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楼梯处守着两名扮作护院的怒蛟帮手下,见到两人下来,忙肃立见礼。
舱厅内热闹之极,范豹和一众兄弟全在,监视着在布置大厅和搬东西的工作人员。
近楼梯处建了一个大平台,上面放了两排八张椅子,正对着大门处,左右两方各有三个较小的平台,放着椅子,椅旁几上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韩星盯了那平台一会,发觉向这方的部份开有几个透气小孔,却给铺在台上软毡边垂下的长丝绦盖着,不留心看实在难以觉察,推了范良极一下,打了个眼色。
范良极点头道:“那几个小孔是我制造出来以备不时之需,人藏进去除非有我那么好的听觉,否则根本无法察觉里面藏着人的。”
韩星往大门走去,道:“让我出去透透气。”
范良极知留他不住,只是道:“这雪茄还有没有多的,给我留一点,这么一支可不够我吸。”
韩星从怀里摸出已经开了的那盒雪茄,随手扔给他道:“我也没多少,你省点吸。”说完不理范良极,泾自去了。
出门时却又刚好与两个人撞个正着。
韩星认得这是他们通过武昌府台兰致远引见陈令方时,兰致远安排护送他们的守备马雄和参事方园。
马雄恭敬施礼,问道:“专使要到那里去?”
韩星想了想自己这十多天失了踪影,这两个人好像也知道而且也挺着急的,若自己直说要到外面散心,那肯定推三阻四。虽说直接打晕他们也未尝不可,只是他们未曾得罪过我,而且往后肯定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要是随便打晕他们失了和气,以后互相也没好脸色的,也挺无趣的。于是说道:“听说船上寄养了几匹健马,就想去看看。”
马雄和方园暗忖若他有什么意外,自己必然头颅不保,之前已经提心吊胆了十多天,可不能再忍着他胡来。于是忙跟在一旁,又召了四名守在门外的便装兵卫跟着,道:“船上的兵卫都换了最精锐的好手,纵使对方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
韩星怎会对这些所谓好手感兴趣,顺口问道:“今晚来的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马雄兴奋地道:“今晚来的全是鄱阳湖附近最有名的姑娘,听说连远江白凤楼的白芳华也肯赏脸来献艺,除了怜秀秀外,长江两岸就要数她最有名了。”
韩星不由得愣了愣,因为他知道这白芳华是天命教的人,今晚过来肯定有什么目的。但具体是什么他又猜不到,因为关于原着,关于白芳华的内容,他已经记不起了,还记得的只是她是天命教的人,而且是单玉茹的徒弟,在天命教中地位挺高的。
想到这里,韩星不由得有点后悔,在幻殿那里补给了那么多东西,却偏偏忘了补给一本原着。
“没关系,不知道会更有趣,况且现在的形势已经跟原着有很大出入。”
这样安慰着自己的韩星,装作很感兴趣的道:“这位姑娘卖不卖身的?”
马雄颓然道:“除非能得她青睐,否则白芳华谁也不卖账。”
韩星道:“那有没有人曾得她垂青?”
马雄道:“白小姐眼高于顶,到现在仍未听过她看上了谁,不过她的笛和七弦琴号称双绝,无人听过后不为之倾倒。”
韩星暗忖她再好也比不过惜惜姐,况且她的乐曲里恐怕有着武功的作用。
这时两人来到船尾下舱养马处。
韩星一边用在飞马牧场那里学到的相马术相马,一边向马雄道:“这白芳华既然如此高傲,为何又肯到来演技?”
马雄道:“谁也不明白,本来请的是她楼内其它姑娘,岂知她自动表示肯来,真教人费解。”接着压低声音道:“若专使对其它姑娘有兴趣,即管告诉我,专使对马雄如此恩深情重,我定会有妥善安排。”
他这几句倒不全是假话,韩星位高而没有一点架子,使马雄对他挺有好感,就是偶尔失踪让他颇觉头痛。他曾不止一次想过,这专使这么爱玩难怪会忽然失踪,高丽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来做专使?
韩星想了想,问道:“谁都知道在青楼里要保存清白是难比登天的一回事,白芳华凭什么办到呢?”
马雄压低声量道:“听说京师有人保她,至于那人是谁,我可不清楚了。”
韩星那闻听本是想打听白芳华背后的势力,好查出天命教的线索,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笼统的答案,而且看情况马雄确实不知详细情况,也就没必要再细问了。
楞严没记错应该是方夜雨的师兄,那就是魔师宫的人,还有胡惟庸和天命教,这内里的关系还真复杂。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已相中一匹叫做灰儿的马,道:“我要带这匹马到岸上散步。”
马雄吓了一跳,想了想道:“为了专使的安全着想,最好只是在岸旁走走好了。”
韩星笑道:“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