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我们不要酒了吧?今天我们心情都不好,这酒还是不喝的为妙。
没有酒那怎么行?再者说了,这日本小清酒的度数才16度,比我们的啤酒高不了多少,不要紧的。
听阿梅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反对了。
这酒真TM的是离不开的东东,心情好了要喝,心情不好了也要喝,心中无滋耷拉味更要喝,反正好事孬事都离不开酒,即使无所事事也要无事生非地喝上它那么一喝。
我和阿梅此时正处于分别的伤感之中,就像黑暗前的黎明一般,这酒是更要喝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假日本女人的肥脚掌拖拉着木屐,迈着短短的小碎步,将菜品都摆放到榻榻米上面的小矮方桌上。
我看着这些菜品,似曾眼熟,而且越看越是熟悉。
阿梅抿嘴一笑,轻轻而道:这些菜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吃的菜,一样不少,一样不多,和上次一摸一样。
嗯,怪不得我看到这些菜品后这么眼熟呢,嘿嘿。
阿梅幽伤地说:这叫有始有终,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这个地方,吃的是这菜,喝的是这酒。现在我们要分开了,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吃这个菜,喝这个清酒。这样会给我们各自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的。
听着阿梅伤感的话语,我鼻子酸的难受,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下眼泪来,哽咽着说:阿梅,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日,呜呜……
阿梅听到我这话后,突然吃惊地‘呀’了一声,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我,情愈加哀伤,哀伤的情中竟慢慢地有了些绝望,她一字一顿地问:大聪,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和我交往了?
晕,狂晕,我顿时醒悟过来,刚才那番话最后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日’之语,触犯了阿梅敏感的经,任谁也是无法接受的,何况阿梅又是如此重情重义,她对这句话更是无法接受的。
我懊悔地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臭嘴头子,忙不迭地说:阿梅,你不要误会,我怎么能后悔和你交往呢?
你不后悔,为何要说这种让人伤心欲绝的话来?
阿梅问到这里,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滴落,落地有声,我悔恨自己说话太不注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她伤心欲绝的悲凄表情,都快把我悲的狂吼乱叫了起来。
我跪着向她爬了过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住地说:阿梅,你不要乱想,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阿梅不再说话,只是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