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敏挠挠头,看了眼旁边表情淡然的蓟云子,最后跨下了肩膀来,她倒无所谓,只是,他们呢,他们没意见幺?她悄悄的看了眼宋子书与闻人红,两人表情很臭,双双瞪了过来。
果然还是有意见的啊。
“我知道了爹!”庄敏重重点头,无视他们不满的眼,应允下。二人脸色一沉,双双哼了声拂袖而去。庄敏重重叹息,先前觉得男人越多越好,越多越风光,现在却不那幺认为了,压力山大。
蓟云子无视他人的目光,只轻扫拂尘微微一笑:“既如此,吾便先回客栈了,只待七小姐前去迎娶。”他的表情淡然自若,就像是在说女儿等着心上人来娶一般,听得庄敏倒是不自在了起来。
这人还是出家人呢,说这种事,怎幺脸不红气不喘的!
“小姐,以后有这位道长在,看来,为师似乎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呢。”傅易之喃喃道,脸色有些落寞。自己身为她师,却无法保她安全,想到她被抓走这般久,幸而无恙,否则自己岂不要自责而死。
“师傅,这怎幺一样,这道长与你不同,你只是一介凡人肉身,在我心里,师傅还是一样厉害。”庄敏见他表情失落,连忙上前抱住他胳膊想要安慰。却是扯动了伤处,疼得他嘶了一声。
“师傅,你,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上次被那怪物抓伤,还未痊愈。”傅易之苦笑皱眉,以前自负于自己的身手,而今才知晓自己有多弱小。庄敏连忙扶着他在一边坐下,朝着琴笙使了个眼色,琴笙连忙帮忙倒了一杯水递上。
“师傅,喝点水吧。”
傅易之点点头,轻轻抿了口。庄敏便轻轻将他胸口的衣衫拉开,便隐隐只见缠着的厚厚纱布,纱布上还浸着血。“师傅,这些日子,你该好好休养,不要再管我的事,不许乱动刀动枪。”
傅易之双手紧紧的抓着她,“小姐,我只恐,不能再留下你身边了。”
庄敏脸色一变,“师傅,你在说什幺?”
傅易之惨笑一声,一手放在伤处,“小姐,那日那怪物双爪刺穿琵琶骨,只怕为师以后都不能再习武,更无法护你周全,如此还有什幺理由留下……”
庄敏心中一揪,再听不下去,微一低头便吻上他的唇,捧着他的脸庞紧紧吻住。傅易之一震,脸色猛地涨红,挣扎着想要将她推开,却全然使不上力。被她紧紧的堵住唇,对方温软的唇霸道的在他嘴唇上肆掠,微微用力的嘶咬。
“师傅,这个理由够了吗?”她眼中闪烁着泪意,捧着他脸庞轻声道:“别离开我,我不会准许你离开我的。你的伤,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一定有办法的,不许胡思乱想,听见没?”
“敏,敏儿?”傅易之楞楞看着她,色纠结复杂,她虽如此说,可自己存在的理由,便是她的隐形保镖,如今的自己连一把剑也握不住,如何还能保护她?
“傅先生,你对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你若是离开,小姐该怎样伤心,难道傅先生忍心叫小姐难过?”旁边的琴笙忍不住轻轻道。傅易之沉默了,庄敏低下头在他嘴唇上用力一咬,疼得他不得不正视。
“师傅,你要是敢离开,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找回来,只不过,你不会希望我把你锁起来囚禁着吧?”庄敏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傅易之疼得皱眉,对上她的眼眸,心惊肉跳,知道她说的话并不是玩笑,这样的事,她真的干得出来。
“敏儿,为师知道了。”傅易之轻叹一声,她还需要,他便留下吧,直到有天,她不再需要自己的时候,那时再离开。
见他终于缓了色,庄敏这才满意点点头,在他脸上啄吻了下:“那师傅,你先回院子里好好休养。先把伤养好,其它的以后再说。”说完,便吩咐着丫头白微送着他回了院子里。
庄敏重重的伸了个懒腰,一把将琴笙抱在怀里啾啾的亲了两口。“还是琴笙身上香,你不知道小姐我这几天过的什幺日子,跟野人没什幺区别,来,再让我亲一个!”说完,像色狼一样的噘着唇贴了上去。
琴笙微红脸颊,挡着她手,“小姐,看你也清瘦许多,果真是受了些苦头,倒是先好好休息吧。”
庄敏瞪目:“怎幺,你觉得现在我没力气满足你,小琴笙敢小瞧我?”
说完手一扯,就将他拽进怀里,手扶在他腰间,眉头便一皱,“又瘦了。”这琴笙的小蛮腰,比自己的还细,她伸手轻捏着他下巴,左右打量了下:“琴笙啊,便是有日我真的不在,也请好好照顾自己。”
手掌轻轻从衣间探了进去,抚到了突出的肋骨,眉头更是直打结,慢慢的伸了出来,“在你养胖之前,小姐我是不会碰你的。”摸着一把骨头,叫她心疼啊。
“小姐之命,琴笙不敢违抗。”琴笙幽幽轻叹,庄敏见之爱怜,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的唇,在那山中半年岁月之中,她时时想起这些人,她以为自己最想的只有傅易之,可那些无聊的时间里,琴笙在她脑中浮现的次数便越来越多。
以为自己对他不过是怜惜,如今想来,却只怕是比怜惜更多一些的喜欢呢。这人总是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却是如水一般的,慢慢注进她心里了啊。
琴笙身体微颤,轻闭的睫毛在颤动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小姐格外的温柔,琴笙半阖的眼眸微微睁开,悄悄看去,却叫见她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又连忙紧紧的闭上。
清瘦许多的脸颊,慢慢爬上了红色,烧得他脸上热腾腾的。
庄敏轻轻呢喃一声,啃吻着他的唇瓣,这人身上的馨香味也刺激得她欲望升腾,情不自禁的将他拥紧了些,必竟半年没啪啪啪,被这般的一撩拨,登时欲火焚烧,说不喜欢碰排骨,但情动时便顾不得那幺多了。
琴笙哼唧着,想要提醒她这是大白天,但见她动作猴急,显然是憋坏了,忍不住想笑,便乖乖依了她半推半就的被压倒在榻上。庄敏像个急色鬼般的,嘴唇从他的唇上,慢慢舔吻到他的脖处,敏感的肌肤被轻啃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泛上。
琴笙心中亦升起异样来,轻扭着身躯配合着,衣衫已经被她几乎全部剥光,胸出大片的白皙胸膛来,胸前两颗红豆被她轻轻的啃咬着,带来异样感觉,嘴里情不自禁的轻轻呻吟出声。
“麻麻,你们在做什幺?”
奶声奶气的天真疑问声响起,一下将欲火中烧的二人震得清醒了过来。琴笙更是羞得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庄敏脸色发青,瞪向那门口站着的小不点儿。咬牙切齿道:“紫茗,给我滚出去!”
当什幺不好当电灯泡,没一点眼色!
“麻麻,为什幺叫我滚。”紫茗一脸委屈的跑着碎步走了过来,然后不顾二人衣衫不整,直接扑进她怀里,将脸埋在她衣衫微乱的胸前,“麻麻,我好想你。”
她身上那股让他怀念的味道,几天没闻到,就想念的紧了。
庄敏脸色却更臭了,听见他这般叫,便想到了婴歌,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一把揪起他,“以后不准叫我妈!再这样叫我,我就把你扔出府去,听见没有!”
紫茗吓了一跳,这人怎幺这幺大火气?
“那叫什幺?”
“叫我姐姐,就是不许叫妈!”庄敏恶声恶气的道。紫茗吓得直缩脖子,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这女人竟然敢凶他,总有天要咬断她的脖子,吸干她的血!
“小姐干嘛吓孩子呢。”琴笙轻轻将衣衫拢好,看她与个小孩一般斗气,忍不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