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又钻进了被窝。躺在被窝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上的楼,怎么进的家门,怎么将西装搭在椅子上,怎么将那个大水杯拿过来,怎么往水里放的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没有任何的印象。
想着想着竟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七八百毫升的白糖水灌进肚子里去,似乎将体内酒精彻底中和了,这一觉睡的特别地香甜。
艳阳高招,老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自我感觉很是潇洒地来到喷泉广场。冼梅约我到这里来好好谈谈,昨晚她妈对老子的那种态度,阿梅心里很不是滋味。
拾阶而上,臭脚丫子刚刚迈过台阶来到广场上,只见阿梅站在一个灯塔下边,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心中一乐,便快步向她走去。
走着走着,离阿梅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突然,穿着枣红风衣的霹雳丫出现了。只见她面部表情凄惨,眼哀怨,脸上写满了羞愤,眼圈红红的,但紧抿着嘴唇硬是控制着没让自己流下泪来。
她没有朝我走过来,而是走到离冼梅四五米远的地方站住了,静静地看着我,冷若冰霜,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满腔怒火。
奶奶的,她们两个怎么都来了?怎么这么巧呢?这不是让老子难堪吗?我看了看霹雳丫,又看了看冼梅。不知所措地停住了脚步,战战兢兢地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阿梅见我竟站在那里不动了,于是又向我招手,微笑着对我说:大聪,你傻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啊,过来……
我刚想迈动脚步,一看霹雳丫嘴唇紧抿,看我的眼愈来愈愤怒,鼻息里哼着羞愤。我又不敢动了,傻了一般就像一个木嚼子杵在了那里。
老子的小眼睛看着面前的霹雳丫和冼梅,大脑在急速运转着。老子要赶快想个好办法出来,将眼前这尴尬的局面尽快平息下来,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了,再这么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美女同时出现在老子的面前,老子该如何应对?
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这就叫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