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儿和萧玉对视一眼,同时想到:“看来没跟错男人,跟着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真是为他死都值了。”
韩星又调笑道:“再说,我们认识不到一天就上床了,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的缘分吗?”
萧玉嗔道:“韩郎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乐,还要说胡话。”
杨淑华也幽幽的道:“看来尼说得没错,表哥真是命犯桃花。”
韩星只笑不语,看了看三女,心里不由感叹:“真是急色之过呀!这三个女人今天前都是还处女,却被我急急忙忙破掉。搞得现在受了伤,却没有处子元阴可以采补,而萧玉和朱贵儿更是跟我连番激战,短时间内都不宜再作采补。”
再看宇文化及和双龙这边。
宇文化及见走了韩星,立刻将仇恨转移到寇徐二人身上,亦想起宇文智及死在徐子陵手上的事。长啸一声,全力向徐子陵扑了过去。
徐子陵得寇仲输入能与他内功相辅相成的真气,回复了部分气力,,回头见状大笑道:“宇文化骨你来得好!”
右手一扬,运劲迫出火屑,登时万点火焰热屑,像一蓬雨般朝宇文化及迎上去。
若只是火屑,宇文化及自问可受得起,但其中还含着徐子陵发出的真劲,则是另一回事,暗叹一声,横移开去。
就藉这一耽搁,两人见韩星的马车已经逃远,也不想留在这里跟宇文化及死斗,窜入宫门后的花园里。
两人过处,火头四起。
宇文化及气得七窍生烟,知是寇仲随手放火,阻他追截。忙运起玄功,趁火势未盛前,冲入林内。岂知这几天风高物燥,兼之寇仲又故意挥动火棒,洒出火屑,火随风势,风助火威,瞬那间大片竹林烧得“僻啪”作响,使宇文化及要改采迂回路线,绕道入林。
最令他头痛是着火的竹林送出大量浓烟,使他一时完全把握不到两人的位置。蓦地大笑声由上方传下来,寇仲呱呱大叫道:“宇文化骨,你那臭头暂且交由你保管,小心点啊!不要未得我们动手就给别人拿了。”
破空之声随即响起,宇文化及心中叫糟时,皇城墙外的护城河“扑通”水响。宇文化及掠往墙头时,火光映照下的护城河平滑如镜,两人已消失无踪。
回首后望,整个皇城都陷在火海里,浓烟把星夜全遮盖了。
※※※※※※※
“昏君死了!”
整个江都沸腾起来。
皇城的大火,将这座大城巿的半边天空染个血红。
街上不时有叛兵策马驰过,高叫“昏君死了!”
有人怕得找地方躲起来,有人却鸣放鞭炮大事庆祝,年青力壮者则拥往临江宫去寻杨广的尸体,要把他烧戮泄愤,又或希望能在叛党的手上分得一点昏君遗下的财宝残余。
官家的粮仓都给撞破,抢掠一空。
更有叛军趁机进入民居奸淫掳掠,与居民发主冲突,整个扬州城乱成一团,宇文化及等都控制不了。
寇仲和徐子陵湿淋淋的竭尽全力,才从护城河爬上岸来,朝外城去水道的方向摸去。
街上一群群暴民正联群结队的拿着棍棒刀枪,一见落单的隋兵便冲上去动手,完全不理他们是否属杀了昏君的英雄,显示出他们对隋兵和官府的深恶痛绝。
徐子陵扶着寇仲勉力在街上走着,挤过一堆堆赶热闹的旁观者。
一阵掌声和喝采声震天响起,原来是一队二十多人的隋兵被人从马上拖了下来,打个半死。
寇仲呻吟道:“这段河道真难捱,什么真气都没有了,全身飘飘荡荡,虚不受力似的。咦!你这小子其实也没受什么伤,又有我传给你的真气,为何仍脚步浮浮的。”
徐子陵苦笑道:“那最后两招实在太耗功力心,即使有了真气,我仍觉得有点昏昏欲睡。”
寇仲知他是透支得太厉害,苦笑道:“今趟害不成宇文化骨,反差点赔上小命,确是倒霉透顶。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怪我们没完成任务呢?”
“应该不会,是师傅叫我们走的。”徐子陵看了一眼周围的混乱情况,发现城郊西面某处民宅刚冒起火头,沉声道:“宇文化骨也沾不了多少便宜,要收冶这烂摊子,岂是容易,别忘了老杜伏威和李子通都对这里虎视眈眈哩!”
寇仲道:“当务之急是尽快与师傅会合,看师傅有什么安排。”
徐子陵点头道:“师傅受了伤,肯定不会留在宇文化骨的地盘,我们也尽快出城吧。”
寇仲道:“那去水道可能不大靠得住,说不定宇文化骨在那里正等我们自投罗网。”寇仲看到那些暴乱的士兵,不由灵机一触道:“我敢保证所有城门都给打开了,我才不信没有隋兵不乘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