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若无哑然失笑,悠然起立。伸手在她吹弹得破的脸蛋儿爱怜的拧了一记,欣然道:“爹当然不会和人联手,我这就去静一静,由韩星独力对付你。看你还能撑得多久。”
晃了一晃,倏忽不见。
韩星暗赞鬼王轻功了得,又望往虚夜月,只见她那对如梦如幻的眸子满蕴着迷惘的色,望着窗外的庭林景色,那模样又乖又可爱又教人怜惜,没有了平常的自满骄傲和刁蛮。
为何来京城前的两次见面,都没如此为她心动呢?
可能是长生诀的缘故,使我的心大多放在自然上,然后又因魔种的缘故,使我的精从自然转回女人身上。
虚夜月一震醒来,俏脸一寒,冷哼道:“不要发白日梦了,我虚夜月就算这世没有人要,亦不会嫁给你的。”
韩星大感气苦。这美人儿明明对自己生出情,偏要强撑下去,证明对他的爱仍未大得过面子,不过他亦深悉她的性格,软语相求只会招她轻视。唯一方法就像战场上两军相对。互相攻坚,看看谁先挫下来。
来京城前的两次见面,虽然觉得她颇为漂亮,但长生诀的缘故,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因魔种的缘故,是使他能更清晰的感受女性的魅力。
所以这次见面后,接触得越多,就越发觉她简直是天生出来迷惑所有男人的精灵,包括鬼王在内。如此天生的娇娆,又怎可错过?
打定了主意,韩星微微一笑,故意傲然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这十天之期作废也罢,我现在就去找庄青霜,永远都不回头找你。”
虚夜月瞪着他的大眼睛逸出笑意,摇头柔声道:“不要吓唬我,十天之期是爹立下的,你敢违背他的意思吗?”
韩星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哂道:“废话,我连庞斑都不怕,会怕你爹?我在你爹面前表现得谦恭,只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绝不是怕他。否则那晚就不会来鬼王府偷东西了。”
顿了顿又决然道:“你已经两次表达过怎么都不愿嫁我的意思了,所谓事不过三,只要你再说一次不嫁我,我保证立即就走。以后就算你求我,也不会理你。”
虚夜月气得嘟起小嘴,崩紧俏脸道:“你和阿爹一样。整天都在迫人家,走吧,去找你的庄青霜吧。她是可爱美天使。我是讨人憎的丑小鸭,滚吧,否则我杀了你。“韩星听她话虽然表明上叫自己走,但实质上却充满幽怨和自卑自怜的意味,加上那泣然欲涕的可怜样儿,心中一软,见好就收,“唉,算我不对了,害得月儿这么气苦,来,不若我们到冲上走走,好好聊聊天。让为夫听听月儿的心事。”
虚夜月目定口呆地叫出来道:“天啊,你是谁的为夫?谁又是你的月儿哪,你这人最懂软皮蛇般随着棍爬,要去逛冲便自己逛吧,本姑娘要回房睡觉了。”
霍地起立,走出房去。
韩星笑着追了上去,凑在她耳旁道:“月儿似乎并不十分反对为夫自称为夫呢!”
虚夜月给他引得“噗哧”笑起来道:“为夫自称为夫,那有这么怪的话,你定是患了失心疯了。”
韩星嘿然一笑,不以为忤。
虚夜月冷哼一声,挺起坚耸弹跳的胸脯,装出个不屑理会的狠心样儿,迳自穿舍过园,朝她那别致的小楼走去。
韩星潇洒地随在她傍,遇上人时都友善地打招呼。
当走上横过一个小花园的碎石径时,迎面遇见两位丰姿绰约的丽人,赫然是七夫人于抚云和白芳华。
韩星心知不妙,差点想掉头便走,两女均同时俏目一亮。
白芳华娇呼道:“大人你好!”
韩星唯有硬着头皮迎上去。
七夫人停了下来,俏脸微红,但一对秀眸掠过刀刃般锐利的色,在韩星和虚夜月之间来回看了看。她乃是过来人,且有着相当丰富的人生经验,所以尽管韩星和虚夜月并未如何亲热,却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情愫。
虚夜月像见到唯一的亲人般,赶了过去,小鸟般依在七夫人身傍,挽着她的玉臂道:“七娘,月儿给人欺负得很苦啊。”
七夫人美目射出腾腾杀气,冷然道:“忘了我对你的警告吗?”
白芳华虽不知他们那微妙的关系,但一看势色不妥,惊呼道:“七娘!”
不过已迟了一步。
七夫人倏地甩脱了虚夜月,往前冲去,玉掌闪电击出。
只有韩星能体会她的心意,她对自己的出手,绝非为虚夜月出气,而是因嫉恨而来。唉,若非有虚夜月在旁,自己说不定还可大占她便宜呢。
劲气临身。
虚夜月和白芳华同时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