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六接过话头:“兄弟既然听说过这部书,自然也听说过,江湖上一直传闻,这部书表面是一部兵书,其实里面收录了很多上乘的武功。”
霍青玉又点了点头,阿六接着说道:“具体为什么有这一说法,目前我也不甚清楚,不过日后自有人向你说明的。此次我们来江南,正为这《飞将兵鉴》而来。”
“十六年前,京城富商张世栋一家,突然被秘人物灭门。此事震动京城,虽然时隔多年,但兄弟想必也是知道的。”
“怎么?难道说这事与《飞将兵鉴》有关?”
“不错,”铁凤凰说道:“这张世栋本是京城一大富商,虽然其妻万花夫人乃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但张世栋自己却并无武功。但是,就在十六年前,这张世栋却不知怎地,变得秘秘起来。生意上的事大多交给下人,天天躲在书房。后来有一次喝醉酒后失言,对人说出了他得到了《飞将兵鉴》这一事。没想到来宾中竟然有江湖人物,于是便把消息泄露给了”黑衣会“”
“十六年前的灭门案是黑衣会所为?”霍青玉不禁一惊。这黑衣会传说是一个着名的杀手集团,里面会规森严,且高手如云。十几年前纵横江湖,朝廷多次派人缉拿,却渺无音信。不过这几年,这个秘的黑衣会却销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是铁凤凰突然提到,霍青玉都几乎忘记了这个组织的存在。
铁凤凰接着说道:“不过根据多方消息显示,黑衣会并没有在张世栋家里得到《飞将兵鉴》。否则,以黑衣会的作风来看,如果这里面真有绝世武学,那江湖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一定会出现一位顶尖高手。”
“说不定这里面只是个传说呢,”霍青玉说道:“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呢。”
“我们本来也是这样认为的”阿六叹了叹气说道:“可是几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情。在我朝先辈名将程公知节的祖祠所在的地方,发生了一次山崩,山崩之后,出土了一块石碑。”
“哦?石碑上写的什么?”
“哈哈,兄弟切莫着急,听我慢慢说来”阿六倒了杯酒,边喝边说:“这石碑乃是用隶书撰写,似乎不是本朝之物,经过匠人鉴定,是西汉末年时期的手笔。”
“这石碑上记载了《飞将兵鉴》的一些细节,兄弟此后见到此物自然知悉,如果石碑不假的话,这书里的确有绝世武学。不过眼下,却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先告诉兄弟”
阿六说着,便在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从中拿出了一张信笺,递给了霍青玉。“这段文字,乃是从碑文的背面誊下,兄弟且看上一看。”
霍青玉结果信笺看了看,上面写着一首绝句。
“九十九载庙堂事,独木难做顶缸石。
但捡功名三两处,却做金戈塞外音。“
这诗似乎是在讲述一个将领对于朝堂之事的感叹,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不过阿六既然把这段文字看的这么重要,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于是又接着把诗反复读上了几遍。
边读边自言自语道:“九十九载庙堂事,九十九就是一百减一,那就是个白字。”
“嗯…独木难做顶缸石,独字和缸字结合起来,是个虹字。但捡功名三两处,却做金戈塞外音。恩!捡字和金戈加一起,就是个剑字,谜底是白虹剑!”
这白虹剑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霍青玉惊讶,是因为他今天遇到的事,都与这白虹剑有关联。而阿六和铁凤凰的惊讶,则是因为霍青玉只在杯盏之间就看破了谜题。
“了不起,”阿六抚掌大笑“兄弟,真有你的。饶是兄长自负见多识广,智计过人。可这谜题我与铁大人也是参详了整整两天。”此时,就连铁凤凰也是对这个年轻人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霍青玉呵呵一笑“兄弟也是福至心灵,今天不止一次听说这白虹剑。此时自然容易先入为主了。”阿六见霍青玉的谦虚之词,满意地对铁凤凰说:“铁大人,我没说错吧。我这兄弟,真是一个人才。”
铁凤凰虽然看上去还是那样冷冷的,但心中也确实对这个风尘浪子的敌意少了很多。
“我和铁大人此来,就是为了寻找白虹剑的。可惜啊,本以为去白云剑派是信手之事。谁知道竟然突生变数,我们到白云剑派的时候,已经是白仓山被杀后几天的事了,这几个月我们一路追踪,风餐露宿。现在至少有点眉目了吧。”
“不过,不过我们并没发现白虹剑的踪迹。”霍青玉说:“石惊三并没有把随时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
“恩,这也是这事麻烦所在。”阿六的语气中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霍青玉突然想起汤娟的一番话,心念一闪到:“大哥,我想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喔?”
“在汤娟临死之前,我得到了一条信息。石惊三是这两天才到江南的,而且去过德月斋,我想我们可以去看看。白虹剑乃名贵之物,如果石惊三没有把他转手卖给别人的话,那应该是把这东西藏起来了。听说德月斋表面上是一个糕点坊,其实私下却是做很多销赃的买卖。说不定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
当说完这席话的时候,铁凤凰已经在招呼蒲心兰和一众手下了。霍青玉来到隔壁房间,见郭秀正在无聊地看着烛火,便问道:“郭姑娘,我们发现了白虹剑的线索,要不要一起去。”
事关师门的事,郭秀自然是立即答应。经过刚才的谈话,铁凤凰已经开始不再排斥这个年轻人了,见他叫上了郭秀,也没有说什么。况且还需要郭秀来鉴定白虹剑的真伪。
江南的夜,总是那么宁静,路上的行人早已归家,商铺也都打了烊。众人来到德月斋的时候,已经是大门紧闭了。但这紧闭的大门,对于飞扬跋扈惯了的公人来说,完全不是事儿。
梆梆梆,几个公人毫不客气地砸开了门。一个伙计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却吃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大理寺办案,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自古商人不敢与官斗,只需要一块大理寺的腰牌,就可以让这些眼睛张在脑门的商贾低声下气。
“不知大门人深夜驾临小号,有何吩咐?”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
“你可曾见过这个人”一个公人掏出了一张画像,这是下午他在凶案现场照着石惊三的样子画下来的。
“没,没见过。”掌柜马上摇了摇头,拒绝到。
“真没有吗?”铁凤凰又问道,语气虽然坚硬,却是不慌不忙,显得胸有成竹。
“确实没有,小店最近生意一般,来的人小的都记得样子。”
“哦?那我们就说道说道吧”铁凤凰缓缓说道:“三年前,德月斋从东南运入了一批私盐,后来事情败露,然后你就给张阁老的儿子孝敬了两千两银子,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铁凤凰一口气说了五六件事,都是德月斋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下,连霍青玉都开始佩服起这个大理寺卿了,来德月斋本来是计划外的事。但铁凤凰却对这样一个小店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
掌柜的脸色慢慢变了,刚才的圆滑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等铁凤凰说道德月斋利用身份掩盖,做销赃生意的时候,掌柜的一下普通地跪在地上。
“大胆!”蒲心兰喝道,“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铁凤凰大人!”
铁凤凰这名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阎王一般。自己见不得人的事,任铁凤凰知道任何一条,只要她愿意,自己都是非死不可。眼下看来,除了说出实情,确实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石惊三是两年前开始在我们这里销货的,一开始只是些小玩意。到后来,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贵之物。”
“那这次他卖的东西里面,是否有一柄长剑?”
“的确有一柄长剑,这长剑极为出色,小的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
“那这把长剑呢?”
“由于之前张阁老的家人来信,说张阁老最近酷爱名剑。因此,我已经连夜让人送去京城洛阳了。”
众人一听,便皱了皱眉头。宰相张贤恭权倾朝野,这东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那哪还能够得到。好在掌柜说,由于是和一些其他的贵重财务一起送过去的,有些财务是中途要在离余杭县不足百里的松石驿交易的。因此,会在松石驿逗留一日左右。
这时阿六对铁凤凰说“铁大人,看来事不宜迟,我们追吧。希望来得及”
嗯,铁凤凰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开始向下属交待各项事务。接着又对霍青玉说:“霍少侠,今日之事甚为突然,然而事关重大,还希望少侠能陪我们走一遭。况且,京城也还有贵人在等候少侠。”
霍青玉笑了笑说:“事已至此,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霍少侠但讲无妨。”
“第一,”霍青玉看了看旁边面色憔悴的郭秀:“此事事关郭姑娘师门,请允许我带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
铁凤凰点了点头,第二呢?
霍青玉说“白虹剑乃郭姑娘师门之物,等相关事务了解后,需将白虹剑交还给郭姑娘。”
霍青玉这话一说,郭秀立即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而一旁看着的阿六,却差点笑出来:“果然是霍青玉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向美丽女孩子示好的机会。”
听了这话,郭秀羞得脸都红了,就像这个季节娇艳的花朵一般。
“恩,这也不难。”铁凤凰答应到:“那第三呢?”
“第三嘛,给我一个大理寺腰牌玩玩。”
“这怎么行,大理寺腰牌其是能随便的?”
“那就恕难从命了”霍青玉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这小子,要大理寺腰牌干什么。如果没有身份文碟,光有个牌子也做不了多少事的,”阿六也好为什么他为什么有这个莫名其妙地要求。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草莽当久了,想弄个牌子吓吓人玩。”
阿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铁大人,这小子向来不着四六,天马行空。不过一个空的腰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铁凤凰见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霍青玉。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腰牌,不过只能是一般狱吏的。”
“没关系,我只是要来玩玩的。”
条件谈妥,众人即刻准备启程。铁凤凰流下了几名公差处理石惊三和汤娟的事情,其他人去找来了几辆马车,铁凤凰和蒲心兰一个车,阿六和十六卫的首领一个车,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个车。
马车奔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霍青玉斜倚在马车的座椅上,看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郭秀的脸上。
她的确太累了,今天的一连串的事情,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车还没出城,便酣然入睡。直到这时,霍青玉才细细地打量着郭秀。几个月的辛苦,让这个少女的身形显得十分瘦削,但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少女长着并不常见于巴蜀人的玲珑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和玲珑的身材,凸显着少女独有的魅力。胸前的双峰,随着均匀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摸一把。不过霍青玉终究没这么干,他虽然风流,却不是猥亵之辈。
霍青玉调了调坐姿,闭上眼睛,回想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的细节,然后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呜呜……”一阵轻柔的啜泣声,打破了霍青玉的睡梦。这声音自然是来自郭秀,已经快要到寅时了,车辆的颠簸让郭秀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醒来之后,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郭秀心中生出一种许久没有的安全感,就像当初被师傅收留时一样。
想到师傅,郭秀突然想起了师门的点点滴滴,从师傅的恩情,到横死对自己的打击。自己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毅然追寻凶手的心酸,以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苦闷,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这时他一扭头,看着霍青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又是害羞,又是惊讶,顺手拿起了身边一个腰垫扔了过去,说道:“不准看,不准看。”
霍青玉看着梨花带雨的少女,心里一荡,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肢。郭秀本想反抗,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瘫软地倒在男人的怀中。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哭过了,就不难过了”霍青玉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一下让郭秀失去了控制。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顺着脸颊流在霍青玉的衣襟上。
哭了好一会儿,郭秀才停止。她不好意思地说到:“对不起,公子。请恕小女子无礼。”
“无妨,有你这等佳人的眼泪,我的衣服都是香的、”
听了这话,郭秀控制不住噗呲一笑。
“不知道郭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挺到这话,郭秀幽幽一声叹息,“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藏身之所。”
然后又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事,但很多毕竟与师门有关。如果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倘若事情真于白虹剑有关,也许也可以给公子提供一些信息。即使与师门无关,小女子也可以给公子做一段时间的丫鬟。等师门事完全了解,小女子想回故里为师傅守孝三年,万望公子答应。”
“唉,不知怎么,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会很凶险。恐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听了霍青玉的话,郭秀微微一笑,挪过身子把头枕在了霍青玉腿上。
“我不怕,我对公子有信心。”
从霍青玉救下郭秀的那一刻起,郭秀的心就已经交给这个风流大少了。一个女人,无论怎么坚强,遇到自己的意中之人之后,就会变得软弱。这时的郭秀,只盼能够在霍青玉身边多呆一会儿。哪怕男人是江湖上着名的登徒子,自己跟着他迟早名节不保,但也毫不动摇。
霍青玉借着些须的月光,看着郭秀脸上的坚定的表情,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郭秀见霍青玉答应了,高兴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像绽放的花朵一般,尤其是那微微张开的红唇,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去,捧着郭秀的脸,在郭秀的朱唇上亲了一口。
郭秀并没有拒绝,初吻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甜蜜而美妙的。男人的吻温柔而有魔力,就像小时候吃过的糖果一样,让人欲罢不能。霍青玉不断引导着郭秀,一边用嘴唇不断摩擦着郭秀的朱唇,一边一点点地把舌头伸进了郭秀嘴里,不断挑逗着郭秀那害羞得到处乱窜的小舌头。
一阵亲吻后,霍青玉坐直了身子。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还是能够感受怀中的郭秀的娇羞。郭秀的脸颊滚烫,呼吸也显得沉重,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美妙的双目因为紧张而紧闭,但这却是一个失误,因为郭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正在月光小不断起伏着,而这一幕被霍青玉看的清清楚楚。
霍青玉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握住了郭秀的一只玉乳。这突然的刺激让郭秀一个寒颤,“啊………”地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她并没有阻止霍青玉的行动,任由霍青玉那好色的大手在自己胸前动作着。
少女的玉乳总是柔软而充满弹性,就像是刚刚出锅的上好的鸡蛋羹一般滑腻。父母着这样美好的玉乳,霍青玉的胯下立时有了反应。郭秀的头本就枕在霍青玉腿上,自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自幼研习医术的郭秀,并没有对男人的胯下之物有太多的惊慌,而是侧过身子,娇羞地伸出一只手,隔着裤子摩挲着霍青玉硕大的阳具。
霍青玉在郭秀的动作下,舒服地喘了一口大气。而那只不老实的手,已经从郭秀的衣领处滑了进去,直接按在了郭秀光滑的胸肌上。
霍青玉很满意郭秀的玉乳的手感,就像是在把玩一件极其出色的玉石器物般让人爱不释手。身下的少女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小猫一样,嗓子眼不断发出哼哼的声音。这让霍青玉的欲火更加中烧,如果不是在马车之上,就想立刻宽衣解带和郭秀共赴巫山。
然后就在情欲激荡的时候,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外赶车的一名十六卫的公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霍少侠,松石驿到了。”
面对这破坏好事的人,霍青玉真想直接给他一拳。不过,还是先办正事吧。
郭秀温柔地替霍青玉整好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袍,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霍青玉的丫鬟了。
下得车来,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了晨光。
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不过刚才的短暂的香艳,让霍青玉今天一开始,就有了一个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