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喷着酒气,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对,我曾经对你说过,你高兴我就高兴,你难过我就难过。你刚才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你现在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她眼中含泪,抿嘴一笑,轻道:既然难过,那就喝酒,把自己麻醉起来,就不难过了,也得到解脱了。
妮子,你说的这种解脱,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也总比没有好。她说完,举起酒杯来,也是一口气将杯中之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现在感觉酒力上涌,愈来愈烈。喝到现在,我和霹雳丫已经喝进去了斤半五粮液,一人喝了七两半,我早就超过了极限,霹雳丫的酒量虽然比我大,但她这几天忧伤悲痛过度,酒量也是大打折扣,现在她也到了极限。
她用手支住额头,问道:大聪,我这么和我哥闹,是不是过分了?
我虽然喝的晕头转向,但舌头还算灵便,喷着酒气对她说:妮子,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她点了点头,很是无助的样子,楚楚可怜,让我看着很是揪心。
不行,我得劝她一番,我活动了一下舌头,说道:妮子,从个性脾气角度来说,你是有点儿过分了,但也没有过分的离谱。从道义情感上来说,你一点儿也不过分,甚至说你做的很对。
霹雳丫在酒精的作用下,眼本来变得有些迷离,听我说到这里,精为之一振,迷离的眼也变得炯炯有,炯炯中还带着丝丝惊喜,忙问:此话怎讲?
我喝了一大口茶,又活动了活动舌头,说道:妮子,你过分只是过分在个性脾气上,前一段时间,你是有些过于任性了,你过分也只是过分在这一方面。但从道义情感上说,你并没有过分,你别说只是和你哥赌气,你就是狠狠地骂你哥一顿,也不过分。
嗯?她有些不解地嗯了一声,随后问道:你现在说的怎么和你去医院之前说的对不起来?
怎么对不起来?我现在说的是单指道义情感这方面。
她点了点头,立即道:哦,好,你接着往下说。
单从道义情感这方面说,你做的一点也不过分。因为,我们国家我们整个民族的意识形态都是以孔孟之道为主宰的,先别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你哥和冯文青那样,在事实上是违背了孔孟之道。你把你嫂子当成自己的亲妈来看待,为了还你嫂子一个公道,你再怎么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