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听到韩星已经有些不快,便支支吾吾的隐晦地提起贞贞和小鹤儿的事。
韩星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这事迟早要让傅君婥知道的,只不过时机有些不好而已。
就在这时,傅君婥忽而招手叫伙计过来结账。
那夥计恭敬地道:“姑娘的账,早给刚才坐那张台的公子结妥,他们还刚刚走了呢。”
“啪!”
傅君婥掏出一贯五铢钱,掷在台上,泠然道.“我不须别人给我结账,快拿去!”接着长身而起,迳自下楼去了。
韩星也知道她生气了,瞪了闯祸的寇仲一眼,便连忙跟上。看到韩星跟上,双龙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乖乖的跟着。
傅君婥看见韩星追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还是装作冷淡的样子。
韩星自然注意到傅君婥眼中闪过的喜意,也知道她在使小性子,便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傅君婥颇为可爱。
一路上,韩星说了不少好话,傅君婥的玉颜才稍微解冻。
来到城外,傅君婥目光掠过城外码头旁泊着的大小船只,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么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韩星定一看,也觉有异。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正议论纷纷。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三人身旁响起道..“敢问这位姑娘和两位小兄弟,是否在等船呢?”寇仲这时按着痛处,站了起来,与徐子陵往来人望去,正是刚才在酒楼上不断对傅君婥行注目礼,后来又给他们结了账的公子。
此君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跟韩星一般高度,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
韩星并未见过这位公子,但想到刚刚结账的事,心中猜想这位大概就是那个痴情的宋师道了。
傅君婥头也不回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理!”那公子丝毫不以为忤,一揖到地道:“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他意思。”
韩星暗叫一声‘果然如此’。
傅君婥旋风般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后,冷冷道,“说吧!”宋师道受宠若惊,大喜道:“原因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双龙见宋师道分明有追求傅君婥的意思,而这宋师道虽然比不上韩星,但也确有几分资本。放在平时自然没他的事,但偏就此时傅君婥正生韩星的气,搞不好就被这宋师道趁机而入了。心中不禁为韩星捏了把汗,寇仲更为自己的多嘴懊悔不已。要是因为他而让韩星追求傅君婥失败的话,他也没脸面对韩星了。
傅君婥沉吟不语时,宋师道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傅君婥冷冷啾着宋师道,淡然道:“你这么大囗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
宋师道正容道.“在下怎敢在姑娘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点面子吧了。”
听到这里,连寇徐两人亦不得不赞这家伙说话得体,不亢不卑,恰到好处。心中便更为韩星担忧了,可偏偏韩星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着急不已:“师傅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
傅君婥看到韩星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一怒,不耐烦的道:“你的船在那里?”
寇仲忍不住要帮忙道:“我情愿走陆路。”
韩星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要让傅君婥离开宋师道,好为自己解了这个危机。不过心中却有些不已为然,宋师道对傅君婥有意思不错,但就他那点泡妞技巧,有自己在身边看着,他又怎么会成功呢。
所以,韩星轻轻一笑道:“走陆路的话,必是费时失事,走水路方便多了。”
傅君婥一听,以为韩星不重视她,忍不住对他投出一个幽怨的眼。
宋师道还有些搞不懂几人的关系,但听到韩星帮嘴,忍不住对韩星投出一个感激的目光。
只不过,韩星下一句话便将他打击得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