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岩石的跟前,站在紧靠缝隙流水处右边三四米远的地方。霹雳丫给我的这把瑞士折叠小军刀沉甸甸的,刀壳里边有十多种不同形状的小军刀,我选了一个类似圆锥带有尖头的军刀,手腕一抖,手指用力,在岩石上刻画起来。
老子的楷书很差,主要是没有那个耐心一笔一划地去练。行书还勉勉强强说的过去,草书才是老子的最爱,虽然好多人对老子的草书不敢恭维。
但此时面对的不是宣纸,而是坚硬的岩石,用草书刻写是门也没有,行书估计也够呛,只能一笔一划地写最蹩脚的楷书了,NND。
军刀一触岩石,岩粉石末纷落而下,瑞士军刀果然是名副其实,恰好这岩石是以石灰岩居多,写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吃力。
十多分钟后,我就把这首《卧牛山观》刻在了岩石上,虽然没有书法家的铁钩银划之功力,更没有笔嵌入里的苍劲浑厚,但也略具颜筋柳骨的些许韵味,总算没有抹煞这大自然的景观。
往后退了十几米,看了看想了想,又在诗的下方刻上了署名:驴友之耷拉葱。
老子姓吕,取谐音驴,老子此时更是驴友;大聪太多直白,将大聪变换成耷拉葱,意思是老子是棵耷拉着头的一根葱,诗作得不雅,字写的不好,署上‘耷拉葱’正好说明老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我在岩石上刻字的时候,小眼不住地到处踅摸,以防被别的驴友发现,说我穷酸,不自量力,这点脸面还是要保存的。如此偷偷摸摸终于完成了“杰作”竟然没有被其他的驴友发觉,心中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因为表面看上去老子似乎是在恶作剧,但实际上则是发自肺腑之言,不枉来此一游。
好多驴友都是四人一伙六人一群地在打扑克牌。老子最不爱这种玩法,就又来到霹雳丫身边坐下,将瑞士折叠军刀递给她。
和她交谈的那个女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估计不是去拉粑粑就是去尿尿了。
霹雳丫问我:你刻完了吗?
嗯,刚刚刻完,你这军刀太好用了。
在哪里刻的?
我用手一指,说:在那边的岩石上刻的。
走,我去看看,你到底题的什么字?
你最好不要去看。
哈哈,你越不让我看我偏去看。说完站起身来向那边走去.我只好起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