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也是一阵愕然,心忖我那里又得罪她了?
这时,宋玉致已经走近勒马停定,冷冷地由头到尾打量了韩星几遍,才蹙起黛眉道:“每次你出现的地方都会搞得满城风雨,这次你来江阴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韩星疑心更甚,问道:“玉致是否对在下有什么误会,还是在下那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一见在下便凶巴巴的样子?”
宋玉致想起在荣阳时被他夺去初吻,不由得恶狠狠地道:“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她乃大家闺秀,这里又是大庭广众,自然不可能把被他偷吻的事说出来了。
韩星这时也想起偷吻她的事,心忖该不会仍在气我上次吻她的事吧,都这么久了,不过女人一向都比较小气且爱记仇,她还会记住也不一定。
韩星虽然猜中了原因,但还是装作懵然不知,道:“小生平生做过不少好事,不知玉致说的是那一件?”
“噗嗤”一声娇笑自轿中传出,随即一把温柔好听的声音传出道:“这位公子说话真有趣哩。”
韩星一听这出谷黄莺般的女声,立刻对声音主人来了兴趣,向着轿子用调笑的口吻道:“不知是那位姑娘对在下一笑留情?”
女子不悦道:“公子好生无礼,难怪玉致那般厌恶公子。”说着掀开车帘从轿里走了出来,与韩星打了个照脸。
二人四目相对,均是愣了一下。
好美的妞儿!韩星心中赞叹着,这女子的姿色竟不逊于宋玉致,当然气质和魅力上仍逊宋玉致一筹。
韩星暗赞女子美丽的同时,女子也为韩星的相貌和魅力所惊叹,心忖这便是传闻的‘风流公子’韩星么?难怪有那么多女子为他倾心。
这女子一时间为韩星的魅力所慑,竟是忘了韩星先前那番轻薄的话儿,由此便可知其实美女并不是讨厌搭讪,而是讨厌搭讪的不是帅哥。
宋玉致见他们眉目传情,不由打翻了醋坛子,众目睽睽之下她倒不便以宋玉华的事责难韩星,只得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听到宋玉致的哼声,韩星亦反应过来,笑道:“玉致,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宋玉致一见他那笑嘻嘻的模样,心中便来气了,更不可能为他们介绍,怒道:“这世上被你祸害的女子还不够多吗?”
女子一听宋玉致的话,心里暗暗失望,自她见到韩星英伟的模样后,便存了几分结识之意。只是宋玉致分明没有介绍的意思,而且经宋玉致那么一说,女子便连自我介绍都不能了。因为若在宋玉致说了这番话后,她还要自我介绍,那便等于拒绝宋玉致的好意,拂了宋玉致的面子。
这女子在很多事上还要仰仗宋阀的帮助,她自然不能为这点事得罪宋玉致。女子虽对韩星感兴趣,但这花痴得接近白痴的事,她是如何都做不出来。
除非韩星主动问她,那她出于礼貌回答,宋玉致也怪不了她,就算要怪也只能怪韩星。
韩星会主动问她吗?女子觉得不可能。
女子虽自信有几分姿色,但自觉魅力不如宋玉致,再加上宋阀的实力,韩星会为了她而得罪宋玉致吗?女子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不过,韩星注定要让这女子吃上一惊。
只见韩星听了宋玉致的话后,无所谓的耸耸肩,低声道:“你不介绍我自己问还不行吗?”然后便向着女子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吃了一惊,随即欣然答道:“小女子玉玲,见过韩公子。”
宋玉致急道:“玉玲姐姐莫要着了这贼人道子,这小贼仗着一副好皮囊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玉玲姐千万不能与他亲近。”
玉玲道:“韩公子虽颇有几分风流名声,但也没听过那个女子被他负心抛弃,而且素有侠名(经常杀隋军救百姓得来的),就是唤一声大侠也不为过。玉致跟韩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韩星哈哈一笑道:“大侠我可担当不起,玉玲姑娘还是学玉致那般,叫一声小贼就好。”
“小贼?”
玉玲低唤了一声,脸颊立红,觉得这称呼实比任何昵称还要暧昧,嗔道:“玉玲终于明白,为什么玉致会说公子祸害女子。”
韩星不以为意,反而笑问道:“那不知玉玲姑娘被在下祸害了没有?”
玉玲终于受不了韩星的疯言疯语,啐了一声后,逃进轿子。
宋玉致亦冷哼一声,回头对骑队喝道:“我们走!”
看着骑队离开,韩星摸了摸鼻子,暗自叹道:“出师不利啊!”随即又想到:“不过那玉玲应该并不是真的生气。至于玉致,生气也好,生气了就会时时想着如何报复我。不怕你想我,就怕你不想我,只要时时想着我,还怕你不对我生出感情么?”
便在这时,寇徐二人随着风竹堂的骡马队进入城中,跟正在闲逛韩星打了个照脸。
韩星见他们跟着一队陌生的车队,正想着方不方便跟他们打招呼时,徐子陵已非常自然的喊了声:“师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寇仲生怕韩星自我介绍时说出真名,以韩星那偌大的名声,沈北昌等人肯定知道,然后便会联想到他们二人的真名和‘蒲山公令’,心中暗急,跟着徐子陵喊了声师傅后,急忙向沈北昌等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离开扬州后,救过我们并收我们为徒的师傅。”寇仲再怎么大胆也不敢给韩星乱起名字,只好以谎言示意。
又向韩星介绍道:“他们都是扬州竹花帮风竹堂的好汉,而这位便是竹花帮风竹堂主沈北昌沈爷。”
韩星一听寇仲分明在对沈北昌撒谎,又见他不断以眼色示意,心中已是了然,自我介绍道:“在下韩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