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杏姐,你放心吧!
有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给我发短信。
嗯,好。
我站起身向外走去,当我返身随手带门的时候,回头又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坐在那里掉下了眼泪。
我心头涌过一股巨大的惆怅,悄无声息地带上门,缓缓向楼下走去。
李感性是非常坚强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流泪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沮丧地流泪。
事都是由我吕大聪引起来的,是我对不起李感性!我给她带来了太多的麻烦,想到这里,整个人愧疚的不能自己。
我心中怒火狂烧,直想操把刀把那帮狗日的都给宰了,方才泻下心头之恨。
我回到‘不一不’,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果不其然,过了十多分钟后,鹅头给我打来了电话,通知我还是到那个小会议室里去。
鹅头学乖了,他不直接进‘不一不’的门了,而是打电话通知,估计是被肥波波给震住了。
我撂下电话后,很是从容地走了出去,我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越是到这种时候,越要镇定,越好沉稳,不然,一个微小的失误就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我现在终于深深体会到了冼伯伯当日的遭遇了,人在这个时候真的很无奈,无奈中透出的只能是悲凉。
我进入那个小会议室后,发现那个检查组的组长和纪委书记不在,这让我的心中多少轻松了些。
自从那次质询会后,超难缠那个狗日的就不再和老子面对面地接触了,他这是所谓的‘避嫌’。
屋里坐着上级检查组的四个人,另外还有董千和鹅头。董千坐在这里无疑是压阵的,因此,他对我还算客气,胖脸上带着笑容,打着手势让我坐下。鹅头是专门做笔录的,他对老子既冷淡又冷漠,和老子就像仇人一样,操他妈的。
老子一进这屋,自我感觉就是个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