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原来你没总是死读书,读死书?
两人眼相交间,电光雷闪,既有些许相互排斥,却也微带着一些惺惺相惜之意。
商奕非的注意力却没在下面那两位充满了交汇感的臣子的身上,在思索了两个重臣的话後,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御医们送上来的折子上。
魏公子已然无碍,只要再进些调节肠胃的药既可痊愈?哼,真是心病还需心药医麽?魏七,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放不开你。我没得到你的心,又怎麽放开你让你走?古铜色的手指拂过了那写出了烫贴到他心脏的名字的纸张後终还是滑过後重整色,商奕非努力的把一切杂念都从头脑中抹去。
他是商国的王,而任何事情,都没有国家大事重要。
……
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魏七紧紧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旁边的宫人送上雪白的蜂窝糖,魏七摇摇头推拒不吃。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麽将来?比起心里的痛苦,嘴里的苦涩似乎都不是什麽难忍的了。从一边的宫人手里拿过天青色的茶杯喝了口水冲淡了一下嘴里的苦味,魏七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
躺得时间太久了,觉得身体好像上了锈一样,一动就艰涩的厉害,一边的宫人上前扶住魏七,却被魏七推到了一边。
“不用。”魏七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干涩,不过要比刚醒时要好得多。
魏七吸了口气,从床上慢慢坐起,站到地上时脚一软差点跌倒,被一边的宫人扶住。
“魏公子,您小心。”宫人吓得魂飞魄散,要是这位爷儿有个好歹,就看商王陛下的重视劲,她们一众伺侯的,恐怕都得不了好了。
“呼……我没事儿。”魏七嘶哑的说,舒了口气後缓了缓力气一点点往桌前走,宫人连忙扶着不敢再松开。
病体初愈让魏七实在没什麽力气,刚走到桌前已经气喘得快断了,身上的汗一滴滴自额头落下,让他只觉得虚得厉害。
“这样虚弱?不是肾亏了吧?”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很是耳熟,魏七转头在看到商奕轲一身宝蓝色的五爪蟒袍时,心里想的却是---已经半年了吗?
不经心的转过头,窗外的树木虽然郁丛丛的依然一片翠绿,魏七却恍惚的想起,已经是九月了。
没有到半年,可是魏君宵已经不在这里,对於九王爷商奕轲来说,对方的制约也就失去了意义。是这样吧?
抬手用汤匙挖了口煮得浓香的粥喝到嘴里,魏七一副没看到人没听到声音的模样。彻底的无视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