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韩星道:“这小子经我的法眼鉴定,就是最最有傻福的人,我第一眼看他时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和他同流合污,直到现在仍难以脱身。”
韩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虚若无那猜得到其中内情如此转折,点头道:“傻运并非指傻人的运,而是误打误撞,不求而来,却又妙不可言的运。自从几年前遇到韩小弟起,我就察觉到小弟的异相,尤其小弟竟得到魔门千载难逢的道心种魔大法后,我便一直留意小弟的遭遇,最后只有一句说话,就是韩小弟正鸿运当头,今天一见,果证明我的推论正确。”
接着仰天一阵长笑道:“只这么年轻便将武功练至直逼庞斑的境界,不是交了运是什么。”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难道虚若无请韩星来,就是为了给他看一个相?
范良极恍然道:“原来那白芳华是你故意遣来见这小子的,幸好她来了,否则我早给楞严当场拆穿了。”
韩星听得暗皱眉头,在他看来白芳华来见自己只怕也有天命教的命令在内。
虚若无击桌叹道:“你们看,这不是运是什么?说实话吧,元璋使人通知我,要我分辨你身份的真伪,但现在我怎会露你们的秘秘密,这也是运,天下间还有谁人比小弟更福缘深厚,换了以前,你们休想有一人能生离我鬼王府。”
三人听得心中暗凛,始知朱元璋直到这刻仍在怀疑他们。
陈令方更是肉跳心惊,就算韩星和范良极可保他和家人平安,可是整个亲族必会受到株连。那就真是害人不浅了。
虚若无望向陈令方道:“令方你真的叨了小弟的福荫,上次离京前我见你脸上阴霾密布,死气沉沉,现在气色开扬无比,我包你能驰骋官场,大有作为。”
陈令方喜得跳了起来,拜谢地上。
前有韩星这武功通玄的绝世高手批他官运亨通,今又有精通天人玄道的权威虚若无他老人家如此说,那还不信心十足。
范良极眯着眼道:“今次你请我们来吃饭,不是就只为了说这些话吧。
陈令方回到座里,和两人一起望往虚若无,静候答案。
虚若无双目亮了起来,缓缓扫过三人,微微一笑道:“朝庭江湖。无人不知道我和里赤媚一战在所难免,他现在练成了‘天魅凝阴’,我亦没有把握敢言必胜,只能作好准备,以最佳状态应战。可是我心中有件事,若解决不了,心有障碍,此战必败无疑。”
韩星不由露出担忧的色,想起昨夜跟虚若无一战,只怕会影响虚若无和里赤媚的决战。虚若无身上的伤势他倒不担心。那伤是他弄的,要多少时间治愈,他心里清楚。但里赤媚和虚若无这种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心境才是胜负的关键所在,现在虚若无的锐气被他挫伤,没个把月时间很难回复正常状态。
虚若无见韩星面露忧色,欣然一笑,却没有说话。
范良极把烟管的灰烬便在台上的瓦盎里,点头道:“你和他的武功一向难分轩轾,他进步你亦不会闲着,但若你有后顾之忧,自然会成为影响胜败的关键。只不知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心事呢?”
虚若无喟然叹道:“还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女儿。”
三人齐齐一呆。
韩星心叫一声果然如此,喜形于色道:“虚老尽管放心,小子一定替你处理好后顾之忧。”
虚若无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倒真不会客气。说起来,你昨夜就在打我宝贝女儿主意。”
范良极也连声啐道:“你这小子不但傻福齐地,艳福亦是齐天,还不拜见岳父。”
虚若无伸手阻止道:“且慢,这事要从长计议,若我硬迫月儿嫁给小弟,定会弄巧反拙。所以小弟只能凭真实本领夺得她的心,最多是我从旁协助吧!”
三人脸脸相觑,只觉整件事荒谬之极,鬼王竟帮韩星来追求他的女儿。
虚若无自己都感到好笑,道:“这女儿连我的话都不大听,兼且眼高于顶,常说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要便宜他们,所以小弟虽然是个很吸引女人的人,却未必定能成功。至于有何妙法,我亦不知道。”
三人听得呆若木鸡。想不到堂堂鬼王的克星,竟就是他的心肝女儿。
虚若无有点尴尬地苦笑道:“现在时间无多,小弟定要速战速决。”
接着双目光电射,傲然道:“只要放下这心事,里赤媚又何足惧。”
颇有深意的看了韩星一眼道:“此事若能解决,小弟担心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韩星自然明白,若有此大喜一冲,那点小挫自然能消失无痕。
虚若无忽然叹道:“若你当初就肯做我徒弟的话,只怕这事早解决了。”
韩星嘿然道:“若我当年就做了你徒弟的话,只怕你连外孙都有了。”
虚若无听得哈哈一笑。
范良极则心痒痒的道:“小子你最好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此时脚步声响起,铁青衣走了过来,伴着他的还有白芳华。
见到四人情古怪,均感愕然。
白芳华娇嗲地叫了一声干爹,亲热地坐到韩星旁的空椅里,顺便抛了他一记媚眼。不理众人的目光,凑到他耳旁轻轻道:“有机会摘取天上的明月,以后再不会理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