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委屈!这么久了,你一直地跟我玩心眼。耍手段,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本来就是嘛!”杨洛霍地坐起身,搂上爱人的脖子,毫不示弱道,“你也不想想,我跟你一起住这么久,这是多好的条件,要不是我胆子小,换了常姐或凌姐。她们能尴尬这么久、忍受这么久吗?”
肖石又没话了,这倒是事实。
昔日小女人直截了当,第一天就在肉体方面和他达到了和谐;月如姐姐在精方面和他两情相悦,快速形成一种感情共鸣,而小杨老师则是处心极虑,用一种步步为营,层层推进的方式套牢了他。就象老蒋在第五次围剿中对红军一样,绝不退缩,但也不轻易冒进,只在最恰当地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或许这种战术没有兵效应。但同样好用,而且风险极低。
见爱人无语,杨洛美美一笑,轻声道:“肖石,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肯定比现在对你还好,什么都听你的。一次都不惹你生气。”
肖石别了下头,很想苦笑,但没成功,只是叹了口气。杨洛也没再说话,只是搂紧爱人,贴在他肩头,轻晃着身子,享受着拥有爱人的喜悦;那一张美面,晕红晕红。
两人在昏暗中相对良久,门被敲响,杨妈妈道:“小洛,饭好了,你们快出来趁热吃吧。”
“知道啦!”杨洛回了一声,起身摇着爱人地手道,“老公,别生气了,出去吃饭吧!”
“去!谁是你老公!”肖石推开女孩儿,忿忿然钻出去了。杨洛跪坐在床上,“噗”地掩嘴一笑。
饭菜很丰盛,老俩口坐在两侧,把中间地位置留给了女儿女婿,连酒都倒好了。杨洛羞中带喜,同爱人一起坐下。
杨妈妈给女婿夹着菜,不无担心地道:“小肖,我也不会做菜,小洛想吃我就做了,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怎么会。”看着二老真诚的目光,肖石心内泛起一种暖暖的情绪。“大叔大妈,你们大老远来的,都没来得及休息,还让你们动手,真是过意不去。”
杨妈妈忙道:“那算什么,坐车来的,也不累。”杨爸爸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闲不住。”
杨洛看了看爸妈,又用眼角瞥了爱人一眼,鼓足勇气道:“肖石,我爸妈大老远来,是特意看你地,明天就走了,你还老大叔大妈的,就不能……叫点别地?”
二老一听,立刻张大了嘴巴,满怀期望地瞅着他;肖石差点没一头从椅子上栽下去,恨不得把女孩儿生剥活吞了。可面对着两位老人殷殷的目光,还有杨洛笑咪咪地模样,他又别无选择,只得硬起头皮叫了一声:“爸、妈。”
“唉!好!好!呵呵,吃菜吃菜!呵呵!”杨妈妈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杨爸爸也激动不已地端起酒杯,连声道:“喝酒!喝酒!”
一声爸妈或许简单,却是两位老人操劳一辈子地希望。几千年来,绝大多数中国父母,就是在这种朴素到极点的愿望中安守着贫穷苦厄,忍受着战火荆棘,勤劳不倦,让炊烟代代点燃,让这片土地生生不息。这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民族!
杨洛羞喜交加,不顾父母在场,抓着爱人的手,就低低地偎了过去。
老俩口看着女儿,对视了一眼,杨妈妈道:“小肖啊,说来也真难为你了,那前你还有对象,可咱家小洛啥都好,就是主意太正,我也说不了她,让你……”
“妈──!”杨洛一声娇嗔,不依道,“女儿什么都没做错,真的!不信你问肖石!”言罢还捅了爱人一下。
“嗯,是。”肖石暗暗瞪了女孩儿一眼,道,“那什么……妈,那事儿……确实跟小洛无关。其实……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唉!不管咋样,小洛从小就倔,你指定犯难过。”杨妈妈叹了口气,又望着他道,“小肖,我和她爸就一个孩儿,你没爸妈,以后我和他爸肯定把你当亲孩子。你俩过日子,要是看小洛有啥不中的地方,你让着她点儿,实在不行,你跟俺俩说,啊?”
杨洛看了爱人一眼,低头没说话;肖石心内微酸,还有些澎湃,直起身道:“二老放心,我会对小洛好的。”
杨妈妈听了,叹道:“只要你俩过得好,我和她爸就是将来走了,也能合眼了。”说着话,还抹起了眼泪。
“妈!”杨洛眼圈红红,轻呼一声,握住了母亲的手。
望着眼前地母女,肖石感慨万端,绻绻不已。这份普通的亲情,对他来说,却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冲击,象透过清明的细雨,依稀看到童年唱了无数遍的歌谣,却总也走不远。
杨爸爸左右看了看,顿了下酒杯道:“她妈,好好吃饭你哭什么,让小肖笑话!”
“哦,对,吃饭。”杨妈妈看了肖石一眼,忙收拢情怀,擦了擦眼睛,给他夹过一筷子菜。“小肖,来,吃菜,吃菜!”
象很多农村老夫妻一样,杨爸爸不太说话,说话也多半喝酒两字,只有杨妈妈不停地给女婿夹菜。全家人第一顿饭,吃得非常圆满,除了肖石复杂的心情。
饭后,两个年轻人陪老俩口聊天看电视。杨洛夙愿达成,乖得象个小猫,一直喜滋滋地偎在爱人身边,话也不多说;二老看着新女婿,眼珠都离不开;只有肖石很不自然。
电视里不停地演广告,肖石因被杨洛挽着手臂,借故起身换了一个台。没两分钟,里面传来那英高吭的歌声:“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肖石一愣,不觉向身边人望去;女孩儿双眼亮亮地望着他,甚为得意,忽然“噗”地一笑,暗暗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肖石苦着脸,心道:“我他妈还真是被这样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