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龄球或桌球。”
“我大学时也练过点桌球,还参加过比赛呢,你是去体育馆打吗?”沈宗眼睛含着期待的笑意,“有时间切磋切磋,好不好?”
“一般是去会所,和同事。”
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纸醉金迷,方亦礿基本每半个月都会遇到这种应酬,这些早就成了他们这种上层人士拉近距离的手段。想混开当然得精于此道,但沉迷就不必了。
“这样啊,”沈宗眼暗了下来,“那如果亦礿有时间的、而且想打球的话,可以一起去吗?”
“看情况吧。”方亦礿将手机放进口袋,“我得走了,等下还有事,你记得买单。”
“啊,还有,”沈宗听到他要走立即站起来,露出他那惯用的温润笑容:“如果狼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有宠物医生。”方亦礿走到沙坑旁将狗绳解开,轻轻一拉狼烟就欢快地跳起来。
“呃,万一他没有空的话,我可以帮你……”
“知道了。”
“好的……亦礿!”见他转身要走沈宗突然抬高声音,见他回头又放柔下来:“回去小心点。”
那目送他离去的眼里好像有一汪动情的湖水,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方亦礿不忍直视,要不是对方操起来带劲,他现在就把这男人扔出窗外。
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方亦礿给了袁菲回复,双方如约在餐厅见面,决定吃最后一顿饭后就和平分手。
“记得吗?我们回国第一次吃饭也是在这。”袁菲优雅地切牛排,低胸的黑色连衣裙衬托着性感妩媚。
“好像是。”方亦礿笑笑,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袁菲接过,红色的指甲盖无意间触到方亦礿的手,然后朝他笑了笑,“对了亦礿,我冒昧问一下,你是真的不想安定下来吗?”
“我现在不是很安定吗。”方亦礿挑眉,“或者说,你指的安定,是你父母说的结婚生娃?”
“你还是没变,和在美国的时候一样,”袁菲敛去了点笑意,“我以为我可以用三年的时间改变你,但看起来还是时间太短了。”
“和你没关系,三十年也改变不了。”方亦礿漫不经心地将柠檬汁挤在牛排上。
“你真是很个难以琢磨的人,”袁菲垂下羽睫,“但不得不说很有魅力。”
“我很荣幸当初能被万人追捧的女追求。”
“你不也是屁股后面一群人吗?”袁菲举起高脚杯,“恭喜你,从现在开始正式成为金融圈的黄金单身汉了。”
方亦礿也举起酒杯:“还是先恭喜你找到了个新男友吧。”
“原来你知道。”袁菲有些惊讶。
“都是圈内人,这种消息一传就开了,”方亦礿笑道,“他追求你那么久,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袁菲有点不甘地饮下红酒,她的胸有成竹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无法遂愿,就像她花了三年的时间也无法真正占有这个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