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友情见他说得这般的有趣,原本隆重在眉宇间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笑道:“看不出来啊,真是看不出来,以前我还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不正经的人?”
陈华强道:“不正经的人!哪有啊,我一向都很正经的。天下间,如果你能找到第二个比我更正经的,我就拜你为师。”
“切,牛皮吹破天也没人敢相信。再说了,我才不愿意当你的师傅。收你做徒弟,不被你气死,也被你的牛皮给吹死,我还想多活几年。”江友情笑着说道。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萧茹萍的办公室门前。
萧茹萍的门没有上锁,是半开着。从外面往里里面看,只见萧茹萍平静的站在窗台前,眺望着远方,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看到萧茹萍这般模样,原本满脸笑意的江友情,情瞬间黯淡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陈华强甚是不解,看着萧茹萍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总是觉得怪怪的。他轻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江友情道:“还不都怪你,你身为保镖,连自己店面都看不好,还说你是精英中的精英,我看你是蠢才中的蠢才才对。”
陈华强也不知道江友情怎么无端端的有生气自己的气来,甚是不解的道:“这事夫人不说不追究了吗?你还气个什么?”
江友情冷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了。而两人的声音,却被屋内的萧茹萍听见了,这时只见平时冷艳的萧茹萍,忙遮掩似的擦干自己的眼泪,转过身来,向陈华强道:“你来了?”
陈华强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因为前两天受了点伤,所以没有及时赶过来。”
“没关系的,友义之前跟我提过,说你中了枪伤,现在好点了吗?”萧茹萍转身为陈华强系了一杯开水,接着说道:“如果你觉得身子不适的话,我这里不着急的。”
陈华强道:“谢谢夫人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听说陈华强受了伤,江友情忍不住惊诧的问道:“你受了枪伤,在哪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江友情不知道这事也属于正常,因为这事,在高层的监管之下,一些的报刊网站,媒体新闻并没有大肆的宣传报道。
陈华强也没有想到,这丫头听说自己受伤,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下甚是惊讶的看着她。江友情也知道自己担心过于失态,在陈华强的目光下,俏脸不由得一红,轻声说道:“我只是想,不能让一个病人来保护我嫂子的安全。”
这丫头的理由也太过牵强了些,不过面对如此的情况,她还能想得出一条,也算不容易。陈华强笑道:“我伤在右手的胳膊,经过医生的诊断,休息了几天,基本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江友情经紧张的道:“我……我只是不想你的伤影响到你的工作质量。你既然拿了钱,就得显示出相对应的本事才行。”
萧茹萍也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江大小姐,竟然也会有紧张失措的时候。当下笑道:“没关系,他这不是还没有上班吗?”萧茹萍说着,起身说道:“华强,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夫人怎么叫我都行?”听萧茹萍这一声叫,陈华强很是受用。忙道:“夫人怎么叫我都行?”
“那好,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你过来一下,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萧茹萍说着,领着陈华强和江友义,走进一间会议室里。萧茹萍取过她刚才抱上来的卷轴,忽然平躺在会议桌上,说道:“你过来看看,这幅画你看着眼熟吗?”
陈华强走了过去,只见躺在会议桌上是一副山景图,图是用传统的墨宝作画,画中有山、有草、有树。最为引人瞩目的要输山腰间的一颗翠竹,他独自傲立在适逢之中,显得生气蓬勃,画的笔锋细腻,犹如丝丝穿针引线一般。不过以陈华强的鉴赏画的能力,这幅画虽然寓意不凡,但画的风格却显得有些稚嫩了一些。当下说道:“夫人怎会问起我这个,这幅画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画的本身而言,不像是出自大师的手笔。”
江友情本事就是搞艺术的,她也看出了画并不是什么名画,可是自己的嫂子找来这些东西,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她想学习古画。
“嫂子,这呆子说得对,这幅画并不是什么名画,你找这个做什么。”江友情学得是西方油画,并不是中国古代画。不过,艺术的本身,原本就是不分国界,江友情才是大二的新生,能够观察出这幅画的稚嫩,也算是不错的成绩。
萧茹萍没有回答江友情的话,反而问起陈华强,道:“华强,你在仔细看看,你就没看出点什么来吗?”
经萧茹萍这一点醒,陈华强再次将目光集中在画面上,沉默了半响,不由得一惊。忙道:“这幅画的画法,我感觉很熟悉?”
萧茹萍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幅画的画法和你当日在福利院给我看得那一幅画的画法,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画这幅画的人,名叫徐云鹤,这幅画是他年轻的时候所做,笔锋自然不如你之前给我看得那副,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一个成名的画家,他每次作画的手法,都是他独到魅力的写照。所以,这幅画虽然显得稚嫩,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带来的那一番画,一定是出自徐云鹤的之手,这点无容置疑。”
“徐云鹤!”陈华强默念这个名字,他显得十分的陌生,道:“这个人我从来都没不认识?”
萧茹萍道:“你爷爷临终前也没有给你提起过吗?”
陈华强摇了摇头,道:“我爷爷身前性格很孤傲,临走的时候,也走得很冲忙,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是很了解。”说到这里,陈华强有些激动上前,捉住萧茹萍的手,忙问道:“夫人,你既然知道这人,那你一定知道他住在哪里,你可不可告诉我,我去找他,问问他认不认识我爷爷。”
萧茹萍全身一阵,忙抽出被陈华强紧握的手,说道:“你也别太激动了,我虽然找到徐云鹤的画,但他这人,我不认识,不过我听说,他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没有在作画了,市面上所流转的画,基本都是他年轻所做。”
听萧茹萍这么一说,陈华强知道自己又是空欢喜一场。这时只听江友情道:“嫂子,你没日没夜的找徐云鹤的画,原来是为了帮助这呆子找寻自己的家人?”
萧茹萍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墨画,陈华强抬头望了一眼萧茹萍,虽然两人之间的接触并不多,但是萧茹萍的所作所为,的确让陈华强大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