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嗓门道:我自己怎么就想不通了?
吕大聪,上一次就在你这个办公室里,我们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就是从那一次之后,我才从心里接纳了你,也就是从那一次之后,我才能够坦然面对阿梅和阿花了。但是,我做为一个女人,我把爱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阿梅走了,阿花去了,我却立即又和你走在一起了,那我成了什么了?那我岂不成了填缺补漏的了?你还让我有点自尊不?你想让我心里永远这么难受下去?
霹雳丫说这番话的时候,嗓门越来越高,声音愈来愈大,秀脸激动地通红,眼中的泪花也变成眼泪流了下来。
我彻底惊呆了,也彻底傻掉了,她的这番话我是第一次听她说,看她又气又恼又悲又凄的样子,我喃喃地轻声问道:这才是你坚决要去新加坡的原因,对不,妮子?
她没好气地回道:对。她边说边将头扭向一边,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加浓了。
我无限伤感地轻声缓道,更似是无可奈何的自言自语:这是你的心里话,你为何偏要把它说出来?你知道你说出来,我心里是什么感受?我边说边感觉四肢冰凉起来。
我不想说这些,是你逼着我说的。
妮子,你把问题想重了,你怎么能把自己想成是填缺补漏的呢?
我也不想这么想,但事实摆在眼前,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起来。
我咚的一声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过了片刻,哑声问道:你真的决定要走了?
决定了。
什么时候走?
手续办妥了就走。
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只能是辞职了?
你把这边的工作辞职了,等你从新加坡回来后,那该怎么办?
走一步说一步吧。
总得有个通盘考虑吧?
干嘛考虑那么多?这不是给自己找累嘛。
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我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了,我本来是要想方设法劝她不要走的,没想到我不但没有劝说成功,反而被她说服了,这种无奈是最大悲哀的无奈。
我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话:妮子,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