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南飞才有精力分注意外面,只听得:「都别动,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
而此时江长辉队长还在旁观中,一看竟然是上面刑警队杀到了,一时也弄不清啥情况,但也得表示一下态度啊,自己几个警察在这干嘛:「啊,哎呀孙队长啊,我们也是领导指示我们过来,也是赶上这事,这不正打算上去处理呢么,你们真有速度啊,这么快就赶到了,不知道是抓谁来了?」他一看竟然还有蒙江的同行也在,只能试探着问,怕站错了队伍啊。
那叫孙队长的:「还有谁啊,不是滕涛么,市里领导大动肝火,不知道犯啥事了,要必须捉拿归案,听说他势力挺大,这些人都是他的么?果然阵势不小啊,都抓起来。」
这一说不要紧,立马混乱了,这帮都是老江湖了,谁会听你那套啊?你说不动就不动啊,都这么听话,早就没有黑社会了,现场顿时陷入混乱,滕涛带来的人四散奔逃。
滕涛的第一反应就是计划成功了,上面开始动手了,没想到这么快啊,是不是都着急录像的事啊,猛地又想到,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能让滕涛跑了,自己和他今天必须来个了断,也是为小妹报仇。
一转身,寻找着滕涛,这家伙果然鸡贼,还好叶南飞及时想起,他已趁人不注意,反而往人少的北面溜去了,叶南飞赶紧追了过去。
那储建华和单永和果然够义气,竟然还守护在腾涛身边,三人在前面跑,叶南飞在后面追,眼看距离人群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了,只听见四人粗重的喘气声和林中奔跑的声音,三人可能突然感觉不对劲,后面不过是叶南飞一人在追,而他们是三个人,跑的好没道理啊。
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就达成一致了,人可以忍受失败,但也得有个限度不是,三个人被一个人撵着跑,还要不要脸。
三人停下脚步,回头瞪着叶南飞追上来,叶南飞一看,不怪兵法上讲穷寇莫追,这不把人追急了,回头跟你拼命来了。
不过叶南飞对眼前这三人应该有信心的,而且不管有没有难度,今天滕涛他是势在必得。
于是抖了抖手里的腰带剑:「咋的?不跑了?这就对了,来个公平的决斗,别仗着人多势众,来吧,是三个一起上还是滕涛咱俩单扣啊?」
滕涛可没那么幼稚,他的长项可不是打架斗殴,而且这些年自己身处高位,更不需要自己动手打打杀杀了,储建华和单永和很自觉的迎了上来,双方都是干脆的人,二话不说斗在一起,这俩人都是军队出身,冷兵器的训练并不是很多,徒手格斗倒是很在行,此时手里个拿着根短棍,估计也是随手拿手下的家伙,打起来后,叶南飞才觉得自己未免轻视二人了。
他自以为刚才可以勇斗十多人,可刚才是大伙都出工不出力,而且这俩亲信一直跟在滕涛身边,并未出手,而此时可是玩命的时候了,早点料理了这家伙好逃命啊。
士气根本不同,而且那两根短棒舞起来也是呼呼声风,他那腰带剑只能避实就虚,一时斗得难分难解,而滕涛站在一边焦急的等待,他认为这俩干将打叶南飞一人应该不成问题,马上解决,好一起逃,并不是他多讲义气,而是这两人在身边更安全一点,毕竟身边得有可指使的人啊。
而他没趁机溜走,给自己留下麻烦了,因为李永霞也跟着追了过来,这时看见这情况,奔着滕涛扑了过去,滕涛一看转身就跑,储建华二人一见主子跑了,而且有危险,不免心急,有点无心恋战,可叶南飞哪里会放过他俩,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俩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没必要。
叶南飞边打边道:「我说哥俩,真的令人佩服,这时候了还跟着滕涛,何必呢,你们俩比我还清楚,腾家完蛋了,你俩打算跟着一起陪葬么?」俩人一听,果然手上慢了下来。
叶南飞:「我知道二位很讲义气,可你俩救不了滕涛,这是上面要收拾他家,而且他们父子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比我更清楚吧,那一查,他腾家还有好?不如你俩趁这机会,赶紧逃,我也不为难你俩,我的仇人是滕涛和二位没啥关系。如果再不逃,怕是没机会了,真得陪滕涛进班房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很无奈,他俩不是土鳖混混,在部队干过,跟着滕涛这么些年也见过世面,在这个非法制的国度里,你的覆灭就是领导的一句话,特别是滕涛家族这种有权有势的,一旦失势,逃都没地逃,在蒙江百姓眼里他们是天的存在,可他们在上方眼里又何尝不是蝼蚁。
叶南飞:「二位也算尽到心,够义气了,该走就走吧,一会警察赶过来就不好办了,以后有啥困难尽管到乌拉找我。」
他俩也没说啥话,叹了口气,对着叶南飞一拱手,转身走了,叶南飞也出了一口气,赶忙转身顺着滕涛和李永霞的方向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