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敏挑衅的抬起下巴,“师傅,有何不妥?怎幺现在本小姐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这人来历不明,而且你们男女有别!”傅易之看着她闪烁着怒火的眼睛,微微垂目,拳头紧紧握起。
“哼,你只是我的武师!别管太宽了,我就是要带他回家!”庄敏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就气得胃疼,然后负气的一把将琴笙揪起离开。
傅易之本是五年前,她母亲白秋在离世之前因为不放心她,而找来当她武师的人,当时的庄敏不过才十岁,看见这位温文尔雅的师傅时就暗暗倾心,可这傅易之,对谁都和颜悦色,偏偏对她日日冷脸相对。
前些日子,庄敏终于忍不住向他告白,结果如所想的那样悲剧,傅易之冷冷拒绝了她,一点机会也没给。
庄敏觉得自己应该放下对这人的感情,找另一春,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呢,刚刚挽玉问她为什幺难过烦躁,她却无法道出,只能压在心里闷得憋屈,而正好这个时候,琴笙这个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男人出现了,她见之心动,觉得他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挽玉呆了呆,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冷着脸的傅易之,小声的喊了声,“傅先生?您真的不阻止小姐?”
“她是小姐,我只是一介武师,有何权力?”傅易之声音冷如冰渣,恼怒的拂袖而去。
挽玉只好追着小姐而去。
庄敏扶着那人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又找了些干的衣服给他,“你先换上吧,免得染了风寒可不好。挽玉,去让人给他端些姜汤来。”
挽玉应了声,刚一进门又急急离开。
琴笙在一边换衣,她也没准备离开,大赤赤的坐在一边盯着直瞧,琴笙解开湿透的衣杉,露出里面修长而清瘦的身体,隐约可见几条乌痕,瞧着有些刺眼。
对方火辣辣的目光,让琴笙心里又惊又慌。
换好了衣服,又用着干巾将湿发擦干。庄敏看着他歪着头擦发的样子,忍不住的舔了舔唇瓣,自己果真是太饥渴了幺?
这该死的身体,如今正在发育之中,最受不得撩拨,欲望竟是有些抬头的迹像,难怪说男人是下半身生物。
而她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殊性,所以比正常男人的更加敏感。
“小姐?”琴笙擦干头发,转身想要搁置,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身边。
“好琴笙,告诉我你处子否?”
琴笙瞪大双眸,脸色惨白,以为她嫌弃了自己,但对上她纯粹好并无恶意的目光,苍白的脸又慢慢的红了,点点头:“琴笙本是风月楼楼主捡回来的孩子,得他照顾着长大,楼主见我相貌不错,便想要培养我成为头牌,今儿楼主逼着琴笙接客,琴笙不从,便从楼里逃了出来,所以还是清白身子……”
“原来如此。”
庄敏眉头微拧,正说着间,船已经靠岸,挽玉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岸上一群人在堵着呢,嚷嚷着要找琴笙。”
挽玉说完,又看了眼琴笙,拉了拉她袖子:“小姐,要不,要不将他交出去吧。”
庄敏瞪她一眼,然后拉着琴笙下了船去,上了岸,果见几个护卫打扮的人站在一边堵住去路,看见琴笙时,激动了起来。
“琴笙你个小贱人,居然敢逃,枉我养你十几年!”为首的老鸨气急败坏想要冲过来,傅易之身影一晃就挡在庄敏身前,手中的剑一抖,露出了半节,吓得那老鸨又退了回去,瞪着他道:“你是什幺人,胆挡我的路?”
挽玉一听,立刻冲上前,拔剑而出,厉声道:“胆敢无礼!”
老鸨被小丫头一喝,吓得缩了下脖子,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护卫,立刻挺胸,瞪向庄敏,“小姑娘,这小子是我馆里的,还请你放他离开。”
庄敏感觉到琴笙抖了下,便冷声道:“我捡到了他,现在就是我的,不过看在你也曾照顾过他的份上,本小姐用五千两银买他的人身自由,你要是觉得亏了,可以去找我爹庄庆延,他可以给你主持公道!”
说完,冲挽玉点点头。
挽玉瞪大眸子,小姐不是真的吧?平时她一向宽厚待人,这次竟然用着老爷的身份来压人,难道真是看中这男人的美色啦?
挽玉心中腹诽着,然后从怀里取出银票甩在那老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