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你现在在哪里?(我差点就喊出了‘阿梅’二字,突然意识到床上躺着的康警花,只说了个‘阿’字,后边的‘梅’字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憋的老子浑身难受,险些连臭屁也给憋出来了。
我现在就在你的楼下,刚上去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动静。(阿梅说着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埋怨,鼻音重了起来,这丫似乎又掉开眼泪了。
哦,我没有回去,我在外边。
你现在在哪里?
哦,我在外边,你找我有事吗?(没办法,旁边有康警花,我不得不狠下心来,语气生硬地对阿梅这么说。……哼,我现在问你,你到底在哪里?(阿梅的声音比我的声音更加生硬起来,让我心中突突直跳,害怕无比。
我……我在……(我故意含糊不清地说着,犹犹豫豫着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行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哪里了,我也不想知道。(阿梅很是生气地说着,我仔细辨听着她的声音,唯恐爱哭的阿梅在电话上哭起来。但阿梅似乎比以前坚强了很多,刚才浓重的鼻音没有了,话声中竟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哭腔,这反而让我有些很不适应。
电话中又是一阵沉默,这次不再是阿梅一个人沉默了,而是我和阿梅都沉默了起来,这次沉默的时间更加长了些,压抑的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沉默之后,又是阿梅主动开口说话了:大聪,你现在有空吗?
干嘛?(我心中狂呼对不起,但语气仍是生硬的很。
我‘干嘛’二字吐出来后,明显地感到手机那边的阿梅猛地一愣,怔怔地发起呆来。似乎她就站在我的面前,眼泪汪汪地正不解地看着我。我心中一酸,眼眶迅速无比地湿润起来,急忙使劲眨巴了眨巴小眼,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阿梅长叹了一声,话到嘴边似乎不想说了,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幽幽地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大聪,我今天很是高兴,我爸爸又官复原职了,我……我想和你一块坐坐……
哦,这是好事啊,祝贺冼伯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呵呵。(听说阿梅她爸又官复原职了,我心中一高兴,竟然呼出了冼伯伯三个字来,估计康警花听的一清二楚。我心中一揪,更加不安了起来,悄悄看了一眼康警花,只见她躺在床上,正在闭目养,兴许阿花没有听清楚吧?我心中自安自慰地一小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