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面前的手术刀,他觉得既惭愧又无力。他相信自己是一个出色的医生,在与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从不缺少自信,他甚至有些自负。他已经不需要在知识学历,物质生活,社会地位等等这些方面再过多的追求了。他生活中最让他感到满足和舒适的一个瞬间就是当他去机场乘飞机的时候。无论是广播通知,还是空乘小姐,他们都不会称呼他先生,而是称呼他博士。没错,他痛恨自己的名字,他想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但是一个人想要真正摆脱这个从生下来就带有的符号和印记,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可是他做到了,现在几乎没有人会提到他的名字,因为在他的整个全称里面,他的名字是最靠后的,是最微不足道的。可是他真的能彻底抹掉这些印记吗?不能。因为始终不肯忘记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
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医者不能自医。最早的时候,他认为不能自医的原因是无法保持客观,他在审视自己病情的时候,不能真的满不在乎。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病,他不需要过分的开导自己,他就可以假装没事一样继续生活。他每次想起这一点,他就觉得很好笑,因为他觉得医学就好像是聊家常,开导别人总是不厌其烦的,总是振振有词的。可是一旦放到自己的身上,那就全都变成了「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所以对患者而言,他是一个好医生,可是对他自己而言,他甚至算不上一个医生。
直到有一年,他生了一场大病,他想要起身去喝杯水,可是他的身体沉重,头痛欲裂,四肢乏力。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孤单的一个人。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吗?难道这就是我活着希望吗?这个病,我能医吗?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不能自医啊。
那一天他的房间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仿佛从天而降,因为他没有钥匙,也没有开门,就随随便便的进了他的房间。这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焦急,非常的不舒服,也显得非常的不客气。他勉强的从床上爬起来,他看着这个在他的家里翻箱倒柜的人,他出于医者的本能,他觉得这个人需要帮助。他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哦……谢天谢地啊,原来这个屋子里还有个人。这个人急匆匆的跑到他的面前,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但是他太急躁了,他的嘴里始终没有蹦出一个词。
他对这个人做了一个冷静的手势,然后告诉他:不要着急,慢慢说。这个人比划了一阵,也终于停下来,然后站定了,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他缓慢的说:我渴了。
原来是两个口干舌燥的人啊,他渴了一整天,却始终没有喝上一口水,但是这个人一走进来,就想要一口水。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我自己不能喝上一口水,但是我却给了这个人一口水呢?这个人喝完水之后,显得轻松愉悦了。
他额头上急切的汗珠消失了,他手舞足蹈的举止也安定了。他的嘴唇红润了,他的气色饱满了。他的身体开始发光了,他的皮肤开始蒸发了,他渐渐地变得模糊了,然后他消散不见了。这个人最后留给他的是一对慈爱的目光。
第二天,他的病好了,他的床头有一个空杯子。
他坐起身来,他看见窗外有一只鸽子在瞧着他。这只鸽子冲他歪了一下脑袋,然后朝远处飞走了。
「当!……当!……当!……」
那是教堂圆顶的钟楼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他看着那只鸽子停在了教堂顶端的那只鸡公的头上。
他哭了……他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哭过了……可是他现在放声的痛哭了……
从此他成了基督的门徒。
……
「对!娟姐的确告诉过我,她已经不能再做母亲了。」
「她为什么不能再做母亲,现在我还不得而知,但是她在庙里供的长生位应该是她的孩子。从孩子的生辰八字看,那应该是将近四十年前了。」
「她的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吗?」
「要么就是一生下来就死了,要么就是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娟姐每年都会去奉一次道,她会亲自给她的孩子诵经吃斋。母爱……真的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馨茹听到程小飞对娟姐的评价,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爱真的如此伟大吗?
「娟姐不仅仅在庙里给自己的孩子捐牌位,她每年还会往各种儿童基金会以匿名的方式捐款,这一点简直太让人惊讶了,因为以娟姐的能力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基金会大多都是洗钱的目的,它们几乎不会真正的救助儿童,这些钱完全就是打水漂,可能连个响声都听不着,她这么做还不如直接在大街上打发要饭的。可是她这么多年来从不间断,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
「只有心中有罪的人,才会这么干!她这是在赎罪啊,她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而是她负罪难消,所以才一意孤行。这里至少说明了两点,第一,娟姐其实是个有心之人,她有明显软肋,对于自己的软肋,她选择的方式是自我麻醉。第二,她的罪,她自己赎不了。或许这个罪就是她自己造的孽,其次她也感受到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渺小的可怜人罢了,所以她宁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赎罪。她在佛祖面前显得很虔诚啊。她深知自己驾驭不了这些因果,但是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在种善因必得善果啊。至于这百般因果之间的各种玄机,她完全寄希望于自己的佛缘了。这一点是她与陈友发最大的不同!」
「那你的意思是娟姐会帮我们吗?」
「不!她还没有这个境界,或者她也是身不由己,她是不可能帮我们的。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帮她自己!」
「她会背叛陈友发?」
「那倒也不会,他们是根与茎,枝与叶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们不会如此愚蠢的彼此倾轧,但是我相信就算他们的关系再紧密,一部分貌合离肯定还是会有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已经在做了!娟姐现在对你做的事情,未必全是陈友发的意思。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还能再做些什么吗?」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馨茹,你一定要冷静,你现在的工作非常重要,也非常关键,你是绝对不可替代的,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你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嗯,听了你的话,我明白了,我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你能明白是最好,刘志的情况固然让人担忧,但是如果因为不必要的担忧而贻误了重要的情报,我们的反击就无从谈起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也是间接害了刘志,也害了你自己,害了你们未来的幸福啊。」
二弟的话直中馨茹的要害,她可以为刘志奉献自己的一切,但是绝不愿意成为他的累赘,更别说成为他的阻碍了。所以馨茹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电击一样,重新被激活了。
「我懂了,我不会再盲目的让担忧扰乱自己的心了,我会坚定不移的继续努力的。」
「嗯,馨茹你果然是刘志的贤内助啊,刘志有你是他的福运深厚啊。另外我这里还有第二份秘密情报,这可是一份机密情报啊。」
……
嗯?……我怎么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呢?我的屁眼里还插着鸡巴吗?唉……
最近的知觉都有些麻木了,我都分不清哪些鸡巴大,哪些鸡巴小了。这下我应该是彻底的被开垦出来了吧,什么人都能随便的操我了,对任何人我也都能够随便的放声浪叫了。唉……我想起以前偷偷的看的一本女性杂志,上面介绍了很多关于女人在床上假装高潮来哄骗男人的技巧。我当时还觉得很怪,为什么会需要假装高潮呢?女人难道不希望得到满足吗?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趴在你身上的男人都已经数不清的时候,你当然需要假装高潮,因为你只想让他快点结束,你的满足早就已经爆炸了,飞溅的到处都是了,留不住了,装不下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乳头最近也跟屁眼一样有些红肿了,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这么多人吃奶,这……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呢……当两个大男人一边一个用力的吮吸我的乳头的时候,我的大脑真的迷乱了,这种感觉既刺激又恶心,我的乳头真的很敏感,但是我也真的很难接受这种刺激啊。难道母亲哺乳的时候,是这种滋味吗?
啊……人类真的是太疯狂了,我们真的不会因为自己的放荡和淫乱而毁灭吗?在我的意识恍惚之际,我觉得不停在操我的人已经不是这些男人了,而是我的孩子们。我……我究竟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真的分不清了,只觉得是一群依恋我的孩子在不停的使用我的肉体,他们在我身上发泄着他们糜烂的情欲。而我却也愿意用身体去迎合他们……
现在他们对我已经没有射精管理和屁眼保养的区分了,我的鸡巴很长时间都没有被他们松开了,我的包皮不但是我的精囊,现在都快成变成我的尿袋了。他们似乎特别喜欢看我体内的液体从我的肉荷包里「丝丝丝」的喷出的样子。最初我觉得很耻辱,可是后来我没这份力气了,他们想看就看吧,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就当他们的嘲笑是对我的赞美吧,就把他们对我的羞辱当做是夸奖吧。而且我一边喷尿一边被人操干的时候,他们也真的对我更满意,他们会紧紧搂着我的身体。
对我的后背,我的脖子不停的轻吻。我时不时的也会转头回应他们,让他们也能尝尝我不要脸的舌头。
他们套着包皮撸动我鸡巴的时候,让我觉得真的很刺激,因为我的龟头一直顶着这根蝴蝶结,可是就是出不来。我好着急,又好难受,这种想要又的得不到的瘙痒,真的让我抓狂。我盯着那只颤抖翅膀的红蝴蝶,我的舌尖忍不住来回舔弄自己的上颚。我好想一口把它吃掉,或者我好想狠狠地操它。它把我引诱的好辛苦啊,我觉得自己的睾丸都快爆开了,可是我却不能轻易地射出来。我觉得现在,我什么都可以操,我甚至忍不住想要低下头去含住自己的鸡巴。别再折磨我了,让我射出来吧,我真的憋得好难受了。我的耳边是他们「哈哈哈哈」的淫笑,因为我的鸡巴太小了,我的嘴巴根本够不着自己的鸡巴。他们淫笑着走过来,对我说:这么想吃鸡巴吗?那我们来喂你啊。哈哈哈!!
……
「这是一份我从总参三部那里得到的真正机密,不是我们说的这种秘密,而是真真正正的军事机密。」
「什么叫总参三部?」
「哦,总参三部是它原来的名字,现在它的全名是人民解放军战略支援军网络空间作战部队,简称战支三部。」
「……程小飞……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什么人,你以后肯定会清楚的,但是现在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坏人,而且我只会帮助你们,不会伤害你们就可以了。」
「你不会是间谍吧?」
「呵呵呵,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可我没那个本事啊,不过馨茹,你倒真的是有王牌间谍的潜质。你也就是被爱情耽误了,要不然你能成为一个载入间谍史册的超级女特工。哦哦……扯远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你是不是警察?如果你是的话,你为什么不尽快救我们呢?」
「咳……馨茹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一样都只是学生而已,只不过我的家庭背景有些特殊,所以我才能搞到这些情报,我跟你详说你可能也听不懂的。我简单告诉你吧,我是属于军人世家,而且算是核心圈子的那种,所以人脉资源还算是比较广,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是好人。另外你说的警察,在陈有发这个问题上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深耕政坛多年,早就已经逾越了这种社会机制对他的限制。想要扳倒他,我们需要更强大的能量啊。」
「你……你说的这么可怕……可……可我们哪有什么能量啊?」
「关于能量的事,咱们以后再谈,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们在使用能量之前,我们得先有足够的猛料啊。在这一点上我们无人可以依靠,因为对其他人而言,对抗陈友发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我们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会轻易接触他的啊。所以我们必须先有一定的把握,我们才能吸引更多的能量参与进来。」
「那……那你说的军事机密能告诉我吗?我是不是不应该知道?」
「馨茹你还真是个好苗子啊,你放心吧,这件事其实已经画上句号了,上面已经不再过问了。但是它对我们而言却不得不重视啊。」
「嗯……那……那我还是听你的吧……」
「是这样的,其实咱们国家跟其他国家一样,都是头顶一片晴天,但是底下暗云密布的。事实上境外势力一直都对我们进行着不同程度的组织渗透,政权颠覆以及情报窃取。所以我们也一直在防患国内的间谍活动。我的一个叔叔是总参三部的核心技术骨干,当年参与了网军建设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个信息。况且我说了,这个信息已经失去军事效力了,所以告诉我也无妨。你听说过摩萨德吗?」
馨茹摇了摇头。
「摩萨德是以色列的情报部门,属于世界尖端的谍报组织,我们国家跟以色列的外交关系一直很好,而且没有显着的战略冲突,所以我们的对手名单上很少出现摩萨德的影子。但是最近有两个被三部标记的信号出现在了我们这里。经过跟踪调查,我们发现他们居然是摩萨德的外编行动人员。这一点让我们的很警觉啊,因为我们很少与摩萨德交手,而且他们的厉害在业内也是非常出名的。结果,你猜他们到咱们这里来干嘛来了?」
馨茹又摇了摇头。
「这两个被标记的信号,第一次失去联系,是他们走进了花满楼……我们的行动人员也跟了过去,结果发现并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花满楼的问题,花满楼的信号屏蔽是军事级别的。后来他们从花满楼离开之后,他们的信号又恢复了正常,直到前几天,他们的信号再次消失了,这一次他们不但是信号消失,连人都不见踪迹了。你知道他们最后消失的地点吗?」
馨茹还是摇了摇头。
「是陈友发的别墅!我们的行动人员想要继续跟进这个情况的时候,上面的命令就下来了,终止行动,停止调查。这个事就这样画上句号了。」
……
「你醒了?」
「嗯?……」
「你最近有点累啊。」
「你……你是谁?……我……我在哪?」
「你叫刘志对吗?」
「嗯……」
「这是手术室,我也姓刘,你可以叫我刘医生。」
「把我……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你有很多问题,而我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些问题。」
「我……我有什么问题?」
「这个……应该算是你的遗传缺陷吧,不过这些都不难,我可以帮你变得更好。」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做个小手术。」
「什么手术?我……我有什么病?」
「别紧张孩子,这个手术会让你……更健康……」
「不……我没病……你们……你们要对我怎么样?」
「放轻松……睡一觉,等你醒过来,你就会变得更好的。」
「不……不要……不要……我……我……我……」
刘医生将刘志臂弯上的留置针接到了一包麻醉点滴上。然后刘志就沉沉的睡过去了……