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男人的气息不断袭来,让她一时有点迷醉,有多久没有这么近接触男人了?和自己老公已经分居多年,而身边的同事,朋友都对她敬而远之。
虽然她长得漂亮,有气质,可作为女领导,女强人,总是一脸正气,不怒自威的样子,男人哪还敢献殷勤,更别提接近了,而时间久了,她自己也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可此时却有种脸红心跳的紧张感,自己有多久没体验过这感觉了?很久,很久,久的自己都忘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初恋?新婚?心里不免骂了自己一顿,人家才多大的孩子,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真是该死。
此时的叶南飞真心没啥歪心思,不像身后的高书记,把头一埋,不管了,全部交给你,此时三人的性命全在他的手里,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高书记这一紧张,搂的未免太紧了点,勒得快喘不过气:「啊…………高…姐,您胳膊稍微……松一点……我…喘不过……气…」高书记一听,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不过反应有点过了,胳膊一松,身体也有些往后倾,连着叶南飞也往后一仰,差点失手。
他俩这么一晃悠不要紧,正赶上上面陈茹正往下伸腿攀附,本就紧张,绳子一登,脚没踏实,手没握住,竟然滑了下来。
一声尖叫,叶南飞感觉一团黑影奔着自己砸了过来,而绕在胳膊和手上的电缆被拽的快速滑动着,叶南飞马上拽紧,来减缓滑速,可下降的速度和力量,哪能是一只手能控制的,剧烈的摩擦,如同在撕裂这手指。
而他也不得不马上反应,不然陈茹砸在脑袋上,三人全都得掉下去。
原本一只手边抓着电缆,还要握着梯子杆,另一只手主用力攀附,而电缆快速滑落,他不得不紧抓电缆。
另一只手握紧梯子,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救陈茹:「抓住梯子,抓住梯子啊。」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并迅速的躲开身体,陈茹迅速的从身边滑落下去。
不过人在生死关头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大,慌乱中陈茹在胡乱的抓着手能碰到的一切东西,可下落的速度和重力惯性太大,几下其实都抓住了梯子,但都又脱手。
叶南飞也急了,忍着手被撕裂的疼痛,更紧的抓住电缆:「啊……」在俩人共同协调下,叶南飞拼了命让速度降下来不少,而陈茹也在身体失衡之前再一次抓住了梯子,总算有惊无险。
叶南飞出了一身的冷汗:「茹姐?咋样?没事吧?」
「喔……呼…………呼……没……没事……我没事啊。」
陈茹似乎还没从那状态中恢复过来,不过此时经历了这生死一瞬,虽然惊魂未定,可感觉比刚要从上往下爬的时候心态反而镇定平缓多了。
不再那么战战兢兢。
「茹姐……咋样?还能继续往下爬么?不用害怕……我拽着这头呢,你只要抓紧,一步步来,没事的。」
三人更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爬了下来,落地的那一刻,三人都瘫倒在地上,稍一恢复,高书记马上把陈茹揽到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刚才都怪我…………唔……」多年来。
她似乎都不知哭为何物了,也忘了那感觉,可刚才那惊魂一刻,想起来都后怕。
「没事的高姐……这…不是好好的下来了么……啊…哎呀。」
「怎么了?哪伤着了么?」
「胳膊和手都好疼啊……嘶……」叶南飞也并不好过,那只抓电缆的手皮肉都被磨烂了,剧烈摩擦的高温应该把皮肉都烧熟了,刚才在上面太紧张,根本感受不到疼,可一旦松懈下来,钻心的疼痛从手部传来,不过还是忍着:「高姐,您先别管俺俩,你现在必须到前面去,那里更需要你。」
边说着话,边帮她解开绑绳。
「可…你俩…」
「高姐…这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要不咱不白从上面折腾下来了。」
高唯当然明白孰重孰轻:「那你俩赶紧先去医院,我到前面安排完就去找你俩。」
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借着胡同里昏暗的灯光,叶南飞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看她的脸,有烟熏或者不知哪里蹭的灰尘,再加上刚才惊吓后的泪痕,这张脸有点差不忍赌,哪里能去公众场合。
叶南飞也顾不得那么多,从做绑绳的被单子上撕下一块布,帮她擦着脸,可有的地方挺顽固,硬是擦不下来,他不得不在不上吐了些吐沫,在擦拭。
叶南飞没想那么多,只是时间紧急,而高唯被摆弄的一愣一愣的,那粘有吐沫的布一接触到脸,她不但没感觉到不适和恶心,反而一种异样涌上心头。
叶南飞又仔细看了下:「差不多了,快去吧。」
「哦……」高唯愣愣的才有点反应过来,一脸红潮的转过身,缓步走了几下后,果断的噔噔走远了。
陈茹走到还愣在那的叶南飞身边:「没想到你心还挺细的么……呵呵,你胆子不小啊,敢这么对待高书记,还敢用吐沫给她擦脸……呵呵呵。」
「情况紧急…没听说么,做大事不拘小节……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啊……嘶…别碰…我的胳膊是不是断了啊……这么疼…哎呀还有手……啊……?我的指甲啊……唔……完了…都怪你啊……非得从这下来,这是人能下来的地方么?」
「啊……我的手啊……你别这么用力啊。」
「啊?你的手也受伤了?啊……?你的手啊?这是咋的了?啊……?妈呀,好像露出骨头了。」
「别大惊小挂了,没死就偷着乐吧,赶紧去医院。」
「啊……赶紧去医院……哎呀,你扶着我点…好像腿也不行了。」
俩人相搀扶着走出了胡同:「南飞……你说今天的火是不是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