑到我家里做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谁不知道肖石有两个老婆,有本事你把那个老女人赶走。跟我撒气算什么!”小女人说不过,干脆不讲理了。
杨洛气哭了,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肖石忙凑地去道:“小洛,你别生气了。我一时冲动,以后肯定不会了。”
杨洛抽抽搭搭道:“老公,人家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肖石紧搂着爱妻,连声道歉:“对不起,小洛,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杨洛又哭道:“明天爸妈又要来了,我还想着怎么跟他们说凌姐的事呢,现在你又搞出这样的事儿,让我怎么跟他们说!”
“我……”肖石刚要开口。
那边小女人挺着一大奶子,呼起冲了过来,指着鼻子骂道:“你不知道怎么说?你都有证书了,有什么不能说地,我是他第一个女朋友,现在沦落到什么都没有。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呢!”
此言一出,夫妻两个齐齐愕住。
肖石道:“常妹,你的意思是,也要跟我们……”
小女人这才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忙捂住嘴巴。“我……我……我不是……你……你可别误会哦!”
一句话差点儿把自己老公送出去,杨洛急把爱人扯到身后:“算了算了,常姐,你没那个意思最好,反正今天我老公你用也用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赶紧穿衣服走人吧!”
什么叫用也用了!还没用呢就被破坏了!小女人这个来气,冲上去就把杨洛按倒:“你不让我用我就不用,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偏用,用一辈子,我还当着你的面用,我气死你!”
“哎。你……你干嘛!”杨洛被按倒,奋力挣扎。
“干嘛?打屁股!我老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脸就打屁股!”说着话,小女人将杨洛连裙子带内裤一齐扒了下来,劈劈啪啪,真打了起来,打通红。
肖石目瞪口呆,他还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有这一出!
“啊!……啊!老公,你快救我呀!”杨洛连声惨叫,大声呼救。
“你喊吧!喊破嗓子也没用,你老公我这辈子吃定了!”小女人只穿着内裤,垂着一双大奶子,蹶着大屁股狂打不止。
肖石瞠目结舌,心道这打屁股还能多打出个老婆,那就……打吧!杨洛还在呼救!肖石道:“小洛,她打你,我打她,你等着,老公马上就……给你报仇!”
肖石咽了咽口水,扒下小女人的内裤,把一双魔手探向一生中最钟爱地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