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掩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黛玉喝了一碗少妇熬的鲜鱼汤后,身上已是渐渐地热起来,加之此时心中喜悦,精竟似比先前还要好些,便嚷着要起床,益谦见劝不住,便向少妇讨了一套家常便装给黛玉穿,黛玉见衣服虽旧可浆洗的很干净就穿了。01bz.cc益谦见黛玉穿着渔家少妇的日常装束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忍不住说道:“妹妹穿了这衣裳越发好看了呢。”
黛玉梳着秀发嗔道:“夸人都不会呢,合着我是只能穿旧衣裳呢。”
虽是这么说可脸上一点也没有不快的情。旁边的少妇看着黛玉眼睛都要直了,笑道:“如此个小美人何须衣裳装呢,感情是人装衣裳呢。”
黛玉得意道:“还是大嫂会夸人。说完竟瞟了益谦一眼,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益谦经过交谈才知道男人叫张鹏,二十四岁,外号张三叉,是说他三叉下去必叉着一条鱼。少妇叫苏婉,二十一岁,和男人结婚才两个多月,娘家二十哩外的一个小镇上。相互熟悉以后益谦就觉得夫妻两个都是很好的人,特别是黛玉和少妇已经是姐姐妹妹叫的亲热,少妇更是对这个天仙一样的美人百般疼爱,即是自己亲妹子也不过如此。益谦看着高兴,本打算计划离去,可眼下恨不得永远住在这里和美人长相思守。于是为了讨得主人欢心,吃过早饭后竟帮着男人下江捕鱼去了。
这里留下苏婉和黛玉在家里闲聊。少妇看着黛玉微笑道:“妹子,那少年果真是你亲哥哥么。”
黛玉红着脸不吭声,苏琬见女孩的羞涩模样心里似猜到了几分,低声道:“妹妹可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黛玉听少妇将她当作与人私奔的女子,臊的小脸通红,可一时又解释不清,急道:“姐姐,你说什么呢……”
苏琬道:“妹妹还害什么臊呀!姐姐看那后生靠的住,你们准备到那里去?”
一句话又勾起了黛玉的心思。先前因才逃得性命,又被益谦勾的芳心大乱,竟没认真想想今后该怎么办,一想到回荣国府,就觉得很没面子,可不回荣国府这天下又哪里有自己的去处呢,心中不免又凄凄惨惨戚戚,美目中又蓄满了泪水。苏琬一看忙将黛玉揽在怀里道:“都怪姐姐多嘴,妹妹不要哭呢,咱姐妹有缘分,没地方去在这里住一辈子姐姐也不嫌呢。”
黛玉听苏琬说的真诚就抹着眼泪说:“姐姐想哪里去了,妹妹只是伤感罢了。”
苏琬轻抚黛玉的秀发笑道:“有何可伤感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黛玉听了苏琬的粗话又害羞又觉得新鲜,就梨花带雨的笑了起来,心中幽幽想道:“不知那个人可有打算。到如今自己也不知他的来龙去脉,不知他家中都有何人,只是见他多有银两,家中似是颇为殷实。”
想到那个人不免心中羞涩可心里竟平稳了许多。
冬日天短,转眼已是黄昏时分,苏琬和黛玉竟像两个小媳妇一般迎回了自己的男人,两男两女就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一起吃了晚饭,虽只是寻常渔家菜肴,可由于心中喜悦亦吃得十分香甜。
夜里,苏琬和张鹏陪两人聊了一回家常,苏琬竟扯了丈夫到里屋睡觉去了,留下少年少女坐在那里不知所措。黛玉坐在床边心似小鹿般跳个不停,从未遇见过如此羞人的情景,只有两间屋子不知今夜如何安歇。益谦见黛玉坐在那里低着头晕着小脸,心里猜到几分,不想让美人为难,便说道:“妹妹早点安歇,我便在地里随便躺躺就行,妹妹总不会赶我睡到雪地里吧!”
黛玉听少年这样说心中稍安,只是不忍叫少年睡在地里,咬咬牙,娇羞无限地说道:“如此天寒地下如何睡得,这床也还宽敞,你就上来……一起……只是你要学那古人柳下惠一般,不要让我失望……”
益谦听小美人说完一阵心花怒放,走到黛玉面前深深一揖道:“妹妹如此眷顾,小兄已是……已是……”
激动的说不下去,只觉得能和黛玉同床共卧已是心满意足。黛玉娇羞地瞥了少年一眼道:“还不去将灯熄了。”
说完就脱了小袄和外面的裤子钻进被里,面朝床里,给少年一个脊背。益谦也不怠慢熄了灯将外衣脱了上得床来,直挺挺地躺在黛玉身边,一动也不敢动。两个少男少女在这寒冷的夜里,睡在一张床上,虽无所作为可都是心潮起伏,不能入睡。
良久,就听黛玉翻了身轻轻说道:“你……可打算离开这里。”
益谦都能感觉到黛玉说话时吐出的阵阵幽香,不禁浑身躁动起来,深深调息了几回道:“妹妹休要烦恼,我明日便修家书一封求人带往金陵,不久便有船来接我们。”
黛玉道:“那我……你可是让我回荣国府去?”
益谦明白黛玉的心思,知道她是没有面目再回荣国府了,便安慰道:“我如何肯将你送回荣国府?你自然随我一起回家。”
黛玉听了心下虽喜,可又觉得不妥,便幽幽道:“我来路不明的随你……回家,算是什么……今日,苏琬姐姐还说我是和你……私奔呢。”
说完一阵羞怯。益谦见小美人一个小脑袋竟想着如此多的事情,心中怜惜,在被子里找着了她的一只小手紧紧握住了,柔声道:“你……到如今还没叫我一声哥哥呢,自然让别人疑心。你不必烦恼,我娘见我带你回家不定乐成什么样子呢。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黛玉任益谦握着自己的小手,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就在这时,从隔壁屋里传来女子的呻吟,若有若无的,可在寂静中听得很清楚。黛玉听见了惊讶道:“你去看看,怎么苏琬姐姐不舒服呢。”
益谦听觉何其灵敏,早就听到那醉人的呻吟,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他的阳物早就兴致勃勃了,只是强忍着,听黛玉如此说禁不住笑出声来,就想起了自己往昔将姐姐房门踢飞的情景,心中叹道,我的小美人也如我当初一般不识人间春色呢。黛玉见益谦躺在那里不动,就摇摇他的手道:“你还是去看看吧,你不是懂医术吗?”
益谦见不告诉她是不行了,便转过脸将嘴凑近黛玉道:“你苏琬姐姐没病,她……此刻快活着呢。”
黛玉道:“你哄人呢,如此声唤还说快活,你若不去我去呢。”
益谦无奈地摇摇头,将嘴贴在黛玉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黛玉嘤咛一声缩进被子里,再也不敢吭一声。
此时,那边的战斗似已平息,可益谦的那股火却仍熊熊地燃烧着,他想黛玉也一定没睡着,就轻轻摇摇她的手,黛玉在被子里嗯了一声表示自己醒着。益谦道:“妹妹,不如明日就给你治病吧。”
黛玉道:“可是要吃药么?”
益谦道:“其实也简单,几百根金针就够了。”
黛玉将头伸出被窝道:“是针灸吗?”
益谦心想干脆都告诉她算了,反正是迟早的事情。于是说道:“我要用金针刺遍你身上一百零八处穴道,然后再辅以药物浸泡,如此四五个疗程便能见效,只是……只是……”
黛玉紧张道:“只是什么?”
益谦咬咬牙道:“只是妹妹要全身裸露呢。”
黛玉一听楞了一下就又钻进被子里,娇声嚷道:“不呢,不呢,我不治呢。”
益谦似乎早已料到黛玉的反应,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抚摸着那只柔软的小手道:“妹妹,且不要管我是何人,你这病自你出生就折磨了你这么些年,若我两无缘相识也就罢了,今老天让我与你相遇,我怎能再让你受那病痛之苦?”
黛玉只是躲在被窝里一声不出。益谦接着说:“我知你守身如玉,性情羞怯,可往后你我岂是常人可比,难道妹妹就没想过今后我两……的好日子?”
黛玉听得心中又羞又高兴,只是让她在少年面前赤身裸体是万难接受。就在被里低声道:“那你为何……为何不等到我两……那个时候再为我……”
益谦听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叹口气道:“造物之妙非常人所意料,我又何尝不愿等到那时,只是师父说过,治此病非得……处子之身。小兄本想等归家之后再为你医治,可你受江水寒气所伤,病情随时有复发可能,万一你有个好歹我……也是绝活不成了。”
说到最后竟语气微颤,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黛玉的手唏嘘不已。黛玉听了少年的绵绵情话,芳心大乱,一颗心本已在益谦身上,又听益谦说的玄,那坚定之心渐渐便活了起来。益谦见黛玉不出声,知道小美人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快守不住了,就在黑暗中悄悄笑了起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益谦和张鹏就准备出门,黛玉从里面屋子追出来,看着益谦似想说什么,可一时又说不出,益谦见状就道:“妹妹好好歇息,千万别着凉了。”
黛玉才下决心似地说道:“哥哥早点回来。”
说完就羞得跑回屋里。益谦只听了这一句话心里就似六月里喝了雪水一样痛快,大声道:“大哥我们走了。”
晚上益谦就带了许多药材回来,黛玉就知道是给自己治病用的,羞得装作没看见。益谦已经将自己要给妹妹治病的事情告诉了张鹏,张鹏看着比自己小许多的少年竟有如此本事,异常羡慕,就主动提出来明天休息一天,为黛玉打造浸泡的木桶。
晚上益谦照旧老老实实地躺在黛玉身边,呼吸着黛玉身上发出的醉人的幽香,久久不能入睡。黛玉见益谦不说话也没有像昨晚一样来拉自己的手,就摸索着找到益谦的手握住了。这一晚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可他们知道两人的心灵是相通的。
第二天,张鹏就没出门,找齐工具开始箍木桶,黛玉则像新娘子一样羞得不敢出门。其实益谦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师父曾说过金针度穴讲的就是一个稳和准以及手上的力道,必须全贯注凝力于两指之间,稍有差池则有性命之忧,益谦不敢肯定自己见了黛玉的玉体会心不乱,尤其是黛玉也要配合,如果在她隐秘之处施为照黛玉的性格岂有不乱扭动的道理,偏偏又不能点穴麻醉,并且这些话又不好与黛玉讲明,益谦就为难的整天都没怎么说话。
晚上吃过饭以后,益谦便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运功,黛玉心不宁地坐在床边,低着头想着心事,她还是无法排遣内心的羞涩,虽然自己赤身裸体被益谦抱过,一颗心也已非他莫属,可要她在灯下将身子裸给心上人看觉得羞死了,这样想着就红着脸心慌意乱起来。
益谦行功圆满,睁开眼睛见黛玉坐在床边仿佛心思重重,开口柔声道:“妹妹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