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琳公主脸色冷淡的继续行去,富贵只是嘿嘿怪笑一声,也继续行进,只有抱月好的盯着美丽少年不放,眼里闪过夺目的光彩。
富贵在文琳公主身后恭敬的站好,此刻,大殿里已经站满了礼部以及兵部等部掌权人,分官职高低排位坐次。左边为首的自然是太子,而后是武王,接着就是文琳公主,在下面就是一番不得宠的皇子,嘴最尾部,富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十八皇子,脸色灰暗,委顿,一副惊慌不安的态,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所致,只是呆滞的眼睛里,偶然闪过的光,暴露了他的一切。
右边自然是一干大臣,而大殿中间站立的就是富贵他们随看见的一班人马,此刻,富贵方才看清楚他们身后跟随的十六个侍卫,各个矫健勇,眼里光充足,的确是精兵。
在大臣下面另设一排座椅,空着,是为那些北辽使者准备的。
当今皇帝脸色有些灰白的坐在金色龙椅上,半开半闭的眼睛打量着下面,没有一丝表情。他现在已经不复当年叱咤风云的勇猛,已经力不从心,面对就错复杂的朝堂之事已经越来越烦躁。尤其是最近几年,北辽不安分的消息不停传入双耳,而己方面临着储位之争,已经隐见内乱。军队支持武王,而大臣们支持的却是太子。双方斗的不可开交,若非顾及自己仍旧在位,内乱随时都会爆发。今天接见北辽使者,摆出如此大的规格,一方面是要北辽明白,西秦虽然实力倒退了,但仍旧不是他们可以惹得。
还有一个更加深沉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仁德皇帝的眼睛不停的在那些不得宠的皇子身上闪过,眼里闪过失望之色,唯独在看到十八皇子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燃起了点点星火。太子与武王的争斗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外臣西土路,乃我北辽国出使西秦主使,协社团参见西秦国主陛下!”单腿跪下行了见礼,身后一般侍卫做了同样的事情。
“免礼!赐座!”仁德帝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北辽使节团再次谢过,依次有序的回到了座位上,只是为首的主使在坐下的时候,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但是这一眼,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很多人的眼睛都放在了那漂亮的过分的侍从身上,甚至几个有特殊嗜好的官员,更是眼放狼光。
武王阴森的扫视了一下不怀好意的大臣一眼,那些大臣纷纷咳嗽着转移了目光,不过,仍不是的称武王不注意偷窥那少年。
怪的是就连太子也目光炯炯的盯着少年不放,武王嘴角阴森的笑笑,没有理会。
而文琳公主自从进了大殿以后,就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那是一套极品蓝田暖玉雕刻而成,做凤舞九天之势,而酒壶也以同样的材料做成,只是成了天女散花之态,细细翠玉一般的美酒从她伸出的芊芊玉指指尖流下。这一套酒具是文琳公主的专用酒具,任何人都不得擅用,这也是仁德帝对她的宠爱。
富贵的眼睛哪里不看,却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少年侍卫。只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臣,眼光是狼一样的。而他的光芒则是玩味的,调侃的。
少年对于大臣的目光最多是皱眉,并不理会。对于富贵的目光则是心惊,仿佛富贵发现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厌恶的瞪了富贵一眼。
富贵回瞪了一眼,再加上一个嘲弄的眼。少年面色有些难看,但仍旧是忍住了,若无其事的喝着美酒。只是怎么看,他的动作都是优美的娴雅的,很难和塞外北辽男人豪爽的性格联系上。看见他这样的动作,那些眼睛狼一样的大臣,更加肆无忌惮的贪恋着他。
北辽使节团的主使看到西秦大臣的反应,浓密的眉头一耸。起身高声道:“外臣听闻上朝诗书礼仪之国,有十三岁少年为相之美谈,更有天下闻名的诗歌礼仪。想来都是智慧高深之人。外臣能座上主使,也是因为外臣久慕上朝文化,努力学习。外臣国主体恤外臣心愿,外臣才有幸来潮。所以,外臣有许多问题想让上朝才子为外臣解惑。不知外臣有否这个荣幸。”
这个西土路话说的圆滑,仁德帝微微一笑,看了下面的臣子一眼。道:“当然。我西秦向来是礼仪之邦。有什么疑惑尽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