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环负气道:“那大家都不走好了。且反正暂时我们的身分都不会有问题。”
韩星断然说道:“不!你们明天定要离开,我们则装作留下来谈生意。若你们不走,我们一旦要溜起来会有很多顾忌的。”
云玉真脸色转白,沉声道:“这个险值得冒吗?和送死有何分别。”
韩星苦笑道:“你看我像嫌命长的人吗?再过两百年我都还想活下去。”又想到:那么滋润的生活谁愿意死啊!难道真听佛家说的寄望来生吗?就算真有来生也不见得比现在好。
云玉真咬着下唇坚决地道:“你不走,我也不走。不要忘了,我武功虽然不如你们,但我的轻功仍比这两个小子好,说到逃走我不会比你们慢的。而且我也不直接参加刺杀,只要易了容,还是没什么危险的。”
“这……”
云玉真的轻功确实是一绝,让韩星也无从反驳。
卜天志道:“小姐留下,那我也得留下保护小姐,况且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九江,深知九江的情况,有什么情况我也可以应付。”
陈老谋也道:“那我也留下,我可以看需要随时替你们易容。”
萧环苦笑道:“所以我不都说了吗?一起留下都不走了。”
韩星叹了口气道:“玉真轻功很好和副帮主深知九江情况就算了,陈老和环儿还是离开吧。”
见二人不悦,韩星便解析道:“我这里还有好几张人皮面具,要易容的话随时都可以,这点陈老就不用担心了。另外,我们逃走的时候,需要你和环儿安排船只来接应。”
萧环委屈道:“我反对!船只的事只要陈老安排就行!”
“反对无效!”韩星说完手臂一翻,一记手刀劈在了萧环后颈之上。萧环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便昏死了过去。韩星又看向云玉真,云玉真非常机警的退开并护住玉颈。
韩星失笑道:“怕什么?都说你可以留下了。”
云玉真嘟着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放松?”
韩星苦笑道:“我若非要打晕你,难道你还能避得了吗?”
云玉真想想也对,才放松下来。
次日城内的气氛仍然非常紧张,街上时见铁骑会的战士和林士宏的楚军策骑来回巡逡。
幸好巨鲲帮在当地的负责人早就用银子和守城门的将领打下了关系良好,故而陈老谋、萧环等人才能无惊无险的离城登船,使韩星等人松了一口气。
卜天志送走云玉真等人回来后,取出九江城的形势图,向众人细说其详,道:“九江处通的中心。由南往北的旅人,多从水路乘船至此舍舟登陆,取道北上,故城北的石码头有南船北马之誉,非常兴旺。”
寇仲听到这里突然插嘴说道:“今趟林士宏和任少名大事张扬在九江结盟的事,正是含有同时向南北诸雄展示实力之意。唉!争天下真非简单的事。”
卜天志续道:“九江南连洞庭,北系大江,水道纵横贯穿,主要部分是旧城区。城墙高十五丈,设四座城门和三道水门。姑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在街上进行刺杀的计划?毕竟在春在楼进行刺杀的话要会容易得多,我们这里和春在楼都是在旧城区内,只不过一南一北,分处北门大街和南门大街之端,而两条大街则被位于城心的院署‘镇江楼’分隔了。”
云玉真立马附和道:“就是,在春在楼进行刺杀的话要可靠多了。”
韩星不耐烦的道:“我心意已决,不要再劝我了。”
徐子陵看着形势图道:“十五丈那么高地墙,得靠勾索一类的辅助工具才可攀过去。”
寇仲道:“或者可考虑从水道溜走。”
卜天志道:“水道口有双重的钢闸。非常牢固。兼且三个水道口均特别设有监察地岗哨和定时有人巡逻。想预先破坏亦难以实行。”
徐子陵问道:“副帮主知否城军巡逻的时间和岗哨更换的时刻呢?”
卜天志欣然答道:“这正是我们的主要工作,全部有纪录。他们共有十个不同时间表。每五日换一次,周而复始。”
寇仲双目亮了起来。道:“只要我们准确掌握更班和巡逻的时间来进行刺杀行动,便可在敌人发现前,破闸而出,但这当然须有特别的工具了。”
卜天志皱眉道:“但那定会惊动哨岗的守卫的。”
寇仲道:“那还不容易!就顺手干掉他们好了。”
卜天志苦笑道:“哨岗在城墙之上,若能到达那里,不如翻墙逃走好了。可是城墙和最接近的房子最少也有二十丈地距离,你们一旦现身在这范围内,立即会给发觉,只要他们居高临下向两位放箭,已极难应付。”
徐子陵道:“这个倒不成问题,我们可长时间在水底不用换气,就索性由水道潜过去,在水底破闸而出好了。”
卜天志同意道:“若你们确有这种通天地潜水能耐,确是可行之计,因为敌人怎都想不到你们可长时间藏在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