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粗俗,什么叫有一腿?这叫有感情,而且是纯真的感情。你怎么贬低我都行,但绝对不能说阿梅半个不字。
花小芬看我真发火了,便收口闭嘴不再言语了。
我这一发火,竟然控制住了哭涕,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举起酒杯来一口喝干,将酒杯放下后,对花小芬说:倒上。
你心情不好就别喝了。
不行,给我倒上。
别喝了。
我看她不给我倒,我伸手去拿酒瓶子。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倒吧。花小芬说着便又将我的酒杯斟满。
我刚举起酒杯来,花小芬就阻止了我,说道:慢点喝,不要喝醉了,我去给你拿烟去。
片刻之后,花小芬又回来了,我睁着迷离的小眼,仔细看了几看,这才看清花小芬拿出来的烟竟然是黄鹤楼。
她边递给我烟边说:来,抽支烟吧,别光喝酒了,抽点烟心情可能会好些的。
我接过烟后,她立即给我点上,随后,她也点燃了一支。
她看我抽的有滋有味,又道:希望你抽烟能把阿尔法,白塔之类的都抽没。她边说边又忍不住想笑,我知道她是在尝试着改变现在的气氛,但她看我确实很是伤心难过,只好立即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陪我抽起烟来。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烟,伤感地说:我再也见不到阿梅了。随之又叹气幽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夕夕复何夕,鹊桥也枉然。牛郎织女还能七七相会呢,我和阿梅却是永远也无法相见了。边说边兀自垂泪。
你看你这点出息?枉称是个男子汉。
男子汉算个屁,不就是多了一根棍嘛。
不准胡说八道,操。
阿芬啊,这种难受滋味真的比失恋还要痛苦。我说着说着举烟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你说说,你和冼董事长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说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
好,你不说也可以,但从现在开始不准哭了,刚不准喝酒了。
你这不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嘛?
就是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心情闷了,找个知己诉说诉说,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不和我说,就是拿我当外人,哼。
本来酒后就话多,话多还都是真言,我本想不说,但实在是憋的难受,听了花小芬的埋怨之语,她虽然是我的同事,但却是我的知己,她能什么话和我说,我也不能隐瞒她什么。再者酒精简直就是典型的催话剂,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想不说也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决定一吐为快。
我边喝酒边伸着僵直的舌头和花小芬说起了我和阿梅的往事,怎么认识,怎么交往,怎么疏远,怎么分手,倾倒了个干干净净,不时地还吭哧吭哧地哭上那么几小段。
说到昨晚分手的时候,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几句话带过,拼命地喝酒和抽烟,以压制内心伤痛的波澜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