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的心里很是痛恨着这种不经意,那种他很卑贱的感觉从对方的举手投足间已经表达得很明显,而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些很不好很不好的回忆。就像是幼时被别人不耐烦的扔了一个包子到地上,然後轻蔑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的那些所谓的好心人一样,让他莫名的觉得恶心。
他不是雏儿,那麽多次的交合,也曾不只一次的被人强迫,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近乎把他看成了路边杂草般的屈辱让魏七第一次,尝到了椎心刺骨般的愤怒与挣扎。
魏七慢慢的走到了商奕非的身前,心头的火焰正在不断的燃烧着,可是,莫名的想到了小豆子。如果他真的把这家夥惹火了,会不会连累到那个小家夥?想到自己对人家做的事儿,千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心在魏七的心里翻腾不断。伸出手,魏七想解去商奕非的衣服,商奕非却往後一退,居然躲闪了一下。
“跪下!区区一介平民,居然在我身前站着?“商奕非的冷嘲刺耳难听。
商奕非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看到魏七眼中潜藏的不服气般的火焰,却又在想到什麽隐藏起来,莫名的,他知道,魏七一定是想到了那个刚和他缠绵的小不点儿。莫名的心里一阵不舒服,一想到两人的赤裸交缠,他就有种动手把对方里里外外洗个干干净净然後全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的冲动。
明明还不是他的人,明明还算是陌生人,他却莫名的有了占有的欲望,而这欲望在他看到魏七眼中莫名的火花时,强烈得让他无法自仰。当然,他也不需要仰止,既然想要,为什麽不得到?他有这个权利。
魏七有些呆愣的看着商奕非,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当乞丐时,他就是地上的烂泥,尝过跪在地上乞讨着温饱的日子。可是那日子毕竟已经离他很远了。自从跟了魏君宵,他就再也没有过那种时光。除了犯错时才会对魏君宵用用苦肉计外,下跪,他从来没试过。
这一瞬间,他甚至想扑上去先用老拳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可是随即,他就想到了对方的身份。可是跪着给他脱衣服??然後呢?是不是就要他脱光了让他上?凭什麽?
“怎麽?不想?那就让那个叫什麽小豆子的来好了,没关系。“商奕非皮笑肉不笑的说,魏七只差一点点就要破口大骂。
开什麽玩笑,老子上的人,居然现在让你这麽白玩?操,凭什麽?他绝对不允许!
可是想想小豆子的孬种样,魏七知道,他弄不好真的,不对,是绝对会听从这个死烂人的,别说是解个衣服,就是撅着屁股等着干都有可能。
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吸了口气,魏七咬着牙,慢慢的跪了下去,商奕非看了看比他矮了一截的魏七,没理会。
魏七几乎是抖着手指完成了为商奕非宽衣的动作,指间衣料的柔软让魏七咬着牙大骂着对方的奢侈不要脸虽然他知道,一国之君,身上的衣服再不起眼,料子却绝对是最好的。
当他帮着商奕非把上衣脱下时,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他只觉得这种陌生的让他恶心的感觉糟糕透了,比那次让那只大熊和死影子一起收拾还要糟。
也许,他最恨的人要换一个了,魏七心里想。
夏季的衣服本就轻薄,外衣之下就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裳,除去了内裳,商奕非的上身已经完全的赤裸。商奕非的身材不是太壮硕,但是却也是坚韧有力,腹部有着肌肉贲起,手臂也粗壮着,这和他少年时期喜欢习武有关系。赤裸着上身,他看向魏七的眼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得意与恶意。
伸出手掌轻轻托起了魏七的下颔,商奕非的脸上似笑非笑。
“怎麽?不高兴?还是这衣服脱得太快不舒服?这裤子麽,就用你的嘴来帮我脱好了。“
魏七颤着手,跪在溪水中的他全身已经湿透了,周围现在是冰凉的溪水,他却觉得……他已经要燃烧起来了。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忍耐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多久,还是说,也许他不需要忍耐?
古铜色的健康的肤色,因为心情的灰败而一片灰白,却又因为心底的那丝愤恨而开始变得红润,一时间,脸上青红白交错着,而魏七紧紧咬着牙,看着面前黑色的裤带发呆。
他从没有做过这个,用牙吗?那不是妓院里的妓女为欢客做的吗?为什麽会轮到他?哦,是了,算起来他还不如那妓女,人家是收钱的,他却要白白让人家玩儿。自嘲时,他无意中看到了商奕非的表情,那表情中隐约带着一丝期待。
期待?期待什麽?一时间,魏七的警觉心立刻极度上升,想到小豆子,他闭了闭眼睛。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老子就当补偿那个小家夥了,我他妈可以出家了,太他妈的好人了!
魏七的心里涌上的痛楚屈辱还有不甘愤怒在那张脸上尽情展露着,最後终於绷着青筋回归了平静,不,是表面的平静。他心里明白,这是他不能得罪的人,他吃罪不起的男人,他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开嘴,魏七伸出牙齿轻轻搭在了对方的腰带上,笨拙的用牙齿一点点咬开对方系的结带。
因为没有经验,而用牙齿也不是魏七的强项,他表现的笨拙缓慢,可是就是这样的魏七,动作无比生疏的魏七,脸上带着屈辱与妥协愤怒与不甘,矛盾得不行的魏七。
商奕非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中开始加速的流淌着,一股兴奋感自全身一直汇向了他的下身,他、硬了。
上半身向前微倾着,在动作间,魏七的脸颊不可避免的在商奕非的小腹处挨碰几下,对方身体的变化,他几乎是立即的感觉到了。
魏七在这一瞬间,真想站起来一脚踢到这个不要脸的混 蛋的恶心玩意儿上。
他他妈怎麽不马上阳萎?他怎麽不马上就烂了才好呢?
魏七在折磨人的挨蹭间不断的咬着,碰触着,半晌,那腰带的结终於松动了,魏七微舒了一口气,而商奕非亦是。在对方的碰触间,商奕非只觉得自己的肉茎已经热胀成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让他微微疼痛。对方的脸颊每拂过他的下身,都让他有种恨不得立即褪了裤子把自己的热硬插到对方嘴里的冲动。
靠着坚定的意志,他终於挺到了对方把他的腰带解开,他简直为自己的坚强意志而感觉到欣慰。
绵软的布料,在腰带被松开时滑落到了溪水间,内里薄薄的里裤已经掩不住那兴奋的形状。魏七看着对方明显的把里裤顶出鼓鼓的一团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一惊之後努力的压仰住自己的双手与双脚,真怕控制不住的爆出来动手。
“愣着干什麽?继续!“商奕非的声音微微暗哑,虽然更添了几许磁性,却让魏七巴不得他是个哑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