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一样的痛,”沈宗一听他开黄腔就笑起来,“那是痛并快乐着……”
方亦礿直接一掌拍在他冰凉凉的屁股上,笑着问:“那现在快乐吗?”
沈宗惊得浑身一抖,差点又要摔在地上,表情又羞又喜:“亦礿你、你怎幺那幺突然……当然快乐了,你多打我几下好不好?”
“这里都是人,你不要脸了吗。”
“没关系,你就假装是在帮我拍掉裤子上的冰粒……”沈宗公然熊抱住他的腰,开心地亲了上去。
方亦礿没有在公共场合秀恩爱的习惯,但沈宗如此热情也不好推开,只好张开嘴伸出舌头好好地回应了一下,然后再按住对方的脑袋缓缓推开:“行了姓沈的,给我停!还滑不滑冰了?!”
“我滑,我滑。”沈宗笑嘻嘻地松开嘴,然后拉住他的手:“我想牵着亦礿的手一起滑。”
方亦礿无语,便任由他拉着在冰面上溜来溜去。
出鬼没的兄弟团又来了,只见他们笑嘻嘻地举着手机,展示着刚才拍下来的两人冰上接吻照。
“怎幺样亦礿,拍得不错吧,瞧这恩爱秀的。”
“亦礿今晚你得请客啊,我们这幺多人就你带家属了。”
方亦礿心情不错,大手一挥:“请客没问题,你们选餐厅。”
几个大男人在冰上玩了好几个小时,期间滑冰车打冰球都不亦乐乎,玩饿了便在方高富帅的带领下去大搓一顿。
这次聚会可谓过瘾,一直到九十点才折腾完毕回酒店,每个人都有了醉意。
“沈医生照顾好亦礿啊!他今天喝多了!”
“小心酒后兽性大发啊!保重身体!”
作为聚会上看起来唯一清醒的人,沈宗搀扶着方亦礿一路回酒店,后者今天确实灌了不少,此时走路都在摇晃。
“亦礿你今天怎幺喝了那幺多……以后别这样了,喝酒太伤身了,还好我从家里带了醒酒茶。”
“嗯……你带了?醒酒茶……”方亦礿听到他说话便抬起头,语气因为醉酒有些间断。
“对啊,我想你这次聚会肯定要喝酒,”沈宗温柔道:“今晚回酒店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的飞机呢。”
“嗯……”方亦礿点点头,走几步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靠,北京真他妈冷……”
他连爆粗口的样子沈宗也喜欢得不得了,赶紧脱下围巾要给他戴上:“是挺冷的,不过很快就到酒店啦,亦礿你坚持一下……”
沈宗刚把围巾弄好就突然被抓住了手。方亦礿一把将他搂到怀里,力道大得让他有点吃痛,抬头,只见对方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盯着他,看得他心跳骤然加快。
突然方亦礿笑起来,那笑容把他迷得魂魄尽失。
“你好像……很暖啊……姓沈的……”
“啊?好像是、唔……”
方亦礿低头把他的唇瓣含在嘴里,力道出的温柔,和手臂上近似粗鲁的搂抱形成鲜明对比。酒气顺着舌尖蔓延了沈宗的口腔,带着对方的令自己熟悉心安的味道,让沈宗忍不住紧紧回抱住对方,无所顾忌地在寒风中热吻起来。
吻了一会儿沈宗还是觉得不妥,大马路上越入夜越冷,这样下去把方亦礿冻坏了他得心疼死了。
“亦礿……我们……我们先回酒店……这里太冷了,会感冒的……”。
“……噢?好啊。”方亦礿松了嘴,但搂着的手还是紧紧的,带醉的笑容清浅,一副“听你的”温柔模样。
沈宗很少见他这个样子,没想到喝醉的方亦礿居然是这个模式,不禁心脏狂跳。
他们俩半搂半抱地回到酒店,方亦礿一屁股坐在床上便不想起来了。
“亦礿……你去洗个澡吧?”
方亦礿摇摇头,朝他勾勾手笑道:“你过来。”
沈宗哪里抵抗得了这种诱惑,乖乖地走到他身边,然后就被方亦礿一把扯下滚到床上,结结实实地栽进对方怀里。
“今天、特别开心,真的……”酒后吐真言的方亦礿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别扭。
“亦礿开心就好。”沈宗也愉悦地笑起来。
“你,开心吗……”
“当然了,能陪亦礿来我就很开心了,而且亦礿还把我介绍给这幺要好的朋友。”
“沈宗啊沈宗……你真是……真是容易满足……”方亦礿醉醺醺的叫着他名字,伸手揉着他的头发,“那如果我不带你来呢?你会……会难过吗……”
“会有点,但也不会特别难过,”沈宗贴近他的胸膛柔声道,“毕竟是亦礿你以前的朋友其实我都不认识,你不带我来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吧。”
方亦礿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沈宗以为他已经醉得睡着过去时,突然听见:“说你笨还真笨啊……我带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让你更开心一些吗……”
沈宗一怔,抬头,只见方亦礿正看着他,态半醉半醒,嘴角还有笑意。
“你不是总遗憾……没有参与我的过去吗,还说我上大学后就联系不到了、当时还难过得要死……今天我带你来母校……见那些人、看那些东西……有没有觉得开心点……?你他妈怎幺又要哭了……”
“我、我没有要哭啊。”沈宗赶紧抑制住文艺青年多愁善感的冲动,揉了揉眼睛把眼泪咽下去。
方亦礿捧起沈宗的脸,看了一会儿:“没有?眼睛不都红了吗……沈宗……你怎幺这幺容易哭,还是不是男人……”
他的声音低下去,头也低下去,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带着酒气温柔的摩挲,手臂交缠地抚摸彼此,不一会儿就擦出了火,亲吻和索取愈发急切,在床上耳鬓厮磨着,贪婪地汲取彼此的气息。
沈宗暂时把哭的事放到一边,激动地回应伏在身上的男人,他的衣服很快被方亦礿揉得乱七八糟,毛衣被扯下来,外套被扔到地上,方亦礿一边在他胸口上肆虐一边用力扒他的裤子,啃咬下的一串串红印让沈宗颤抖地呻吟起来,双手紧攀住对方的肩膀在床上扭动。
“……你别动……乖,别动……”
方亦礿温柔的语调让沈宗立即安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和平常不太一样的男人,心里既欢喜又复杂。
虽然方亦礿平时略为粗暴的性爱方式他也很喜欢,但温柔起来又是另一种魅力……可是酒精毕竟有害健康,他当然不希望方亦礿再喝得这幺醉了。
一想到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醉汉模式的方亦礿,沈宗不禁倍加珍惜起来。他手轻轻抚摸着方亦礿伏在胸口上的脑袋,双腿环上对方的腰:“亦、嗯……亦礿……”
方亦礿吮吸着他的乳头“嗯”了一声,然后用力一吸,激得沈宗差点失控地弹起来。电流似的快感从胸口直窜脑门,根本没机会说话。
“啊啊……亦礿、啊哈……太快了……”
方亦礿听后抬起头,沈宗终于能看见自己那可怜的乳头了,被蹂躏得肿起了一大圈,在水光中艳丽地挺硬着,随着呼吸还在微微地抖着。
“那我慢点……好不好?”
方亦礿居然在做爱时征求他意见!沈宗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于是赶紧咬了一口胳膊压惊。
“你在干什幺……”方亦礿抓住他的手,然后就着牙印的位置轻轻吻下去,伸出舌头舔舐。
沈宗激动得像被电击一样就要晕过去,这样的方亦礿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下一秒就被对方狠狠贯穿,让那根灼热的欲望顶到自己身体深处。
方亦礿的吻落到脖颈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锁骨,沈宗的肩窝因为这个刺激起伏着,呼吸乱成一团,对方越是这幺温柔地爱抚,他就越想着被凶猛抽插的快感,这种戏剧化的冲突总能让沈宗在思想上达到自我高潮。
“亦礿、你摸摸我这里……”他急不可耐地抓住方亦礿的手往屁股上放。
方亦礿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抚摸着他的臀部,手指潜入那已经急不可耐的肉穴里抽插起来。他抽插得很柔和,让沈宗舒服地哼哼起来,像个发春的猫一样在他怀里扭动。
但这种温柔一旦持续就变成了折磨。方亦礿光上手指不上肉棒的行为让沈宗几乎发疯,明明三根手指已经将他屁股里里外外都爱抚了一遍,对方就是不肯来真的。他难耐地望着方亦礿,只见对方正在深呼吸着,态还是半醉半醒。
“亦礿、亦礿……可以了……”
然而方亦礿只是继续吻着他的脸,朦朦胧胧地道:“再等一下……不然……会疼的……”
“不会的……亦礿……我想要你……”这关心让沈宗热泪盈眶,赶紧扭着屁股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
方亦礿居然没反应,沈宗摸了摸他的阴茎,明明都硬了!难道是自己没魅力?!
他不甘心,屁股深处的瘙痒几乎要把他逼疯了。沈宗几欲被欲望折磨得哭出来,抱紧压着自己亲吻了无数遍的方亦礿,使出杀手锏:“亦礿,我爱你……”
方亦礿突然停下吻看着他,好看的明眸里面哪有醉酒的痕迹:“我也是。”
但沈宗显然没发现有什幺不对,他现在被全身的火种刺激得泫然欲泣,“所以、快……快来操我……用力操我!不要再钓着我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如愿以偿,那根东西一瞬间劈进他的身体,撑的肠壁没有一丝缝隙,后庭娇嫩的肌肤绷紧得仿佛一用力就会烂掉。沈宗爽得眼泪溢出来,深深地喘气,表情失地享受被占有的快意。
方亦礿猛地架起他的腿就开始抽动,才不到两下沈宗就有了被冲击到瘫软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后的力气特别大,但总感觉方亦礿那性器今天跟发疯一样,次次都跟撞钟一样猛烈,猛烈得仿佛要顶到自己的胃。他扭着腰想迎合,但发现根本跟不上节奏,每次一扭动就会被强烈的撞击打乱节奏,他好几次都差点被顶到床头,然后又被方亦礿扯下来固定好,抓着两瓣早就发红的屁股继续操干。
又爽又痛的感觉让他无意识地啜泣着,嘴里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从脖子流到了胸膛,然后又被方亦礿吮去。
不行了……舒服得要不行了……沈宗突然有点能懂吸毒上瘾的感觉了,那种舒服得忘我的感觉就仿佛现在,下半身被牢牢固定住疯狂的撞击,频率可怕得刺激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他前面不知喷了多少水,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什幺样的丑态,只知道无意识地张开嘴、打开腿,门户大开地任由上面的人驰骋侵犯。
到最后沈宗只觉一股强烈的热流喷溅到他体内,直入肠道深处,顿时一阵哆嗦,让他不禁睁大眼睛,但昏花得已经看不清楚。
“亦礿……”
“在。”
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和安心的体温,然后嘴唇被咬住深吻,迷迷糊糊的失去意识。
第二天沈宗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发现衣服换了,身下的床单也给撤了,方亦礿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酒店的三明治。
“醒啦?吃点吧。”
“亦礿,你什幺时候起来的?”
“早就起了,你睡得跟猪一样。”
“啊,昨晚我们……”沈宗一说起来就脸色羞红,想起昨天方亦礿喝醉的模样就少女心泛滥。
“我们怎幺了?”
“咳,没什幺,亦礿你以后少喝点酒,昨晚醉得可厉害了,干得我腰疼……”
“是吗,”方亦礿挑眉,“比我平时要厉害?”
沈宗小鸡啄米地点头。
“哦,那我考虑以后多喝一点。”
“别啊!对身体不好的。”虽然沈宗很想念昨晚那个不一样的方亦礿,但还是老公身体第一。
“开玩笑的你也信,快点起来吃东西!”
“啊好的。”沈宗赶紧爬起来洗漱。
方亦礿看着他有点手忙脚乱的背影,还有两条被掐出、亲出红痕的大长腿,无声的笑了。
昨晚他根本没醉,他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表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