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姐道:“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与杨广之女南阳公主订下婚约,即将成为隋室的驸马爷。”
韩星心里暗觉怪:“杨广都快死了,南阳公主现在都还没嫁?看来命该她不用嫁进宇文阀受苦了。”
香玉山插入道:“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宇文阀和皇室的关系这么密切,一本帐簿能起什么作用?”
香玉山道:“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策划,否则害他们不成,就轮到我们吃大亏。”至此寇徐二人才知道此行凶险,绝非他们想象中那么轻松容易。
不过韩星显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宴后,香玉山安排五人住在第二层的上舱,双龙一间,韩星一间,素素和楚楚一间。对面另三间舱房则是萧大姐、香玉山的寝室。尚有一个舱房,香玉山则没有透露住的是何方圣。
素素和楚楚经过这些日来的折腾,早挨不住劳累,宴后饭气上涌,立即回房睡觉。
韩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双龙的房间,对他们道:“入宫见杨广的事,你们两个自己把握,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寇仲叫苦道:“不是吧?要是我们说错话,那昏君又脑袋发昏,要杀了我们怎么办?”
韩星耸耸肩,不在意道:“那我只好另外再找过两个徒弟了。”
寇仲道:“师傅,像我们这种人间罕见的良才美玉可不是随便能遇到的,一旦我们死了师傅必就能遇到资质像我们这么好的徒弟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自卖自夸。”韩星没好气道:“玩笑就开到这吧!这次本来就是我安排给你们的历练,若都由我来安排,那算哪门子的历练。其实见见杨广也好,等你们见过杨广后,就明白其实皇帝也就那么一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韩星不想见杨广还有两个原因:一、见到皇帝肯定是要下跪的,而杨广这种昏君实在不值得韩星下跪,但不跪肯定是要惹麻烦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见。二、韩星想在他们见杨广的时候,游览一番所有男人心中的圣地——后宫。
此时敲门声响,香玉山的声音响起道:“两位大哥仍末睡觉吗?小弟可否进来聊两句。”
韩星扬声道:“进来吧!”
门外的香玉山听到韩星的声音,不由一阵错愕,但还是推门而入,舒适地坐在三人对面,笑道:“我习惯了夜睡,不到三更绝睡不着,真羡慕像两位姑娘那么有睡福的人。”
寇仲斜眼兜着香玉山道:“难怪你整天脸青唇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香玉山苦笑道:“我脸色不好看,却非因睡眠不足,而是两年前练功岔了气,寇兄误会了!”徐子陵讶道:“原来如此,究竟是练什么功夫出了问题呢?”
香玉山看向韩星正容道:“韩兄也知道‘阴后’祝玉妍这个人吧。”
韩星点头道:“不错,还跟她打过一架。”这事韩星在上次大闹翠碧楼的时候跟单美仙提起过,当时香玉山也在场。
香玉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韩兄当知道‘阴后’祝玉妍乃阴癸派的派主。”
韩星道:“知道一点,不过我想听听你知道的。”
香玉山领命道:“阴癸派可说是江湖上最秘的帮派,非常邪门,与同样秘不可测的慈航静斋乃是死敌。每隔一段时间,两派便会派出门下杰出弟子,作生死决战。据说若那一方败了,以后的二十年就不可有人踏人江湖半步。幸好连续百年慈航静斋均为胜方,否则若让阴癸派出世作恶,真不知江湖会发生什么惨事。”
韩星不屑道:“能有什么惨事?”
“哦?”香玉山道:“愿闻韩兄高见。”
韩星道:“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慈航静斋和阴癸派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分别。若给阴癸派赢了,那被世人认为邪门的将会是慈航静斋,而非阴癸派。而阴癸派则会代替慈航静斋被世人认为是圣地。总的说来,江湖不会有太大变化。变化的只有两派的地位。”
香玉山愕然良久,才道:“韩兄见解果然独到。”他的话模凌两可,使人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反对韩星的见解。
徐子陵想起祝玉妍曾击败韩星的事,问道:“这祝玉妍定是很厉害了?”
香玉山吁出一口凉气道:“这还用说吗?老一辈的人更推她为邪门第一高手。就连……”说到这里香玉山不由看向韩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