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空无一人,里间的洗室传来了声声水响,魏七知道原锦书爱干净,更对假扮女子厌恶到了极点,而且,他扮的是一个官家女子因父失势而沦落风尘,因自己这个纨!子弟出了钱买了她的身契,把对方所讨厌的一切,魏七都弄了个十成十,这也算是有趣的事儿一件了。
水声停了,原锦书手里拿着锦帕沾着脸上的水走了出来,身上的女装被他脱了,只着一件雪白的绫布里衣,眼睛看到魏七时,狠狠的一瞪,带着一股想择人而噬的味道。
“洗了?”魏七挑眉。“不是说了不能这样,你要知道,明日还要早早就走的,如果再费工夫给你化妆,那就中午才能起行了。”
“我不管!”原锦书愤愤的,想到自己当初出的主意心里更是悔不当初,当时他怎麽就被猪油蒙了心了?早就应该想到的,和这家夥有关的,都不是什麽好事儿,他怎麽就伸手掺和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呸,是被疯狗咬了的吕洞宾!
“哎哟!原相这样可不成。”魏七的眼睛贼溜溜的扫过了原锦书的全身,眼睛里带着一抹坏兮兮的笑。“这不是逼着我犯错误麽?”
原锦书有些犯愣,接着顺着魏七的眼睛扫下去,绫制的里衣因为被水浸到而湿了,白色的布料因为浸水而变得半透明,淡粉的茱萸隐约可见。
“你!”原锦书的脸轰得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应该想到的情景,在那个狭窄的地方,周围泛着书香墨味,而他们……
“滚!”手里的锦帕狠狠的丢向了魏七,柔软的布料在撞到了额角後又落到了地上。准头不错,可惜杀伤力弱了点儿。
“喂!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魏七一股火立即就上来了,当然,大多数是装的,他毕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的。他不管是怎麽样都是多少对原锦书有些心虚,从戎寒那里无意中知道了原锦书居然还有个特殊的厉害的能力,居然,就是口技。
本来,这也就是无意中知道的一件小事,谁料,就在出发前夕,某个不知死活的家夥居然在商奕非的面前进言,弄出了那麽个狗屁不通的身世,他才不理呢,敢和他搞这种小动作,就别怪他下手也不轻。
他直接抓着戎寒一起到了商奕非的面前,好好的聊了聊关於演戏的主角必然要武技不通的这个重点,并就此第一次好好的做了计划,让商王陛下深深的明白到了,两大将军岂可全部离朝的道理,并且把右帅大人直接换成了这位原丞相。
一切都很顺利,就是戎帅在看着魏七离京时的眼莫名的就让魏七想到了深闺怨妇,让他寒毛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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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一拳,击到了魏七的脸颊上,让魏七的脸色铁青,拜托,他从不是个吃了亏闷不吭声的主儿。伸手狠狠回了一拳,直接击到了原锦书脆弱的小腹上。
原锦书痛得脸色登时煞白,咬牙硬忍着伸出拳头又狠狠击出去,只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车子里呆着,吃得堪比鸟食,哪里有什麽力气,软软的拳击击到了魏七的肚子,却无力的下滑,轻轻的擦过了魏七双腿间,落了下去。
“喂?”感觉到了软软的触感,本等着疼痛的袭击的魏七却被对方轻若羽毛的动作撩了一下。“你给我住手,听到没?少不知死活!”
这麽久,他一直在与荣暄武制订着行动的计划,并在最後关头终於决定了换下戎寒改以原锦书上阵,成功的施了计策,难得的,他们居然再也没有做过,长久没有欢爱的身体早就已经空旷难挨,这样一撩拨,他怎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